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人问得声音,不由得回身喜道:“大哥你回来了啊?”一张精致绝美的脸蛋,赫然便是诸葛云在西湖边从恶少手上救下的那名少女,婉儿。
郑姓青年回道:“恩,回来了,可差点就被你砸伤了!那样可救不了人了。”
婉儿嗤笑一声,道:“你都回来了,还救谁去?怎么样了?人救到了吧?”
郑姓青年翻了翻眼道:“我可是你亲大哥啊,你不先关心下我,问问我有没有受伤,我这个做大哥的心里可是凉凉的!”
“郑龙,少废话,到底救到人没?”婉儿突然提高了嗓门,把郑姓青年都吓了一跳,原来这青年的姓名叫郑龙。
郑龙头都大了,自己辛辛苦苦去救人,忙活了半宿。这妮子居然一点也不见情,还直呼大哥姓名,他也搞不懂自己这妹子平时温柔如水,但一旦涉及到她关切的人和事脾气立马火爆无比。若她不是自己亲妹子,自己可真要好好出手教训教训她,让她明白什么叫做礼貌。哼,必须的。
然而理想与现实显然有差距,郑龙见婉儿又要暴走,自己再贫嘴,搞不好下一个花盆就砸到自己头上了,一念至此郑龙赶忙嘿嘿笑道:“我说妹子,瞧你说的,你还不相信你大哥我啊?我一出马,那些血刀门的人还不被我吓得屁滚尿流的?那诸葛云我可是帮你把他救下来了!”其实郑龙也没吹嘘,血刀门的人确实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婉儿听闻诸葛云没事,顿时没了脾气,此时才关切地问郑龙道:“那大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啊?我帮你看看!”
郑龙不禁腹诽道:现在才想到你大哥有没有受伤,早干嘛去了。嘴上却说:“哪有受伤,你就对你大哥我的身手这么没信心啊?”说罢又啰嗦道:“早知道这次出来就不该带上你一起,搞出这么多麻烦事来。不行,下次再也不能带你出来了。这次回去搞不好得被老头子关禁闭了。真到那时候妹子你可得给我美言几句,要知道老头子最疼你了!”
婉儿道:“你说什么?下次不带我出来,要不要我告诉爹你喊他老头子?”
郑龙:“......”心道算你狠!急忙赔笑道:“可别,算哥说错话了还不行么?不过下次就算出来,你可不能再不声不响地一个人跑出去玩了,人心险恶,你又这么漂亮,跑出去多危险!打小让你练些武功你又不乐意学,现在知道学武的好处了吧!”
婉儿想起那杭州恶霸史小玉,不由得心有余悸,若非诸葛云挺身而出,只怕自己清白不保,但依然犟嘴道:“我一个女孩学什么武功?有你们学好武功然后能保护我就行了,再说了,说我偷跑出去玩,你还不是一样偷跑出来的?”
郑龙顿时被婉儿这句话噎的不轻。前阵子老头子闭关练功,自己闲的发慌想乘机偷偷跑江南游玩一番,反正还有二弟郑虎和三弟郑豹看着家,谁料到自认为非常保密的行动不知怎地漏了风,被这妹子知道了,非缠着自己要一起来,还发狠话说要是自己不带她一起去,就去老头子那里告状。这下可就玩笑大了,老头子正在闭关练功,这妮子要是跑去一吵,老头子提前破关出来,还不得扒了自己一层皮?无奈之下只好妥协,答应带这最能折腾的妹子一起偷溜出来,为了安全着想,郑龙又特意求着两个护法一起同行,这两名护法可是与老头子齐名的人物,郑龙私底下都得喊他们一声叔。有他们同行,安全就一点都不用担心了。两名护法倒也爽快,一来郑龙迟早要上位,他们落得送个人情做次好人。二来现在他们也确实清闲,在他们地盘上又哪个不开眼的敢跳出来惹事?因此便随着郑龙他们一路游玩过来,谁料想道了杭州刚找个客栈住下,自己正待美美地睡个午觉,等睡醒了再去游玩西湖,结果才睡没多久,手下人就来报自己妹子偷跑出去玩了。
这下可就不好玩了,郑龙急带人出去寻找,好不容易碰上哭哭啼啼跑回来的婉儿,听完事情经过,郑龙火冒三丈,但闻知对方是知府之子,也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出手,只得先回客栈再做计较,又派了些人出去打探消息,待闻知诸葛云等人一路奔往嘉兴,在婉儿强烈要求下,郑龙不得不带着人一起赶往嘉兴,又闻知血刀门正准备抓诸葛云,正好赶巧救下了诸葛云。郑龙一直认为是史不凡和史小玉对自己妹子意图不轨,却不清楚史不凡的真实身份也是血刀门的人,只以为血刀门的人或是为了悬赏,或是与诸葛世家有矛盾,所以要抓诸葛云,要知道的话在诸葛家分堂那里就不会对血刀门的人留手了。
郑龙被婉儿噎的不轻,急忙转移话题道:“那诸葛云看着文弱,身上被人砍了十七八刀,居然哼都不哼一声,倒也是条汉子。”
婉儿闻言大惊,急道:“大哥,那要不我们去看看他?”
郑龙觉得自家妹子好像对那诸葛云有不寻常的好感,不禁收起脸上的戏谑严肃地说道:“我说妹子,我知道那诸葛云救了你一次,让你对他有了点情愫,但现在我也救了他一回,我们和他之间已经扯平了,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有其他想法,虽然这小子看着还算顺眼,但他只是诸葛家的一个弟子,又不是世家继承人,和我们的门户还是差的太远了,希望你能明白!”
婉儿听得郑龙如此说,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她知道大哥说的是事实,门户的落差便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朦胧的爱情尚未发芽便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无情地击碎。
郑龙接着说道:“该还的人情也还完了,此处毕竟不是我们的地头,方才半宿没睡,等大伙休息几个时辰,吃过晌午饭我们便回去,以免夜长梦多。你也早点休息会!”说罢便出去了。
婉儿呆呆地倒在床上,以被蒙头,胡思乱想了半晌,方才迷迷糊糊睡着。
“哎呦,黄先生你可算回来了!”正在树荫底下无聊地数蚂蚁的诸葛云无意中瞄了大门一眼,发现油光满面的黄管事终于回来了,忙站起身来打了声招呼,望望头顶的天空,不知不觉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黄管事见诸葛云就在大门处等自己,忙拱手回道:“惭愧惭愧,谈完了正事知府大人非拉着喝早茶,不知不觉都快晌午了。让小兄弟久等了!”
诸葛云笑笑道:“无妨,正事要紧,不知现在黄先生可方便带路去拜访你那个邻居?”
黄管事道:“方便方便,我这就带路!”
诸葛云踢了踢树荫下的躺椅,方才诸葛云在门口数蚂蚁的时候,高定搬了个躺椅,又泡了壶好茶,悠闲地品茶乘凉,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现在被诸葛云踢醒,高定张开睡眼惺忪的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诸葛云。
诸葛云道:“大早上的也就你还睡得着,赶紧叫人拿上礼物出门了。”
高定闻听得可以出门溜达了,不由精神一振,从躺椅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吆喝着手下家丁赶紧收拾东西,诸葛云无奈地笑笑。
嘉兴地处富庶的江南,人口稠密。正是近正午时分,街道上人流涌动,街道两边的店铺正是繁忙的时候,街道上店铺间的空隙,被精明的小生意人摆摊占了个满满当当,不时有行人驻足挑挑拣拣,或是唾沫横飞地和商家还价。黄管事,诸葛云与高定走在街道正中,悠闲地踱着小步,诸葛云与高定更是不时地左右张望,看看又什么好玩的物件。可苦了后面的苦着脸的两名家丁,一人挑着一担礼物,还得不停躲避来往的行人。
黄管事边走边和诸葛云闲扯着邻居少年的情况。这少年名叫庞瑜,一年前才搬到他隔壁,隔壁原来的邻居做生意赚了点钱,另购宅院搬到别处去了,这里便便宜租给了这庞瑜,附近乡邻谁也没见过这庞瑜的父母亲眷,也就是说这庞瑜是孤身一人住在这里,身世成迷。平日里靠在门口摆个小摊,帮人写写读读家书,卖卖自己作的字画对联维持生计,生活有些窘迫。黄管事也是看这少年无依无靠,动了善心,有事没事便打壶酒,拎上几样熟菜去这少年家共饮。一开始是被这庞瑜冷淡地拒绝了,弄的黄管事好不尴尬,后来逐渐混熟了,才慢慢地聚在一起喝酒聊天,高谈阔论,黄管事也就是在这时候从庞瑜那学到了不少本事。这庞瑜有个爱好,就是收藏书籍,上次还说去书局看到一套竹简版的孙子兵法,那可真是爱不释手,但又买不起,只能在那摸了又摸,我上午路过就看到他在那摸竹简,下午回来居然还在那,完全不顾书局老板那鄙视的眼神,真是搞不懂这小子的怪脾气。
诸葛云闻言哈哈一笑,顿时对这个神秘的少年更有兴趣了。他转头对高定道:“高哥,看来还得你破费一次了!”诸葛云身在世家,每月花费都有定例,家里又管教甚严,基本不另给花销,因此诸葛云身上也没几个银钱。高定则不同,家室豪富,花钱如流水都不带眨下眼的。高定自然无意见,问了黄管事书局方位,还好书局便在附近,当下高定便安排家丁前去购买,诸葛云等人便站在原地等候。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被派去买竹简的家丁便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看来办事效率不错,高定正待赞扬几句,却见家丁走近,两手空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恼怒的问道:“吩咐你去买的东西呢?”那家丁苦着脸回道:“被人买走了!”
“啥?被人买走了?什么时候被买走的?”高定问道。
“就我去的那会,就比我早到一会,人还没走!正在交钱。”那家丁回道。
高定不愉地说道:“那你不会和人商量下,加点钱让他转让?”这家丁平日里办事伶俐,今天咋这么不懂事。
那家丁哭丧着脸回道:“说了,人家不乐意,还有,那人是个军官。”
“哦?军官去买兵书?”诸葛云闻言诧异道。军队里当兵的除了文官转任武职的,一般来说上至将军,下到小兵,十有八九都是大老粗,因此也被人蔑称丘八,喝酒赌钱逛窑子个个在行,要让他们手里拿本兵书坐那啃,那可真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诸葛云顿时来了兴致,当即道:“走,我们去看看!”说罢也不待高定和黄管事说话,便往书局赶。
高定苦笑摇头道:“不就一套破书么,这里卖完去其他地方买不就行了,这都哪跟哪啊?”无奈只得紧跟着诸葛云而去。
黄管事擦擦脸上的汗,他本来就比较肥胖,天又热,实在不想走了,便对着诸葛云他们喊道:“我就不跟去了,我在这等你们!”说罢就在路边找了个凉茶摊坐了下来,两名家丁也跟着一起把两担礼物往凉茶摊边一丢,一人叫了壶凉茶。
不过一会功夫,诸葛云与高定便跑到书局,远远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带着两名士兵走出书局,往街东而去,其中一名士兵肩是还挎着个包裹,当是那套兵书无疑。
诸葛云见状急喊道:“官爷请留步!”那军官听得呼喊转过头来,一脸的疑惑,两名士兵却是手按腰刀,谨慎地扫视着周围。
诸葛云三步两步赶到军官面前,见这军官居然不过是个二十不到的青年,面目清秀,眉宇间却流露着勃勃英姿,当得是一表人才。
正打量间,那军官突然开口道:“是你喊我?”
诸葛云忙老实回道:“是的。”
那军官打量着诸葛云,又问道:“我们认识?”他努力地搜索着记忆,印象里好像没见过这人。
诸葛云不好意思地回道:“不认识。”
那军官面有不岔地道:“那你喊我留步干嘛?”
诸葛云考虑着措辞道:“是小弟冒昧了,只是兄台方才买走的那套竹简,本是我准备买来赠与一位朋友作见面礼的,怎知被兄台先行一步买了去,若让兄台割爱,又恐不太礼貌,但小弟确实很需要这套竹简,不知这样可行?”
说罢诸葛云“唰”地抽出腰间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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