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突如其来的求亲

察察王子：？？？
迦楼罗众人：？？？
这是什么神仙场面？
方晴对“洗脑”的成果十分满意。
为了让迦楼罗士兵深刻认识到入侵他国领土是罪大恶极的行为，在方晴的主张下，战俘营积极开展广泛的检讨与自我检讨的运动。
活动形式参照的是现实世界中的做法，懂得都懂，不再赘述。
效果不言而喻，曾经的侵略者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此之后将会发自内心的热爱和平，不再会拿起武器了。
然而迦楼罗人哪里见过这阵仗？继而想起关于方晴的种种诡谲离奇的传言。
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方晴一步步走近，迦楼罗人一点点向后挪动步子，生怕中了妖法，也变得和那些投降的军士一样。
唯有察察王子抱着老太妃还留在原地。
方晴走进了，揉揉小王子的脑袋。
“啊——”
“王子小心，快过来啊。”
“妖女要对王子下手啦！”
使团其他人惊恐万状，没有人敢上前，甚至于王子的侍卫长躲得更远。
凌锐和展鸿雁，相视而笑，都没有拔刀保护方晴的想法。
察察抬头望着方晴的眼睛：“姐姐，你会害我？”
方晴唇角勾起，这才是小正太该有的样子，虽然他还装作小大人，但没了身边那些牛鬼蛇神的干扰，与他的交流更纯粹了一些。
“你觉得呢？”
方晴不答反问，然后蹲下身扣住老太妃的脉搏，然后道：
“你祖母惊吓过度，晕过去了，不用太担心......唔，气血有些亏空，想必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我开个方子给她补补......”
简单交流一会，察察王子终于放下了全部戒心，说了会话，王子突然开口问：“姐姐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却敢杀掉童靖，杀掉这么多战象，我要如何才能像你一样厉害呢？”
方晴摇摇头，肃然道：“你只看到我杀人，杀战象，可你有想过为什么呢？”
“成王败寇，杀人得名，杀战象......立威？”
方晴再次摇头：“我杀童靖，因为他是弑君者，是罪大恶极的暴徒，他火烧云上京的罪孽你或许不知道，但他在迦楼罗的作为你还不知道吗？”
察察王子张了张嘴，说道：“我好想知道了，姐姐你这是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方晴手背捂嘴，咯咯咯笑了一阵，才道：“谈不上，总之天下人都盼着弑君者死掉呢。战象......这东西看起来厉害，其实受后勤、地形、气候的局限性很大——
就像方才我说的那样，养一头战象的花费相当于十匹战马，靡费巨大，百姓的负担十分沉重。”
察察歪头想了想，道：“我明白了，姐姐是想告诉我，一切立足于百姓，不要穷兵黩武。”
“察察果然聪明，一点就透，将来会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国王呢。”
“嘿嘿......”
听到方晴的夸奖，小王子笑得眼睛完成了月牙，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一个劲挠头。
“还有那些军卒，”方晴指了指还在检讨与自我检讨的迦楼罗降兵，道，“军队存在的意义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不是为了满足君王的一己之私而去欺负别人，明白吗？”
小王子郑重地点头。
经过这件事，韩1正平与迦楼罗的谈判顺利了许多，一项项盟约成功签订。
其中最重要的条约便是迦楼罗与昭南互不侵犯，共同清剿各自境内的童靖余孽，一方实力不济时可请求对方支援，但不得以此为由侵占对方土地，或者索要利益。
余下的便是通商、共同建设、发展民生之类的细务，不再一一细说。
至于谈判形势转变的重要原因，则是老太妃突然病了，主事的是年幼的察察王子，这是他第一次主持谈判。
滇城众人对他评价都极佳。
“还是你厉害啊，简单几句话就能让王子彻底转变想法。”凌锐说着，把昭南特色小吃一样样摆到方晴面前。
方晴递过来一个你懂的眼神，道：“我说的难道有错？”
“嗯？我还以为你是怕王室得到剩下的战象和降兵，实力大增，对昭南有威胁呢。”
少女嘴角牵起，拣起一块松毛烧豆腐，粘上腐乳酱，塞进嘴里。
豆腐的清香在口齿间碰撞翻滚，很受用。
“说起来，我们来昭南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呢。”
方晴看着窗外远山渐渐变得缤纷鲜艳的红或者黄，对家人的思念又浮上心头。
结盟的大方向定下来，谈判就不需要方晴在场了，吴江使团开始做着归家的准备。
察察王子听说了，盛装打扮，正式的约见方晴。
见到一身迦楼罗传统礼服的察察，方晴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果真是人靠衣装啊。
察察见到方晴，突然单膝跪下，抚胸一礼。
“我，迦楼罗王族唯一健在的王子，求娶吴江二小姐方晴，小王发誓，今生只娶吴江二小姐方晴一人为妃，他日小王登基成为金翅王，也只会有方晴一位王后。”
方晴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周围的侍女捂着嘴巴惊叫。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好端端的突然就来求亲了？
方晴还没组织好语言，但见察察王子抬起他稚嫩的脸庞笑了笑：“晴姐姐，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个鬼啊！
“你......那个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王子眼神清澈，好似山间的清泉：“晴姐姐漂亮得如仙女一般，却又勇猛无匹，察察......甚为心折，故有此唐突之举，小王知道这在你们凌云极为失礼，但此番不努力，小王只怕今生会错失一桩美满姻缘......”
勇猛无匹.....
这么形容一位姑娘，谁教你的虎狼之词？老娘不打shi他！
“察察，你先起来。”
“晴姐姐你同意了！？”
看着他一脸的希冀，方晴有些不忍，只好推脱道：“想必你也知道，在我们凌云，婚事是要问问家中长辈的......”
凌锐得知有人想要插队，火冒三丈，提了银枪就要去找迦楼罗使团算账。
展鸿雁连忙拖住他：“三公子、凌哥儿、哥！！！算了算了，你别和孩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