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意思都没想。”永琴专心于脚下。
人设离开永琴，朝四周延伸去。
数分钟后回归。
“这科技会还挺空的，修这么大却没有利用上，肯定钱多。”
永琴手摸着冰冷的墙壁，斜看一眼，“你有检测到几个系统存在？我就感应到五个波动，是这建筑物太厚，还是这材质掺了点儿火属性呢？”
不然这楼里不可能才五个系统存在，就学校里她都或多或少地感应到近百的数据流。
“也可能是你老化了。”人设揶揄着，尽力避免给宿主提供信息。
事实上大厦里的系统太多得形成了小幅度的信息汇聚平台，他作为系统考核的主考官之一，可不能众流睽睽之下偏向大众的目标。
“不想说就潜水，不要在我眼前晃。”她还不需要外援呢。
人设当即消散，“那你加油，我去上层等你。”
看向天花板，人设就是嘴欠，最后还不是要提醒一下。
电梯是用不上了，这是要通往上下的工具得受邀者自己想咯。
接着走了半小时，“修得挺好，一点薄弱处都没有。”
这是要她随机撬打了。
将手机调出指南，动手前得有点儿仪式感。
好吧，是她变弱了，需要借助辅助。
手一掂，手机悬空，两手分别上下左右平移，仪表盘光线悬浮拉伸。
两指捻住中间的泛蓝光柱，指尖拨过，以自身为点画地为牢。
细密的电流线朝着上下延伸穿插，带来细微的砸破声。
距离永琴很近又很远的平面外，关楚写下最后一笔将签字笔扔下，抬眼望去，由近及远皆是晦涩的公式。
有的人靠武力，有的人靠脑子。
关楚看向出现的黑门，在迈入前，他从学海回归，“忘了，还有永琴。”
收回脚，从尾看着自己列出的公式，他在找圆环内的变数公式。
看了没两分钟，变数横生，符号全在扭曲。
“这个空间遭到破坏，现在不走，就要同空间一起崩塌。”
理智之下，关楚毅然决然朝出口而去。
他相信，自己系统所追求的目标不会轻易死。
明亮曲折的走廊，顿失光华。
永琴要向下，但走向不让。
明明牵引力是向上，结果却是坠落。
一屁股砸下，看向不远处墙上标志的18楼，这算什么意思？
“不正确的操作，往往呈现意外。”
看着那楼层数字下浮现的文字，她的火蹭蹭的。
玩劳资？这楼是不想要了！
掏出平板和另一部爪机，加大功率她这回就直接插穿这上下。
“呜呜呜……可算看到活人了！”
大叫声传来，气头上的永琴触不及防地被人从背后抱住，将将悬浮的工具哐地掉地，低头瞪着掐在胸下环抱的两猪蹄。
抓起就是拉开，转身看去，到底是哪个系统的初选者敢大胆对她上起手来。
一看，还是个男的，啪地一掌挥上那哭得稀里哗啦的糊脸上，“闭嘴！再哭喊，劳资把你变成死人！”
“嗝！”
泪奔暂时没有，变成打嗝一个接一个。
男人捂着被打实在的脸颊，“嗝，我就是太害怕了，不是故意轻薄你的，你别生气，我可以负责，我、我、我可以娶你。”
又是一巴掌赏给他，“我看着不像未成年啊！”
两手捂着脸颊，面前人穿的是校服，“嗝、嗝，没事儿，我能等，而且我有钱。”
这人啥逻辑？两指曲起给自己又他一脑崩儿，“你倒是横竖都要占便宜啊，给我站笔直了。”
“嗝，好的。”顿了顿，男人又慌了起来，“不行，咱们得赶紧逃离这一层。”
又要动手动脚，永琴当即就要给他个断子绝孙脚，目及人背后，动作换成一把推开。
“死开，这玩意有点意思啊。”
被推到靠墙，男人朝后看去，便是抓脸尖叫，“啊啊啊，鬼啊！”
看一眼夸张过度的男人，“鬼？”
摸摸下巴，喃喃道：“想想你们这个维度和眼界，确实是对应上这个星球定义的鬼了。”
18层的空间不同于之前的走廊，宽敞得很，如同一马平川的草原。
远处乌泱泱的造型拉下限的鬼是带着龇牙咧嘴的动作漂浮着一拥而来，永琴靠墙挨着男人，“别叫了，声波会加速他们的分裂，到时候鬼不鬼的，你和他们都成一类了。”
永琴打量着面前男人，跟他一样顺墙蹲下。
在墙体白织灯有限的光亮下，男人的面容不算分明，尤其是挨了两巴掌后更是迅速肿成猪相。此时委屈巴巴地捂住嘴，闷声的嗝搭配着上下起伏的胸腔。
许是环境许是男人的反应不作假，或者是她没感受到男人系统冒泡的迹象，总之她没忍住嘴碎道：“啧啧，科技会是真不挑，就你这胆子和脑子是怎么能入选受邀的啊？”
女孩的轻松姿态给了他力量，有了缓和情绪的余地，他哆嗦着伸出手揪住女孩宽大校服的衣摆，屁股挪动，嘴巴蠕动。
压低声音辩解着，“我有受邀函，喏。”
看那皱皱巴巴跟她收到的一样的受邀函，接过翻开。
“马健赫？”
听到熟悉的名字，男人抬头对上女孩，眼里映有白织灯光圈，眨了眨，“不是，马健赫是我哥，我是马健南。”
永琴扬了扬灯下暗红色鎏金帖子，“你哥嗝屁了？所以你来替兄考核？”
闷声一嗝，马健南咧嘴笑着。
离新兴大厦二十多公里的海市机场出口，西装裹身金框眼镜在脸的男人一手把着行李箱，一手插兜，面前只有出租车的吆喝。
“车呢？”
话落，是一个蛮大声的喷嚏。
四下路人嫌弃，男人面不改色拿手帕轻擦鼻翼，数下后面无表情地扔真丝手帕入垃圾桶。
【宿主，肯定有人背后说你坏话。】
男人掏出手机。
【宿主，你是低调出行，不能找分公司的人使唤。】
“那海市科技会的人呢？”
【宿主，这或许是科技会的考验，让我们自己前往会场呢。】
冷笑连连，“考验我？考验我马健赫？！呵呵，加入科技会哪里不是加，没必要选择海市这一个边缘分会。”
【可是，目标在这里，那便是总会都不及海市。】
“我希望你的目标死。”
【……是我们共同的目标，你把目标看成价值亿万的企业计划，你会开心不少。】
“呵呵，跟唐僧一样值钱。”
一股数据流从男人头顶冒出，向前延伸，【那边就是，坐个出租车吧。我感应到不少同类数据，去晚了目标真死了，那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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