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急道:“别,别,别过来,我,我真的会杀人的!”
此时众人才相信,他说的并非虚言,是真有武功在身,并非虚张声势。
程知节料得事情的重大,大喊道:“还不快禀报秦王!”
胡笳紧张的又看了一下这把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声音发颤道:“师傅,舅舅,我,我……”
我嘻嘻笑,心想:“还我我我的,再不跑,你还能来得及吗?难道就凭头上那些阳气,或者所向无敌?傻子,就是阳气,那也是我看出来的,可是,我有时还看不准呢?”
我忽然发现,胡笳说话时,嘴巴有霜,而且翻鼻头上,也是白晶晶的发亮。不仅如此,上下牙直打架,还不停的哈气。这是冷的症状啊,我就纳闷了,他怎么会这样?他出剑让我们感到了寒意,难道他自己也感到寒冷?
一想到他牙齿打架,我更是嘻嘻笑。还有他挂满白霜的翻鼻头。喔,对了,他的白霜翻鼻头,怎么越看越像动物园里的狼的鼻头,尤其狼在冬天,天气寒冷时,狼挂满白霜的鼻头,简直就是胡笳的翻版。
此时,李世民已得到禀报,带领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宇文士及、高士廉、侯君集、秦琼、段志玄、屈突通等人,急向这边赶来。
李世民身先士卒,程知节见李世民快到近前,大喊道:“主公,不要前来,刺客有武功,要刺杀皇上!主公闪开!”
李世民道:“程知节,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刺杀父皇。”
长孙无忌道:“秦王要小心!”
房玄龄也急道:“秦王要小心啊!”
李世民挥了挥手,道:“无妨,带我前去。”
程知节瞪着眼,惊讶道:“那怎么行,秦王,他可是刺客?!”
李世民道:“诶,既然是刺客,我倒要问问,究竟是为我,还是父皇而来?”
李世民到离胡笳不到一丈远,将马带住,由于在城下时,离的较远,很难看清,如今就在刺客眼前,李世民非常好奇。见此人一身黑衣,典型的夜行人穿戴。不过,和一般的刺客不同,并未蒙面。更让李世民奇怪的是,对面的黑衣人还是个少年。李世民不由得一愣。
再看这少年,手拿一把长剑,秀气的脸上,眼睛纯净如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鼻头有些外翻。李世民一见这样的翻鼻头,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人,那就是父皇的一个爱妃,她就是长着这样的鼻头,不过,父皇的这位爱妃,后来被贬为庶民,据说被贬为庶民后,不久就离世。李世民对她印象非常深刻。没想到今天在这,又遇到这样的翻鼻头。
就因为这个,李世民对眼下这个少年更是充满了善意。几乎忽略了作为刺客的存在。
李世民笑道:“敢问这位小郎君,为何要到太极宫行刺,是父皇有什么过错么?”此时的李世民不是玄武门外那么紧张,脸色充满了慈爱。
胡笳颤抖一下,道:“是啊,他,他,他害的突厥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哈哈,突厥民不聊生?小郎君,不知这民不聊生是从何说来?”李世民笑道。
“你们,你们大唐总是发起战争,所以,所以我们河西总是战火连连!而且我爹,我娘,他们就是被你们害死的!”
“什么,哈哈哈,”李世民笑道,“河西战火连连?如果河西战火连连,为何我们大唐设置的安西都护府,却屡传败绩,不仅如此,如今安西都护府更是危在旦夕?”说到这,李世民对眼下这个少年更感兴趣起来,笑道:“不知小郎君又是哪里人氏,为何如此替河西辩解?难道小郎君是河西人氏?抑或突厥人氏?另外,但不知小郎君如何称呼?”
“我,我叫胡笳,你,你凭什么笑话我?你又是谁?”
“哈哈,”李世民对这个叫胡笳的少年,更是充满了好奇,“我是谁?”
胡笳道:“是啊,喔,对了,你应该叫李世民,他们刚才都管你叫秦王李世民!”
“喔,”李世民忽然想起来,他在屋顶上应该看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李世民笑道:“小郎君真是聪明,难道你还想刺杀本王么?”李世民简直对这个少年说不出的喜欢,虽然他是以刺客身份出现,可是,他哪像一个刺客,分明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而且还那么的纯真。
此时,众将也跟着笑起来。胡笳有点不高兴了:“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么?”
程知节笑道:“小郎君,不是听你娘说的吧?是不是你娘让你来的呢?哈哈,哈哈……”
胡笳气的脸色通红,紧握宝剑,道:“我娘已被你们害死,还有我爹,都是死在你们大唐手里,我要为我娘我爹报仇!”
胡笳说话时,那外翻的鼻子,也跟着忽闪了几下,刚才挂着的白霜,也不知啥时融化掉,又恢复最初的状态,嘴唇也是如此。鼻翼忽闪时,我就嘻嘻笑,因为我越来越觉得,他的鼻子就像狼的鼻头一样。还有,他忽闪的鼻子,感觉和我一样,因为我的鼻子遇到不高兴的事时,也是这样忽闪着。
李世民笑道:“小郎君,不要见怪!”说着,双手挥了挥,众人都绷住笑。
李世民也收敛笑容,道:“本王不知道大唐与你有何冤仇,大唐自设置安西都护府以来,除了平定叛乱,大唐很少干涉西域各国的事务。可是突厥却仗自己兵强马壮,屡屡犯我境内,烧杀抢掠,以至于我大唐已有五任都护,都因突厥侵入而战死。不仅如此,战事一起,无论是大唐汉人,还是突厥人,战死者、无家可归者更是数不胜数。小郎君所说的的父母之仇,想必是不是在此列?”
胡笳稚嫩的声音,怒道:“胡说,我爹爹和我娘都是被大唐害死的,你,你分明是在狡辩!”胡笳的声音犹带着痛恨:“你们中原人,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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