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这话正好戳在凌念雪的心上。
“你有对象了？”她有点怀疑的问，“你看着也没多大啊。”
森纱说：“这个年纪，该懂的都懂了。”
凌念雪点头：“你……是流民？”
“嗯，第三基地那边流过来的。”森纱苦笑一声，“让你看看我的伤。”
她的伤都是货真价实的，凌念雪都挑不出错，看着看着就可怜起她了：“原来你是流民。”
森纱点头：“你刚才打我，我也是条件反射，不是故意的。”
凌念雪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是冲动了。我刚才还以为你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那你跟霍司现在是什么关系？”
森纱说：“雇主和雇员的关系，我给他当保镖的。”
“你们平时有没有……”
森纱睁大眼睛：“你要是这么想，那可真是小瞧了我！难道我千辛万苦活到现在，只是为了给人做小老婆吗？”
凌念雪终于放心了：“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是想问清楚，免得误伤友军。”
“那你现在放心了吗？”
“嗯嗯，别生气。”到底是在保护下长大的孩子，说到底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到饭点了，我带你去吃饭吧。”
森纱想了想：“行。”
路上正好碰上过来指引森纱的生活员，对方见凌念雪自愿带森纱，也乐得轻松。
两人走在路上，凌念雪向森纱打听了很多霍真冬的事情，比如他喜欢什么口味，什么音乐，什么颜色……
无聊的很。
森纱哪里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说。
“我才保护他两天，你问的我都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我替你留心好了。”
凌念雪又害羞起来：“啊，这个，其实也不用特地……”
森纱说：“餐厅到了。”
然后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
一顿饭的功夫，凌念雪旁敲侧击打听出森纱对霍真冬绝无非分之想，两人的友情更上一层楼。
饭后，凌念雪热情相邀，让森纱去她那里洗澡，因为集体澡堂总是很拥挤，不过她是负责人的妹妹，享有一定特权，比如房间里有单独的浴室。
森纱也答应了。
洗个澡而已，都是女人怕什么。
以前也不是没跟方慕辽一起洗过。
凌念雪太喜欢森纱了。
森纱有对象，会打架，要是跟她交了朋友，以后不管怎么都是条出路。
小浴室不大，但还算干净整洁，森纱进去洗澡，没一会儿就听凌念雪隔着门跟她喊：“小森，我去给你拿换洗衣服了啊！”
然后房门关上了。
果然在远离霍真冬的地方，连洗澡都能变得轻松，森纱正在洗头发，就听到房门开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还没问出口，浴室的小门忽然被人拉开，一个满脸疲惫的男人出现在门外。
森纱抬头，跟男人面面相觑。
她还没怎样，男人吓得后退出去，然后立刻拔枪对准了她，厉声问道：“你是谁！”
正在这时，凌念雪回来了。
她看见眼前这一幕，下巴都要掉了，一步上去关上浴室的门，然后在外连连拍打那男人：“哥！这是我姐妹！你干嘛啊！”
男人被打得毫无反手之力：“什么姐妹？哎呦好痛……你说清楚……”
五分钟后，森纱披着湿头发，接受凌拜山的道歉。
凌拜山这人倒是挺有意思，一点架子都没有，直接猛虎落地式跪在森纱跟前，脸因为懊悔变得更加憔悴了。
“实在对不住，森小姐，我平时也是到妹妹这里来洗澡的，今天忙的有点晕头，刚才多有冒犯，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吧。”
森纱说：“你用不着这样，我不生气。”
凌拜山还是很不安：“那……森小姐要不还是提个条件吧，我能办到，绝不推辞！”
“我不会用这事儿讹你的。”森纱还是很大度，“你起来吧。”
凌拜山犹犹豫豫的站起来：“要不我请你们吃个冰淇淋，怎么样？”
凌念雪一下子高兴了，推着森纱：“快，快，答应他，这儿的冰淇淋可好吃了！”
森纱无可无不可的说：“好，那就冰淇淋吧。”
“你想吃什么味道的？”
凌念雪抢先说：“我要香草的！给森纱买巧克力的吧！”
凌拜山领命，出门买东西去了。
凌念雪帮森纱擦头发：“哈，我哥很少给我买冰淇淋的，虽然这里物价跟外面的基地持平，但冰淇淋还是挺奢侈的，我一个月才吃得起一次……”
森纱说：“其实真的没什么，你哥反应太大了……”
凌念雪咯咯的笑起来：“他就是个老古板，但他人很好的。”
她手停下来：“对了，你男人是做什么的，他住院是得了什么病吗？”
“他现在是个通缉犯，病情……挺不好的。”
凌念雪同情的拍拍她肩膀：“我们这儿也有很多通缉犯的，我哥以前也被通缉过，不过多亏了霍司运动，通缉令已经被撤了……希望你男人快点好起来。”
“……谢谢。”
不一会儿，凌拜山带着两碗冰激凌回来了。
在进门前，他还贴心的撕掉了价格标签。
吃冰激凌的时候，凌拜山脑袋不住的往下点，看样子累的不轻，森纱停了勺子说：“凌先生，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们了。”
凌拜山点头：“真是很不好意思，那我先用一下浴室了。”
他进去后，凌念雪又说：“我哥的房间被工友占了，每回洗澡他都来我这儿。”
森纱点头。
等晚上回去，森纱坐在休息室的床上，想着姚枢的病。
最后还是觉得，师父醒了是好事，不醒，也不见得是坏事。
反正不管师父变成什么样，她都会陪着他的。
与此同时，总部公寓，霍真冬也不可避免的跟春华锦短兵相接了。
嫁给霍真冬后，春华锦在春家就是不容忽视的人物了，她并不想这么早就让婚姻名存实亡，所以她今晚做足了准备，要大干一场。
她想过了，有个孩子也好，不仅可以维系婚姻，也能在身边给她做个伴儿，必要的时候，这孩子还可以继承霍真冬的一切。
总之眼下，没有比生个孩子更划算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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