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阵亡,群龙无首,奚军指挥系统彻底崩溃,残余的七千奚军陷入各自为战的境地。
魏军自然不会放过此等两机,于栗磾当先一骑,如疾风般突入敌阵,白缨黑面在战场中犹为惹眼,长槊嗜血,所到之处无不辟易!
主将身先士卒,魏军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战斗力,直直刺入奚军腹心,奚军中军阵线瞬间被凿穿。
凿穿阵线的于栗磾来不及擦拭兵刃上黏糊糊的鲜血,与麾下将佐对视一眼,马不停蹄冲向奚军中军大纛。
斩将已经完成,接下来自然是刈旗了。
奚军自然明白于栗磾的意图,但此刻已经无人敢阻拦面前这个杀神,片刻功夫之后,那杆染满鲜血的长槊已杀到中军大纛之前。
没有犹豫,于栗磾果断挥槊砸断旗杆,代表奚人意志的日月旗帜轰然倒下!
“胜了!”不远处的高地之上,拓跋珪看到那杆高达两丈的旗帜倒下,略感欣喜。
紧接着,雷鸣般的呼声散播到战场的每一处,冲击着奚军士卒的心理防线。
“万胜!”
“万胜!”
紧接着,雷鸣般的呼声散播到战场的每一处,冲击着奚军士卒的心理防线。
奚军中军的骑士见到日月旗帜倒下,已经胆寒,此刻再闻这等虎狼之音,斗志全失,除了五部精锐牙兵在木昆俟斤统领下负隅顽抗,其余无不是夺路而逃。
分散在旷野上与魏军游骑缠斗的奚骑自知无力回天,纷纷逃窜。
打仗,打得就是士气,士气一失,那真是兵败如山倒!
“万胜”之声回响盘龙谷,耳闻军士豪迈的呼声,拓跋珪胸中豪情激荡,也难怪铁木真会说“人生最大之乐,即在胜敌、逐敌、夺其所有,见其最亲之人以泪洗面,乘其马,纳其美貌之妻女也!”
没能亲自下场,感受一番金戈铁马,魏王略感遗憾。
当然,这并不影响魏王的声威向远方播撒,魏军彪悍的骑士、强劲的战斗力、勇猛的将帅,他们的功劳都会在无形中增添魏王威势,印在奚军之中每一个逃出升天者的心中。
不过,想要在魏军全力追击下逃出生天并不是一件易事,一场以速度决胜的战斗战斗拉开……
见敌军全线溃败,拓跋珪微微抿唇:“道生,命你率直勤军宣谕招降令!”
纳降奚人充实丁口,是魏国朝堂一开始商议好的决策,眼下敌军已经溃败,正好适合纳降。
长孙道生略微斟酌一下,上前轻声问道:“敢问王上,以何名号招降?”
耳闻长孙道生的疑问,拓跋珪眉头锁起,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的失策——没有早早给自己上一个游牧民族的尊号。
对于塞外势力的招抚,自然不可能以魏王的名号宣谕,游牧民族根本不会从心底认可中原王朝的尊号,想要稳定被征服者的情绪,就必须上一个被征服族群认可的尊号,让他们认为魏王是自己人。
究竟是号可寒(汗)还是号单于?
时间紧迫,拓跋珪也想不出比较威武的名号,思量一番决定暂借冒顿上苍之子的名号,归根结底,奚人属于鲜卑化匈奴人。
至于可汗名号,等东征结束后回到盛乐,再召集群臣议一议。
“暂以撑犁孤涂单于名号为准,速去宣谕!”
“得令!”长孙道生抚胸应诺,统领直勤军冲向战场。
拓跋珪也不做停留,直接前往前线。
片刻之后,直勤军与传令兵奔驰起来,将魏王的旨意传达给仍在抵抗的奚军士卒。
“天地所生,日月所置的撑犁孤涂单于有令,降者免死,不问罪责!”
“撑犁孤涂单于有令,降者免死!”
“……”
此刻,败亡的奚军骑士心中只有惶恐、畏惧,听闻对方单于纳降,弃械下马受缚者不知凡几。
或许,在日月旗帜倒下的那一刻,奚军击退魏军的希望就已经幻灭,一支信念崩塌的军队,除了投降别无他途。
不单如此,随着这道命令向传向前方,逃亡的奚骑纷纷勒马请降,逃跑的目的是为了活命,现在已经有了活命的机会,为什么要用九死一生来博取未知的可能呢?
“部落征服又不是种族屠杀,顶多是为奴为婢”,抱着一种自我麻痹的想法,奚军开始成建制投降。
当然,这里面有或许同一族系、同一语系的原因。
不论是何原因,奚军的投降都是魏军上下喜闻乐见的结果,掳捕比斩首的战利多,征召而来的骑士也没有怨言。
但在全局兵败的情况下,奚军中军五部牙兵仍是顽强抵抗,拓拔仪、于栗磾二人迟迟不能剿灭这股残敌,反倒是增添了些许无畏的伤亡,拓跋珪当即抽调游骑合围这股残军。
踏着尸山血海,望着满目疮痍,感受着战场尚未散去的温热血腥味,拓跋珪走到指挥战斗的拓拔仪身侧。
见魏王亲临,拓拔仪行军礼,作出请罪的姿态:“臣无能,迟迟不能拿下这股残军!”
拓跋珪当然没有兴师问罪的想法,更没有将这一股已经包围的残敌放在眼里,表情相当平静:“乌泥,你做的很好,沉着冷静射杀敌将,又以四千骑击破敌军上万,你立有大功,孤有怎会对你苛责”。
“况且,这股残军的战斗力不容小觑。”
“自从折冲将军砍断敌军帅旗之后,这股奚军就像是疯了一样,疯狂亡命,为免士卒损伤过众,我只好指挥士卒稍避锋芒。”
拓拔仪点点头,补充一句,当然,若是先前魏王不问青红皂白责备,估计就不会有后面这一句解释了。
盯着不远处作困兽之斗的敌军,拓跋珪面色庄严,回应一句:“你做的对,没必要增添无畏的伤亡,传令于栗磾率军退下。”
“派一名士卒前去劝降,如此境地之下,尚能保持斗志,这样的勇士,值得敬重。”
说实话,拓跋珪决定劝降这股残敌还真不是心血来潮,在游牧民族轻父系重母系的观念之中,魏军杀害同族根本算不上血海深仇,甚至不会有半点影响。
当然,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如果对面的奚军不降,那就全军压上、万箭齐发。
“是!”拓拔仪挑选一名亲卫,挥舞神鹿旗帜向奚军残军方向驶去。
酣战的于栗磾退下,一万魏军屏息静气,围住奚军残军。
不过结果并不如事先预想的那样,等待半晌,这名亲卫始终没有出来。
“他们要死亡,那就给他们死亡!”劝降失败,拓跋珪冷着脸下令发动总攻,对于不为自己所用的人,不必多费口舌。
拓跋珪一贯信奉的道理是,不为我所用,必为我所杀。
如果是遇上王猛这等不出世的大才,他或许会宽容一下,但对上负隅顽抗的军卒,就只好铁血无情了。
令下,魏军以三重披甲骑兵并列合围,骑兵后面布置数千名弓手。
魏王完全不讲骑士精神,更没有给敌军短兵相接的机会,待包围圈缩紧,转化成步弓手的军士连续仰射十余轮,数万支箭矢倾泻而出。
奚军牙兵的死状不用多说,身中十余矢,箭簇半升。
随着这场摧枯拉朽的战斗落下帷幕,奚军最后的反抗力量被抹除,松漠的门户彻底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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