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笙终于被放开:“咳咳”终于能喘上一口气,赶紧的吸了几口。
在白煜承的识海里,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却有什么迫使他看到这样一片模糊。
那是什么?
为何想要看清却什么都看不清?
那些穿着夜行衣的人见要找的人就在面前,提着剑就要向前面的白煜承刺去,只是,白煜承似早就知晓一般,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躲开了那一剑,极快的速度夺了那人手中的剑,一剑封喉。
落笙惊得眼睛瞪得老大了,她从没有见过这般厉害的武功。
看得正精彩的落笙压根没注意到后面有人要杀她,黑衣人把剑举得很高,准备刺下的时候,白煜承突然转过身,手中的剑飞了出去,刺穿了那个黑衣人的胸膛。
落笙吓了一跳,看向后面渐渐倒下的人,她咽了口唾沫,差一点点,就成这些人的刀下亡魂了。
这个人方才不是一副要杀她的样子吗?怎么这会儿还救了她?
这些黑衣人真的超卑鄙无耻,老喜欢偷袭,趁着白煜承救她的功夫,居然又要偷袭他,落笙大喊:“小心后面!”
白煜承猛地侧过头,剑从他面前擦过,差一点点就可以划破他的脸。
落笙从地上爬起来,手背抹去嘴边的血渍,虽说那个人方才要杀她,可他还是救了自己一命,嘴边的血还是从那人身上滴落的,算是扯平了吧!但这些黑衣人就没有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惹他们……
她素来都是恩怨分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然斩草除根!
既然这些人无缘无故的想要杀她,那她自然也不用客气。
这是爹娘教她的。
都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靠近她的人,她只是抬手,微微动了一下,靠近的黑衣人脖子便被划了一道血痕,涌出止不住的鲜血。
死不瞑目!
白煜承看到这一幕,面上并无任何表情,但还是有些奇怪的,方才这个少年看上去还弱不禁风,根本没有男子之气概,现却是杀人都不带眨眼的。
只是,在她转过头看向他的那一刻,心再次痛了起来,比方才更加猛烈几分,如万千蚁虫透支着心脉,痛不欲生。
这不是一般的痛,更似失去,好像心脉被硬生生的剥离了出去的空虚。
白煜承捂着胸口心脉之处,并没注意到后面的人蠢蠢欲动,来不及动手便被人刺中了后背,口吐鲜血,只是一刻,他便忍痛把那人杀了,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待人死去,白煜承支撑不住,险些倒在地上,幸好落笙眼疾手快,把人扶住,然后带着他跳下了后面的悬崖。
落笙完全没想到这个悬崖居然这么深,完蛋了!
五更天。
卞京城丞相府,天还未亮,丞相府的仆人已经摸黑起来打扫院子以及每个卧房,而书房的院子却是安静的,院外没有任何人走动,只有那书房内,案几上的烛火万般摇曳。
姜武手中拿着一幅画笑意微深的看着,那不是美人,而是一副山水画,极其普通,却是他姜武打发时间所作。
此时,窗外一个黑影翻过窗棂进到了姜武的书房。
他亦是一身黑衣,却又不是夜行衣。
他恭恭敬敬的站在姜武身后,弓着腰。
姜武没有回头,亦没有任何回应,只是过了许久,他才放下手中的画,道:“白煜承可是死了?”
“并未,九幽王受了重伤,被一个少年带着跳下了悬崖”黑衣人恭敬道
“哦?受伤?少年?”姜武缓缓回过头满是褶皱的脸上写着狠辣。
白煜承可不是一般人,怎会轻易受伤?虽说他派去的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湖杀手,可想杀了白煜承也没有那么容易,不可能这么快得手,毕竟白煜承自幼便在九幽山,武功远不止看到的那么简单。
只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又是谁?
“回相爷,九幽王遇见这个少年后就不一样了,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能让他受伤,什么都来不及确认,他便被那个少年带走了”那个少年从何而来他们并不知晓。
“本相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衣人退下,姜武双手背于背后,嘴角扯出一抹邪笑。
虽没能杀了白煜承,让他受伤了也不错,而且,掉下那个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又能活下来吗?
白煜承啊白煜承,怪就怪你不该回来。
……
峭壁上的一山洞内,落笙给白煜承处理好伤口已经快天亮了,迷迷糊糊的就趴在他的身上睡着了。
幸好峭壁上有一个山洞,才没摔下去粉身碎骨,只是没想到这山洞还神奇到能到峭壁下去,他们就是顺着那条路来到这悬崖下面的山洞的。
要是没有这山洞,落笙肯定只是一具尸体了。
白煜承脸色苍白如雪的躺在石台上,不停地冒着冷汗,识海中一片混乱,却什么都看不清。
那片天,阴沉到成为紫色的?
接近晌午,白煜承才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冰冷的岩壁。
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扯到了后背的伤口蹙了下眉,想要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臂上有什么压着,侧过头看见少年趴在他的手臂上,他愣了一下,这个人?没走?
手臂撑起身体,他看着少年熟睡的容颜,竟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少年的脖子,和他的不一样……
他没有喉结,那便,只能是女子!
似乎是觉得睡不舒服,落笙呢喃了一声:“大白,别动”
大白?
白煜承被她的称呼惊了一下,这叫的是他吗?
不过片刻,落笙突然惊醒,猛然间抬起头,两张脸近在咫尺。
她的眼中很是清澈,没有一丝杂质。
此刻却是惊恐的,许是方才做了什么梦魇惊醒了。
惊鸿一瞥。
落笙愣了片刻,因为她发现,这个人浓密的黑发半披着一半被金冠束住,因方才躺过,有些凌乱,高昂的剑眉,深邃的瞳眸,让人捉摸不透,高挺的鼻梁,薄唇因受伤的缘故苍白无血色,男子一袭月牙白衣,衣裳用青丝绣着高雅的竹叶,衬着这张刚毅俊美的脸庞更显雅致。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先问他有没有好点。
白煜承没有回复她的话而是问:“你是女子?”一个女子有这般胆识,他确实是有些震惊,他身边出现的女子从没有过这样的胆识。
“嘿嘿,你知道了?”落笙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白煜承感觉身上的衣服不对劲,低头看了一下。
落笙猜到他想说什么了,于是赶紧道:“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过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事的”爹爹说了,遇见需要帮助人就应该帮助,而且他不是还救过自己嘛,自己救他又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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