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敢来!”田三郎气道,这人也太无耻了些。
阿好也面色不善的看着钟修然, 并小声告诉曹茵洛还有萧琦, 他就是钟修然,前几天想害他们的就是他。
曹茵洛跟萧琦一听, 上下打量起了钟修然, 看着倒像一个翩翩君子,没想到内心这么歹毒。等着吧, 等他们回去, 就让皇上好好的治他。
钟修然好似没察觉到大家对他的厌恶一样坦然道, “我为什么不敢来?我一没偷,二没抢,只是想在这里建个饭庄赚点钱,没惹到你们吧?”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阿好忍不住出声。
“我做了什么?还请阿好姑娘明示。”钟修然一脸无辜的道。
“你……”阿好看了曹茵洛一眼,那句想欺辱曹茵洛怎么也说不出口。曹茵洛还是一个小姑娘, 光天化日这么多人, 她要是说这个, 曹茵洛还不羞死!而且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阿好迟疑的功夫, 曹茵洛冷着小脸道, “你想害我们,好大的胆子。”
钟修然更觉得冤枉了, “我跟姑娘素不相识, 怎么会害你们?这是谁说的, 姑娘告诉我, 我跟她好好的对峙一番。
是, 那天我确实在山洞里偶然遇见你跟这位公子”他伸手一指萧琦,“但我只想救你们,什么都没干啊!谁知道好心没好报,我刚要帮你们,就被人给打晕了。
说起来我还觉得冤枉呢,我的脖子到现在还在疼。”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曹茵洛愣了一下,是啊,这人根本没见过自己,为什么要害自己?之前她就听阿好跟田三郎那么一说,也没想这件事,现在……她看向阿好。
阿好火往上撞,什么叫什么都没干?他明明就想侮辱曹茵洛,可是偏偏她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心思一转,她立刻拆穿了他,“你不认识茵洛他们?你既然不认识他们,你跟我二哥打听他们的下落,还急吼吼的进山干什么?”
钟修然神色一凛,他差点忘了这点。阴鸷的看着阿好,他道,“那阿好姑娘呢?我上次问你那个卖鸡的妇人长什么样子,你怎么说的?你不是也骗了我。”
阿好问心无愧,“那是因为你先骗我的,你找那个妇人,根本不是想找鸡血石,想找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我只知道阿好姑娘也会撒谎。不过我不怨你,毕竟谁都有可能难言之隐。”阿好要反驳,钟修然却抢先道,“我刚才的话可能有些不妥的地方,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进山是受人所托。
我不想跟你们争辩,但是我敢发誓,我绝对没有想伤害曹姑娘跟萧少爷的意思。”说完,他还信誓旦旦的发了一个誓,以钟家的列祖列宗,钟家满门发的,那模样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姿态也摆的很足。
曹茵洛跟萧琦有些疑惑,难道真是阿好跟田三郎看错了?
“你说你受人所托,那你受谁所托?”曹茵洛问。
“这个还不能说,以后方便了,我会告诉姑娘的。”钟修然道。
曹茵洛没了主意,要找她的人很多,她也不知道钟修然说的是真是假。
难道钟修然真是无辜的,之前他们看到的那一幕也只是错怪他了,他是在救人?可是当时那副场景……救人有那样救的吗?阿好不信,任钟修然说出花来她也不信,他根本就是在诡辩。
钟修然淡然一笑,“阿好姑娘真的误会我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样,咱们以后再看如何?”说完,他倒是先走了,都没给阿好说话的机会。
阿好等人愣了一会儿,只能先回去。四个人坐在椅子上,谁也不说话,气氛又变得奇怪起来。
这次田三郎忍不了了,他问曹茵洛跟萧琦,“你们真相信钟修然的话?当时他想对你们不轨,我跟小姑姑是亲眼看到的。”
曹茵洛看向田三郎,发现他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她心里一软就道,“怎么可能,我当然相信你跟阿好。”
萧琦左右看了看,也点了点头。如果在阿好跟钟修然之间选,他肯定选相信阿好。
田三郎的表情这才有些松动,但还是很憋闷的样子。
阿好也觉得有些郁闷,不过她觉得钟修然有一句话说的对,“日久见人心”,她就不信他能一直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
不远处,钟修然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说服众人,曹茵洛跟萧琦还好说,就是阿好跟田三郎……他想,要是没有阿好姑娘田三郎就好了,就曹茵洛跟萧琦那两个傻子,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该怎么办呢?他看向那个破庙,突然有了主意。
下午的时候,钟修然找到了田老二,说让他帮他一个忙,如果他愿意,他欠钟家那笔钱就一笔勾销。
田老二还不知道钟修然做的事,他听到这个,当然表示愿意帮忙。梅氏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天天为钱的事情发愁,如果真能了了这件事,他也好重新开始。
“你这两天就别出门了,我随时叫人来叫你。”钟修然沉吟道。
田老二偷偷打量他一眼,“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说出来我心里也好有个底。”
钟修然冷冷的看向他。
田老二一缩脑袋,赶紧道,“我是怕我把事情搞砸了,坏了你的大事。”
钟修然冷哼一声,“不用你干什么,到时候你就在我旁边听我说话就行。”
这么简单?田老二不解,那现在说岂不是方便?想问钟修然,发现他有些不耐烦了,他赶紧将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钟家财大势大,建个饭庄还不是小意思。肉眼可见的,那饭庄一天一个模样,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建成。而且看样子,它建的还很大,起码比阿好这边要大,要气派,看来他这是要诚心跟阿好作对。
阿好跟田三郎不甘示弱,每天忙着采买东西、收拾店铺。
至于曹茵洛跟萧琦则比较闲,他们其实也想帮阿好,可是他们根本不懂这些,常常好心办了坏事,越帮越忙,所以阿好领了他们的情义,让他们自己去玩。
下沙村这里山清水秀,曹茵洛跟萧琦看哪里都觉得新奇,就决定出去转转,不然等以后他们回了京城,可就没机会了。还有,他们也不死心,希望能在山里找到别的火烛蛇,他们就不用这么纠结了。
不敢去深山里面,他们就在外面闲逛。
忽然,他们走到一处山坳的时候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听声音似乎是钟修然跟田老二?而且他们竟然提到了他们俩,萧琦拉了曹茵洛一把,两人就躲到了山石后面,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钟修然眼角一瞟,就知道可以开始了。他挡住田老二的视线,问他,“曹姑娘跟萧少爷对阿好挺信任的吧?”
田老二觉得他这话真是风马牛不相及,他在乱说什么?他心里嘀咕,嘴上却道,“是吧!”
钟修然一副欣慰的样子,“那就好。对了,阿好这两天怎么样?”
田老二想翻白眼,能好得了才怪,你在她对面建那么大的饭庄,不是成心气她吗!
“到底还不好啊?”钟修然急问。
“好,挺好的。”田老二回。
钟修然如释重负,“我是生怕她有一点不好,可是我想去看她,又不能,情这一个字,真是折磨人。”
田老二包括曹茵洛跟萧琦都好像被什么劈中了,什么情,钟修然这是什么意思?
钟修然还在深情演绎,“当初第一眼看见她,我就认定了她。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建个饭庄算什么,我……”
似乎回过了神,他嗤笑一声,“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对了,我这次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我把一件东西交给她。”说着,他拿出了一枚翠绿的戒指。
曹茵洛跟萧琦看到那戒指都惊讶不已,这不是她之前当的那枚戒指吗?他们从山里回来以后,还特意去了当铺想赎回这戒指,可是当铺老板却说那戒指是死当,他已经把那戒指给卖了。当时他们还跟那老板大吵一架,以为再也找不到这戒指了,没想到竟然在钟修然的手上,他还要让田老二转交给阿好?
田老二也是懵的,钟修然到底在干什么!
钟修然拿眼神示意田老二。
田老二赶紧接过戒指。
钟修然望向远处的天空,深沉道,“阿好真是一个聪敏的姑娘,一切都被她料到了。经过深山救援这件事,曹茵洛跟萧琦肯定十分信任她,现在她再把这戒指拿出来,说替他们把戒指找到了,他们还能不感激涕零?到时咱们的计划也就成功了。
只是,这样骗人……”他叹了一口气,把一个为了情而不得不选择帮助阿好的深情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至于阿好,当时是心机深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有预谋的。
田老二赶紧摆手,“不是,我……”
“我知道,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帮着阿好把曹茵洛跟萧琦骗到山里,我们也没机会一个□□脸,一个唱白脸骗到他们。
这是五十两银子,你先花着。等阿好成功了,你是她二哥,还愁没有荣华富贵吗?”钟修然抢先道。
田老二可觉得冤枉阿好了,他骗曹茵洛跟萧琦根本是他贪财,怎么扯到阿好的身上了。“这钱我不能要,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之前……”
钟修然却忽然看向曹茵洛跟萧琦那边,大声喝道,“谁?”吓了田老二一跳,也吓了曹茵洛跟萧琦一跳。
曹茵洛跟萧琦赶紧遁走。
钟修然嘴角勾起,嗤笑出声。
“钟少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边是不是有人?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啊!”田老二觉得哪里出问题了,可是却绕不出这个圈子。
钟修然冷哼一声,“猪脑子。”然后甩袖而去,这些人根本全是猪一样,活该被他玩弄在手掌之中。现在,他只要看好戏就好了。
田老二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手拿着玉戒指,一手拿着银子,心里焦躁不已。忽然,他跑向外面。
这边,曹茵洛跟萧琦气的几乎炸开,他们还以为阿好是好人,一直帮他们,原来这根本就是她的计划。她也够有心计的,还弄出一个钟修然来混乱他们的视听,装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其实都是她,从头到尾都是她,他们真是信错了人。
她想干什么?哦,肯定是看上了他们的身份,想趁机攀龙附凤。
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她想要什么,直说就行了,竟然这么骗人!
曹茵洛气的几乎落泪,萧琦也气的满脸通红,两人一阵旋风一样就回了阁楼。
阿好跟田三郎不在,他们去买东西了,桌上放着他们刷好的碗筷,那是准备做生意用的。
曹茵洛用手一推,那些碗筷就全滚到了地上,噼噼啪啪摔个粉粹。
萧琦也气,他道,“我们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他觉得心疼,就像心被狗咬了一样的疼!
曹茵洛点头,她也不想待了。
两个人收拾好东西刚要走,骑着蓝熊过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两条小蛇。
萧琦一看简直火冒三丈,一把将蓝熊给拎了过来,迁怒道,“你是马吗?让别人骑着你。它根本就看不起你,你还像一个傻子一样让人家践踏。”
蓝熊等着圆圆的大眼睛有些惊讶,似乎不明白萧琦为什么突然这么生气。
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也有些不知所措,忽然,它跳向蓝熊。
萧琦用袖子一挥,击落了。
滚在地上,气恼的吱吱直叫。
那两条小蛇发现它被欺负,都爬了过来,朝萧琦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萧琦冷声一哼,“正好,她不是算计咱们,咱们就把这两条蛇的蛇胆取了,让她偷鸡不成蚀把米。”
曹茵洛心里乱糟糟的有些犹豫,“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萧琦问她。
曹茵洛也不知道哪里不好,就是心里难受,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萧琦抽出了匕首,走向那两条小蛇。
跟两条小蛇察觉到他的不善,向后退去。退到桌子边上,退无可退,忽然放下两个前爪趴伏在桌子上。这是它攻击前的动作,要是萧琦再逼它,它就只能自卫了。
那两条小蛇也是,它们挺起了上身,做好了准备。
萧家世代豢养寻砂鼠,自然有些特别的手段,对火烛蛇也一样,不然火烛蛇那么毒,萧琦也不敢独自出来寻找。他离的近了,忽然拿出一截好似枯木一样的东西。顿时,一股特殊的气味散了开来,那是一种奇怪的味道,不难闻,却让人印象深刻。
寻砂鼠跟火烛蛇对这东西好像特别敏感,那气味才飘过来,跟那两条小蛇就像喝醉酒一样来回晃了起来。
“哼,让你们知道这雄黄木的厉害。”萧琦说着,拿起了匕首,朝小红的腹部扎去,要杀蛇取胆。
阿好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焦急、伤心、气恼……所有的感情都聚集到一起,她的脑仁也突突的疼,“住手!”她喝道。
萧琦回头看到她有一瞬间的尴尬、无措,随即,他就道,“你回来的正好,你的事我们已经全知道了,以后想骗我们也不能了。”
曹茵洛也怒视着阿好,她当她像姐姐一样,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对她。这次的欺骗,比之前所有人的欺骗都让她难过,甚至,她都有些讨厌这民间了,这里就没有一个好人。
田老二是跟着阿好一起进来的,从山谷回来,他觉得事情不对头,立刻就去找了阿好,所以阿好才来的这么快。
知道曹茵洛跟萧琦肯定误会阿好了,他赶紧道,“你们被骗了,那个姓钟的说的什么狗屁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你们可千万不能相信。”
曹茵洛瞪了他一眼,“那个钟修然根本就是跟你们一伙的,你们还想骗我们,你以为我们会相信吗?”
“谁跟他一伙的,我跟所有姓钟的势不两立。”田老二举手发誓,曹茵洛却看到他手指上戴着她那枚玉戒指,物证在此,她怎么肯听他的解释,“不用再狡辩了,我们是不会信的。”
随后,她对萧琦道,“我们走。”
萧琦举匕首朝向小红,“取了蛇胆再走,不然便宜了他们。”
田老二没办法了,看向阿好。
阿好知道这时候有些事不说也要说了,她咬着牙,“等一下,我有话要说。之前你们不是不相信钟修然对你们不利嘛,也怪我,我那时候说话有些含糊,你们才会怀疑。
实话跟你们说,我跟三郎到那个山洞的时候,钟修然正对你图谋不轨,所以我们才会打伤他。至于你为什么没有记忆,我怀疑他可能给你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因为我发现你当时有些浑浑噩噩的,似乎有些不清醒。
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想过,可能跟……”
阿好想说可能跟曹茵洛的身份有关,钟修然开始可能是去救人的,可是后来他却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这是她的猜测,与事实八九不离十。
曹茵洛却忽然羞恼起来,“你胡说,那个姓钟的明明喜欢的是你,你还往我身上推,你,你下贱!”想骂人,憋了半天,她就憋出这么一句,实在是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人,这还是她出宫以后学的。
下贱?阿好的心一下子冷了,对,她是下贱,她就不该管这件事,当初不该给他们粥喝,后来不该去山里救他们,让他们被钟修然给骗了,她就不下贱了。
真想让他们走,有多远走多远,阿好抿了一下嘴唇,忍住了。钟修然这么中伤她,就是为了离间他们,然后算计曹茵洛跟萧琦。现在真让他们就这么走了,他们恐怕被钟修然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她决不能让钟修然得逞,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曹茵洛跟萧琦已经信了钟修然的鬼话,她说什么怕他们也不会相信的。
除非……阿好冷了脸,假装恍然大悟道,“你们说我们跟钟修然是一伙的,我看你们才跟他是一伙的吧。这些日子以来,你们就对我的两条小蛇意图不轨,可是奈何一直找不到理由,今天可算是让你们逮住机会了。
你们也不用这么冤枉我们,想杀蛇你们就杀,我们都是普通的农人,还敢拦住你们这些贵人不成?”
萧琦一听这个,气的几乎吐血,“你胡说什么,我们没那么想。”
“你敢说你们没打我这两条小蛇的主意?”阿好诘问。
萧琦不敢。
“心虚了吧,你们分明是心里早就存了想抢蛇的念头,这才故意曲解事实,你们这心思也够歹毒的,还骂我下贱……”阿好本来就伤心,拿着手绢不用演,就是一副委屈的要哭的样子。
旁边的田老二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指着曹茵洛两人的鼻尖骂道,“好家伙,怪不得我们说什么你们也不听,原来你们是这个心思。
还京城里来的呢,我都替你们丢人。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好处你们要占,怎么,好名声你们还想要?我就没见过你们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们这么做,你们爹娘知道吗?还是这就是你们爹娘教出来的,既想当□□,又想立牌坊,你们的心肝真是烂透了。
这蛇你们杀吧,杀完我一路告到京城去,沿途把你们这些黑心的事全说一说,看你们还有脸在京城待着?哦,你们本来也不要脸,不然也不能办出这种事。
我都替你么羞的慌,当初你们爹妈生你们的时候,怎么没……”田老二一顿乱骂,骂到后面也没什么逻辑了,就是把他们祖宗十八代连带所有亲戚全问候一遍,而且骂的句子还几个小时不带重样的。
曹茵洛跟萧琦被阿好冤枉就已经觉得够心塞了,再这么被田老二指着鼻尖骂,他们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气的几乎呕血。
中间他们也想辩解两句,说他们不是这样想的,可是田老二根本不给他们机会,他们也是有口难辩。
等到田老二骂曹茵洛活该被人口的时候,曹茵洛又羞又恼,忽然捂着脸崩溃大哭起来,她从来都没受过这个,从没!
“姨妹!”萧琦眼睛都气红了,他拿匕首指向田老二,今天,他跟他拼了!
田老二吓了一跳,但还是道,“怎么,讲理讲不过就要动手?”
萧琦的手都是抖的,气的,从始至终,田老二哪里讲过一个理字?
田老二还要再骂,阿好拉住了他,然后问萧琦,“怎么样,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萧琦恍然,“你什么意思?”
没错,阿好就是故意的,故意冤枉曹茵洛跟萧琦。她也不想这样,可是依着刚才的情形,她不这样,恐怕这两个人根本不愿意听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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