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果还没出来之前,张氏和董雨珠两个人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莫离,想尽办法的打探消息,不外乎就是想要知道莫离今儿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她们可不觉得,太后那么高高在上的人,会关心区区一个董娇娇刚回来是不是适应的问题。
所以她们觉得,莫离今天亲自来,肯定是有很重要事情的。
可不管张氏和董雨珠两个人如何努力,莫离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甚至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这母女俩的模样。
张氏一把年纪了,倒是还耐得住这寂寞。
可董雨珠就不行了,她原本就年轻气盛,加上平日里在府里也是张氏宠着长大的。
从未受过委屈的她昨儿才被董娇娇好好摆了一道,今儿又在莫离面前伏低做小,她哪里能受得了这份委屈,很快就做出一副不耐烦的神色来了。
张氏见状,生怕董雨珠将莫离得罪了,赶紧的将董雨珠拉到了一边,恼怒沉声道:“珠儿,你这是做什么?
这莫离姑姑在太后跟前儿的身份,可是和莫言姑姑在皇后跟前儿的身份是一样重要的。
你若是得罪了莫离姑姑,将来你在太后跟前儿更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了。
再说了,之前皇后一直有意想要让你和二皇子在一起。
可你如今说了,你不想和二皇子在一起。
若太后因此记恨你,可要怎么办?
还不如现在就攀上太后这条大腿,即便是皇后不支持你了,你还有太后可以依靠。
都是董氏女,你还不知道套近乎,多多的讨好太后吗?”
张氏这边分析的是头头是道,偏生董雨珠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反而是对着张氏翻了翻白眼,冷笑嘲讽道:“娘,你也过于杞人忧天了。就算是我果真看上了太子,而不愿意和二皇子在一起,皇后姑姑也会站在我这边的。
毕竟,皇后姑姑不是太子的亲娘。若有我作为皇后姑姑瞪眼睛,帮她盯着太子,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放弃我这么一枚听话的棋子呢?”
“可是……”
董雨珠这过分自信的话,张氏听着就觉得十分的不靠谱。
可董雨珠不以为然的道:“娘,你也不要卑躬屈膝的去伺候人了。咱们董氏虽说是一介商户,可到底也是后族。就算是没有官职在身,也没有人敢小觑咱们。
她不过是区区一个奴婢罢了,也就是咱们捧着,才能在这里摆谱。若咱们不捧着了,呵呵…… ”
董雨珠这一番话的声音也不算小了,倒是把张氏吓得浑身发抖,一个劲儿的拉着董雨珠的衣袖。
董雨珠翻了翻白眼,一脸不屑的道:“好了啊,娘。你好歹也是董家的女人。怎么就如此不济。她不是怪罪咱们没照顾好董娇娇吗?我如今倒是很想给看看,她能不能找到那董娇娇的落脚点。”
张氏的个子还不如董雨珠,眼瞧着董雨珠越说越不像话了,便是踮着脚想要伸手去捂着董雨珠的嘴。
董雨珠十分不耐烦的伸手一推,身体虚弱的张氏就摔了个仰倒。
一时间所有的奴婢都手忙脚乱的赶紧过来搀扶张氏了。
倒是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刚才莫离派出去的小太监已经回来了,正在莫离身边,不知道在和莫离说些什么。
然后就在张氏母女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莫离大手一挥:“走!”
看着莫离带着那一对太监浩浩荡荡的就打算离开,而且刚才抬进来的那些东西看起来像是要原封不动的抬走的样子,张氏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也顾不上自己现在钗环散乱了,飞快的跑上前去,几乎就要给莫离跪下了:“莫离姑姑,莫离姑姑,大人有大量啊。”
张氏一面说,一面就将一个荷包塞到了莫离的手里,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几乎要落下泪来了。
莫离看都没看,就将那荷包扔到了地上,神色中带了几分不屑的冷笑道:“三夫人且省省吧。奴婢是太后娘娘的奴婢。这辈子没打算要出宫。要了这些黄白之物,也是没什么用处的。”
张氏脸色一阵惨白,一般情况下来说,这宫里的人不肯收银子,那就是很生气的意思了。
董雨珠自然也是懂的,将面前挡路的两个丫头一手一个的扒拉开了,直接冲了过来:“莫离姑姑,你这样打我们董氏的脸。是太后娘娘的意思吗?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吗?我们董氏可是后族,别说是你区区一个宫婢了,哪怕是皇后娘娘,也要考虑母族的颜面吧。”
董雨珠这话,直接吓得张氏跪了下来,一把将董雨珠拉了下来,原本是想要叫董雨珠跪下的。
却不想直接将董雨珠拉得跌坐在地,疼的龇牙咧嘴。
董雨珠就更加生气了,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了出来,没好气的对着张氏寒声道:“娘,你想要跪着做人,女儿不敢反对。可是,你也不要拦着女儿站着做人! ”
张氏赶紧爬起来,手颤抖着:“你……你给我闭嘴。赶紧给莫离姑姑道歉。”
董雨珠气的跳脚:“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宫婢罢了。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董氏,从来都只有接受赏赐的。哪里有将赏赐抬进来,又抬出去的。
这街坊邻居都看着呢,这不是明摆着打咱们董氏的脸面嘛!”
啪啪啪!
董雨珠话音还未落下,莫离就扬手,狠狠的给了董雨珠好几个耳光,寒声道:“董小姐既然这么想被打脸,那奴婢就成全董小姐了。”
瞧着莫离那青白交加的脸色,张氏就知道董雨珠这次是闯祸了,忙不迭的呵斥董雨珠,让董雨珠下去了。
董雨珠偏不,还非要往前凑,想要和莫离好好的理论理论。
张氏气的发抖,劈手一巴掌扇了下去,直接就将董雨珠给扇懵了,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了下来 :“娘,你打我?从小到大,你就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如今,你为了一个贱婢,你打我?”
莫离在边上冷冷的道:“如此蠢钝如猪的女儿,不打死,留着祸害全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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