铃声和爆炸的响声交错让局面混乱不堪。
整个步行街震动,源源不断的人捂着口鼻从酒店内逃出来。
仰头看着不断窜动的火苗和滚滚而去的黑烟,众人惊讶。
这帝豪酒店可是整个帝都设施最好的,自然消防系统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忽然就着火了。
而且不偏不倚,正好是顶层。
傅芷宁坐在车上,看外面一片混乱的场景,气的手里的东西都砸了。
“你不是说,傅禹修是个私生子吗?”伊莉雅忽然开口问了句。
她眼神呆滞,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刚才他同老爷子说话的样子,可是半点没有卑躬屈膝,没有一个私生子该有的分寸。
这样猖狂桀骜的男人,怎么可能是那种畏畏缩缩,在泥土中长大的男人。
应当是万丈光明之下,众星捧月睥睨天下的。
“他本来就是私生子,他妈不过是我父亲身边一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傅芷宁冷声。
“见不得光。”
伊莉雅险些笑出声来,那又如何。
傅家庄园整个湖对面都是傅禹修的地方,那里种了一年四季的都会盛放的花朵,四季美如诗画。
情妇又如何,床伴又如何,只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宠爱,无论走到哪里这个女人都是最瞩目的焦点。
再者,那个男人刚才在老爷子面前如此猖狂,比起傅禹衡的恭顺。
她更加崇拜强者,不愿卑躬屈膝任何人。
“上不得台面的下贱东西。”傅芷宁咬牙切齿的说了声。
只要她哥哥坐上当家的位置,那个贱种活不过明年。
伊莉雅眼眸扫过身侧的女人,不做任何评价。
从小她父亲就教导她,什么东西都要最好的,自然男人也一样,如果有更好的选择。
她自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最好的,况且,今天老爷子的态度只怕已经表明了一切。
在老爷子的心里,这两个孙子,他更加向着谁,不用多言。
“我们赶紧回去给你处理伤口,你这伤口肯定是要缝针的。”伊莉雅开口。
傅芷宁一听到要缝针,急忙摇头,“不行不行,我不能缝针,缝针会留疤的,我一定不能缝针!!”
傅鼎风的车子在他们之后开走,老人这会儿安静的坐在后车座上。
罗弗给他老人家递了药过去,“您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这半天折腾的,谁知道温黎小姐会那么厉害。
“你说,那孩子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傅鼎风开口。
不如,灭了如何。
“您别多想,小少爷是气疯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温黎现在在小少爷心里就跟新得的玩具似的,新鲜感正在呢。”罗弗劝了句。
傅鼎风摇头,手上将药丸捏的死紧,“不是,他是发自内心的。”
傅禹修眼中的那抹毁灭,是真的存在。
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天生反骨,不是容易控制的,也因为南锦绣的事情,他一直记恨傅家。
如果不是南锦绣临终的遗言,这孩子恐怕早就……
他这么多年拼命维持的和平,绝对不能被打破了。
“老爷子,您这是想什么呢?”
“我亲眼看到了傅渊是如何疯魔的,无论如何,禹修不能再步他的后尘。”
当年的傅渊如何的惊为天人风姿绰约,如果不是败在那个女人的手上,也不会那么早就死去。
身居高位强者,一旦有了软肋,就容易任人拿捏。
傅家的男人,绝对不能有的,就是软肋。
“再等等,现在小少爷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去碰温黎小姐的。”罗弗提醒了一句。
傅鼎风闭上眼睛,“重新启用密堂,让他们查清楚这丫头到底什么来路。”
寻常人家的孩子,不可能这样。
那丫头动手的时候,下手狠辣果决,刀子划过刺入皮肉眼睛都不眨。
寻常的孩子,哪个会如此。
“未免有些太小题大做了吧?”罗弗开口。
就调查一个温黎,还得动用傅家密堂之内的人。
傅鼎风摇头,这绝对不是小题大做。
“咳咳……”老人家捂着嘴咳出声来。
“我看还是挑时间再让白先生过来看看,您吃的药也得有调整了。”罗弗开口。
老爷子身体早就坏的差不多了,这么些年新伤旧伤加在一起,能撑着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
……
黑烟滚滚之下,黑车驶离了帝豪酒店。
后车厢内,前方的挡板降下来挡住了驾驶室和后车厢,前面驾驶车子的人面色平稳的操控方向盘。
昏暗的车厢内,身材修长健硕的男人抬手,按着身上的小姑娘,白皙的手背掐着纤细的腰肢,青紫的静脉脉清晰。
温黎仰头,被迫承受着男人铺天盖地的侵略。
她两腿分开,坐在他身上仰头,后颈被男人的大手控制住,车厢内听得到暧昧的响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温黎蹙眉,手指狠狠的在男人精瘦的腰上扭了吧。
感觉到小姑娘不乐意了,男人唇角轻勾,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傅禹修那张妖媚的脸这会儿薄唇上染了潋滟水泽,看上去越发的性感放肆。
温黎看着他,腮边和耳后染了绯红。
“知道错了吗?”
男人控制住她腰部的手未松开,将人狠狠的按在身上。
他凑近,高挺的鼻梁同小姑娘相抵,说话间那股冷冽的薄荷味弥漫开来。
温黎看着他没说话,那双素来冷清的眼睛里多了些疑惑。
“还不明白?”
傅禹修面上笑着,可是按着她的手却越发的用力。
“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她要是再说不出来,别怪他不客气了。
“我看到你相亲了。”温黎忽然开口。
声音在整个车厢内显得有些突兀,男人掐着她腰的手松了松,眸底暗沉一片。
“傅老爷子安排的全程直播,没想到傅少爷这么受欢迎,环肥燕瘦,各式各样。”温黎看着他,眼尾上扬的说出这句话。
男人低头,方才的亲昵让他内里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精致的锁骨露出来,加上这一副慵懒的姿态。
整个人慵懒中带着邪气,邪气里带着性感。
温黎算是清楚了为什么那些女人会这么疯狂了。
“吃醋了?”他凑过去,狭长的眼眸中带着笑意,“是不是吃醋了?”
对于这个傅禹修问心无愧,他全程都没碰到那些女人,距离十米,守身如玉是做到极致的。
温黎目光同他平视,眉头微挑看着他,没有说话。
男人摸摸鼻子,拥着小姑娘懒懒的开口,“黎宝儿是不是该夸夸我?我可是恪守夫道,对你极其忠诚。”
温黎被这句恪守夫道逗的嘴角上扬。
也是,那些女人出现之后他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不过如此。
看到她笑了,男人越发卖力,亲昵的蹭着她的脸,“那是不是该有奖励?”
看着眼前人闭上眼睛凑过来,温黎两只手捏着他的脸扯了扯。
“你不生气了?”
回过神来的傅禹修这才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被祸水东引了。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他声调冷了下来。
迈入顶楼他看到站在围栏上的小姑娘,差点七魂六魄都散了,再往后一步,就是粉身碎骨。
“过来走走,不用这么正式的告诉你。”温黎低头回了句。
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她茭白的下巴抬起来,轻轻的咬过她精致的唇瓣。
“我是你男人。”
在傅鼎风的人出现的时候,这小东西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却半点没有要告诉他的意思。
“我是你男人,也是你的依靠,可我却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禹修抓着她,说的认真。
温黎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成了习惯,从未想过能够依靠任何人,也不想去依靠任何人。
“这习惯以后得改过来,好不好?”傅禹修凑过去,轻轻在她耳边开口。
他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在哪儿,做了什么事情,安不安全。
而不是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
“那你把我随身带着不就行了。”
温黎往上双手环着男人的脖颈,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身上。
“呵……”他轻笑出声,轻轻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好啊,以后去到哪儿都带着我们家黎宝,装在口袋里哪儿也去不了。”
温黎趴在他肩膀上,抱着男人手紧了紧。
天台上他跑过去的时候,温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慌恐惧,很难相信这个男人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痒痒的,也有点疼。
“今晚上要不要回去陪我?”
傅禹修握着她纤细的腰肢,脸埋在小姑娘精致的锁骨处细细的吻着。
好不容易把人给骗过去和他一起住了,结果没两天就回了黎家了。
傅禹修这口气可真是憋着很长时间了。
“考虑考虑?”他咬着女孩子白皙的耳垂哄着。
温黎想了想开口答应下来,“行。”
“真乖。”傅禹修抱着她亲昵的蹭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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