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笑,哎,怎么说你呢?明明什么指标都正常,就是装疯卖傻,胡笳啊胡笳,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我心一酸,不过还是嘻嘻笑,可是,眼泪却流下来了。
程莹莹:“吃吧,以后记住就行了,你会好起来的。不要再疯傻了,你不是要救你爷爷,还有你父亲么?其实你跟聪明的,你会好起来的。听话。”
我还是嘻嘻笑,可是,泪水却止不住顺着我的眼角流了下来。
我何尝要装疯卖傻,其实我只是心里太过悲伤而已,悲伤过度,难免会哀莫大于心死。我心已死,难道什么事,哪怕面对死亡,我还不能笑么?
“哎,好了,好了,起来吃吧,你看,几天不吃东西,你的翻鼻头都要缩回去了。”我一摸鼻头,果然鼻头不是那样翻的明显了。
我含着泪嘻嘻笑。
过了几天,我体力和精神才恢复过来,期间金鱼眼护士和医生来过几次,每次都试探着问我,我就嘻嘻笑。
有一回金鱼眼护士又偷偷给我几个药片,我刚要吃,程莹莹进来了,金鱼眼护士急忙又拿回去,装做没事人一样,冲程莹莹一笑,走开了。程莹莹问我:“她要干嘛?是不是又要给你药吃,真是太可恶了,这样人就应该让她自己尝尝,省的老害别人!”
我就嘻嘻笑,说:“我想去大唐。”
程莹莹:“嗨,真是害了病了,好端端的,你再吃那药,那可就谁也救不了你了。”
“我,我想帮胡笳!”
程莹莹笑了:“是啊,我们都在帮你啊,你自己还想帮自己,那不是更好了?”
我嘻嘻笑,我知道她是不会理解我的。
不过,程莹莹仍然鼓励我,道:“胡笳,别总想着你爷爷的事儿,那样你总会纠结,像你这样的状态不是很好么,但是别装疯卖傻,懂么?”
我就嘻嘻笑。
“还笑,还笑……”
我就绷住笑,忽闪一下鼻头。
“哎,下次他俩来,再给你吃那黄药片,你千万别吃,那种药会产生依赖性,而且会产生幻觉,我会把这件事告诉院长的,记住了,他俩说啥,你也别吃。”
我就嘻嘻笑。
不吃药片了,可是我心里的惦记却是无法消除。她说的是药片产生的幻觉,可是我并不认为是这样,因为我的确见到那把剑了,而且就是我们家那把剑的翻版。如果说是幻觉的话,我怎么会看到相同的一把剑呢?而且我从未经历过唐朝啊?
说到那把剑,我忽然想起自己件事,那会儿爷爷指着我们家的剑柄,“你看,这是狼头吧?”我说:“是啊。爷爷说:“应该还有一个狼头?”我四下寻找。爷爷说:“你找啥呢?”我说:“狼头啊!”
“笨蛋,我还没说完,你去哪找?”我就笑了。
“据说那个狼头在麦积山的半山腰的洞中,那个狼头可是一个印玺,说是突厥那会儿,这就是他们的传国宝贝,谁要是有了它,那么他就是大汗。”
我笑了:“是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的么?”
爷爷道:“当然是了,不是他们说的,难道还能是爷爷我乱说?”爷爷笑了,“等找到这个宝贝,没准还能带你去大唐呢?”
就是这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后来我和爷爷果真去了麦积山,爷爷不知从哪找出一张破图,就开始四下找。等看到一个陡峭的山壁后,爷爷说,就是这!
我说:“不是洞么?”
爷爷说:“笨蛋,你看是不是有个铁链,爬山那铁链,到了半山腰,就会有洞。”
可是我和爷爷别说是找到洞口,就是想凑近那铁链都难。原因是下面是一个很大很宽的湖。
现在又想起爷爷说过的话,因为吃药是不行了,那就按爷爷的说法,找到洞口,再找到狼头,没准真的会到大唐。想到这,我就嘻嘻笑。这次我真是急着想去大唐,因为有很多疑问在我脑海里,尤其后来射向李世民的箭,还有射向我的箭,究竟是谁射的呢?还有,胡笳抱着大剑走了,他去了哪里?他还会回来刺杀秦王么?
又过了一周,我彻底的恢复的差不多了,趁他们不备,我偷偷的溜了出去。这次是我有目的而行,大唐那么大,我真想去看看。其实上一次去麦积山也是如此,只是雪越来越大,几乎将山体染成了白色,无法找到铁链和洞口罢了。
到了山下,映入眼帘的,是一池湖水,这是一个呈扇面样的湖,碧波荡漾的湖水显得妩媚辽阔。湖面上,阵阵秋风吹过,微波涟漪舒徐有致,有一种意态丰满的慵怠之美。
狭长湖的两岸,也是风光瑰丽,奇彩交迸。湖的北岸,是一长道屏风般的山壁,远远望去,列峰排空。湖的南岸,山势比北岸更陡一些,峰峦重叠,绿树四覆。
我无心观赏风景,顺着山脚向右走,大约走了一个小时左右,绕过一大片石窟的山壁,又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这才看到一处峭壁。峭壁光秃秃的,连石阶都没有,不像石窟那,有盘旋而上的木栈道。峭壁下也有一潭湖水,只是比刚才的小些,有的地方水涸石露,不过也有一百米长宽左右。
我想起来了,我和爷爷上次就是到了这里,不过,上一次见到的湖水可是比眼下大多了,简直可以称得上一片汪洋。可是,这一次却明显小多了,水少的程度,如同我们家乡将要露出水底的小河。也是湖水干涸的原因,湖水以前漫过的地方,都长满了水草。
我嘻嘻笑,心想:“真是老天帮助我,这一次趟过湖水,一定能找到那个洞口。”
我赤脚走进潭里,好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我可不管那么多,就对他们嘻嘻笑。
潭水很清,最深处只有一米多深,有很多小鱼啃我的腿,看到小鱼我就嘻嘻笑,这会不会是建成和元吉呢?多么快活的小鱼,难道他们变成了小鱼不快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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