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天色,勾起一抹笑容。
“诶,你们找到了没啊。”
“禀郡主,此物如同杂草一般,极其难找,再等一等。”
赵渺渺抱着云门靠在树上,看着夕阳西下,月亮升起
“郡主,找到了找到了!”
一名小士兵手上拿着一株草药跑到赵渺渺面前,赵渺渺看了一眼,还真是,便收着草药骑上马
“走吧,回城。”
“郡主,还是坐入车轿内,我等护您回城为好。”
赵渺渺一手拿着云门笑道
“不了,本宫见着草药,高兴,许久未骑马了,路途不远,骑马回去,快跟上。”
他们愣了愣,只见那身着红衣,头戴金色步摇,手拿着一把似是长缨枪又不似的女子,肆意潇洒,纵马过了面前的那座桥。
多年后,当时递草药的那个士兵摸着自己儿子的头,看着不远处的长安城
“儿子,很多年前,这里曾有个姑娘,我忘了她叫什么名字,但是她手拿着一把很特殊的武器,穿着红衣,戴着金步摇,骑马从那座桥上过去,当时,天色也很好看,我们奋力追啊追,就是追不到那个姑娘。”
——
镇北大将军府。
赵渺渺将马交给下人,带着草药跑向主院房间
“爹,我把药带回来了。”
谢薇开门让她入内,她对着两人点头
“成了。”
谢薇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好,好,算是离开了,接下来爹称抱恙,也只能拖一时不是。”
赵渺渺将草药放到桌上,将云门靠在一边,狡黠的笑道
“爹,一日足矣。”
她向着谢薇和赵勇行了个礼
“爹娘早些休息,我先回屋,舟车劳顿了一天,累得很。”
谢薇摸了摸她的脸颊
“去吃点在休息,都瘦成这样了。”
赵渺渺点头,她道
“娘我想吃绿豆糕。”
“娘这就让连姑姑给你做。”
“谢谢娘。”
——
翌日,朝堂之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今日赵卿怎的不在。”
工部侍郎道
“启禀陛下,镇北大将军昨日旧疾复发,身体抱恙。”
司徒越点头,看了一眼姜公公,姜公公拂尘换手,高声道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礼部侍郎道
“禀陛下,西洲使臣不日将到达我朝。”
司徒越点头
“你看着好好安排就是了。”
“陛下且听臣说完,此次西洲出使本朝庙会的乃西洲王与西洲公主,而南疆和羌族听闻西洲不远万里只为一睹庙会风采,便相约一同出使。”
“南疆和羌族,来的是何人。”
“回陛下,南疆使臣乃南疆世子,羌族使臣乃羌族首领。”
司徒越轻叩龙椅,笑道
“这是好事,说明我朝实力强盛,引得各国前来。”
“陛下说的是。”
礼部尚书接着侍郎的话道
“陛下,臣以为西洲乃有与我朝和亲的意思,陛下,您如今已过弱冠之年,后位空缺至今,孝元皇帝的孝期已过,臣等奏请陛下扩充后宫,以延我大康龙嗣。”
“臣等奏请陛下扩充后宫。”
司徒越的手停止了敲龙椅上的把手,坐直
“如今大康江南地区水患频频……”
“太后驾到!”
阿青从正殿门口一步步的走到了司徒越的旁边,众臣行完礼后,阿青开口道
“孝元皇帝尚在时,尔等一步步紧逼先帝扩充后宫,不就是为了将自己的女儿,塞入后宫中吗?皇帝乃是天子,他想何时娶妻,就何时娶妻,哀家今日就把话说个明白。
皇帝后宫里,只会是家室清白,与朝堂毫无关系的女子,且西洲公主,若和亲,为正宫,尔等可明白?”
司徒越睁大眼睛看着阿青,阿青笑着看着他,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
“她不是你能想的,阿越,西洲公主正直良善,为正宫,也好堵住悠悠众口。哀家没什么名声可言,但你是帝王,你不可以。”
下朝后,司徒越去了大明宫,开口便问道
“母后,我是帝王,所以不可做夺人妻之事,不可在民间没了名声,不可去动真心喜欢一个人对吗?”
阿青笑的温柔,握住了他的手
“阿越,喜欢一个人,可以,夺人妻,没名声,皆是不可以的。”
他艰难的开口道
“所以那一切的骂名都要母后您一人背负吗?”
阿青不再说话,司徒越闭了闭眼,随后道
“好,儿臣明白了。”
走出大明宫,他对着小允子道
“小允子,朕是帝王,世间一切都是朕的,朕仍旧想赌一把。”
“圣人高兴就好。”
“下旨,赵秦私逃出狱,通缉,抓到后带回长安,镇北大将军身体抱恙,短期内无法带兵出征,剩下的那半兵权,应是交于朕为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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