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板栗

020板栗
听她这么说，二妮将桃装进衣兜里，道：“大姐，我陪你一块儿去。”
白若溪闻，笑道：“好。”
三妮见大姐二姐都往山上走了，一脸渴望道：“大姐我也想去。”
“你留下帮忙摘花椒，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哦……”
白刘氏：“你们两个就在附近转转好了，太远了就别去了，山中有狼的。”
白若溪：“知道了奶奶。”
白若溪牵着二妮在山上胡乱转悠，时不时拿出木棍在四周敲敲打打，美名其曰打草惊蛇。
一边随意用木棍敲打着四周，一边看着四周，当瞟到草丛中一颗刺球时，白若溪兴奋的跑过去，随手拿起两根木棍顺着刺球裂口的掰开，将里面饱满的棕色果子拿出来。
“大姐，这是啥？”
白若溪将剥出来的板栗装进这小筐里。二妮一脸惊奇道：“大姐，你要这刺刺球做什么？”
白若溪拿出一个板栗将外壳去掉，笑道：“尝尝看。”
“这东西能吃？”
见她不吃，白若溪将板栗仁放嘴里，生的板栗脆甜，煮熟的板栗沙面，味道各有千秋，但都很好吃。
见她吃了，二妮学着她的样子将板栗外壳剥了，咬了一口，确实又脆又甜，他们从没想过，能把手刺出血的刺刺球里面会有这种好吃的东西。
不远处还有一堆掉落在地上的刺刺球。两个人没人一对树枝当做筷子将板栗的多刺外壳剥了，将光滑的办理捏出来放到白若溪的背篓里。
“大姐，我没想到刺刺球这么好吃。”
白若溪一边剪板栗球一边道：“这叫板栗，也叫栗子，是一种很抗饿的食物，生吃的时候脆甜，煮熟之后就跟红薯一样，香甜软弱。咱们今天先弄一些回去，等煮熟了你们再尝尝，今年收成不太好，咱们就来山上寻些刺刺球带回去。”
二妮看着低头敲打板栗球的人，笑道：“大姐，你是打哪儿知道这么多的？”
白若溪捡板栗的手突然顿了顿，道：“谁让你不好好跟着三叔认字的？我是在一本破旧的书上看到的。”
“怪不得呢。”
不知不觉已经到黄昏……
两个人正忙着剥板栗，就见三妮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一边捂着肚子喘息一边道：“大姐，大姐夫出事儿了。你快回家看看去，娘跟奶她们都过去了……”
白若溪闻言，将筐交给二妮道：“你们慢慢走，我先下去看看。”
“哎！大姐你等等我。”
……莫家……
白若溪刚到山脚下就看到自家门口站满了人，走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一个女人倒在地上，身下垫着破棉被，棉被上沾了一滩血。之前给白若溪瞧病的大夫正蹲在地上给她把脉。
白刘氏跟杨氏如两尊门神般守在白若溪与莫绍衍的屋门外。
而白建树脸色难看的与莫绍衍站在一起。
众人见白若溪回来了，有人提议道：“绍衍家的，你快劝劝你奶跟你娘，先让我们把人抬进去，这么一直躺在地上也不是办法，在这么下去，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白若溪不知道什么情况，用目光询问白刘氏与杨氏。
杨氏气的满脸通红，指着躺在地上女人道：“抬进去之后呢？是不是以后就赖上我女婿了？我说张桂花你好生能耐啊，大着肚子都不安分，跑来勾引有妇之夫，甚至不惜撞掉自己的种，你要死就死你家去，别来晦气我闺女。”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不干了，跳起脚来指着杨氏道：“勾引你女婿？说不定是你女婿不甘寂寞想要QJ我儿媳妇？现在你们倒是把包袱甩的一干二净，我告诉你，没门。”
杨氏愤恨的指着中年女人，骂道：“你少在这儿胡说，你家儿媳妇儿是个什么货色，十里八乡谁不知道？没成亲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你儿子愿捡人家穿剩的破鞋，我女婿可没那嗜好。”
白若溪看着杨氏愤怒的样子，走到莫绍衍跟前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绍衍厌恶的看了眼躺在地上苍白着脸色的女人道：“你走后没多久，我去帮爹他们掰玉米，看着天不早了，就想着回来做饭，谁知道刚进门没多久，这女人就来家里说要找你借花样子，我说你不在，她就想硬闯我们屋，结果自己摔了个跟头，肚子磕门槛上了……媳妇儿，我跟这女人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白若溪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莫绍衍抬起头，刚刚因为怕媳妇儿误会而造成的紧张感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莫绍衍，今天要是我大孙子出了事儿，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看着面红耳赤的中年女人，白若溪低头耻笑一声，道：“这位大娘说话还真真是好笑，你儿媳想要强闯民宅不成最后失足摔掉了孩子，你却将责任推到我男人身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白大妮你莫要血口喷人。”
白若溪看了眼地上的女人道：“是不是血口喷人，一会儿当事人醒了不就知道了。”
“你们都别吵了，还想不想保住这孩子了？”
王大夫从针灸包里拿出一根银针，在女人的几处穴位上扎了两下，没多久，女人就醒了……
“唔！我这是在哪儿？”
边说边转头看向四周，记忆回笼之际，眼泪刷刷往下掉，然后一脸控诉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莫绍衍道：“绍衍哥……”
声音婉转委屈，听的白若溪直搓胳膊。
白刘氏气的撸起袖子指着躺在地上的女人骂道：“张桂花你个千人骑的S货，谁是你哥？少在这里攀亲戚。”
杨氏拉着炸毛的白刘氏皱眉道：“你是不是趁白大妮不在家跑来勾引莫绍衍了？”
张桂花红着眼睛摇头道：“我没有勾引绍衍哥，是绍衍哥想与我……可我没同意……”
莫绍衍闻言，蹭的走到女人面前，喷火的眸子看着她道：“你不要胡说八道，自始至终我都没挨你一根手指头，就是你摔倒在地上，我也是喊了隔壁婶子与她儿媳将你抬到院子里的，王婶子可以作证，媳妇儿，这女人我都不知道是谁，长的没你好看，皮肤也没你好，我哪儿能放着家里的天仙不要，去招惹一头又黑又丑还大着肚子的女人？”
白若溪：“……”
你这踩着别人夸你媳妇儿的样子很有男人味儿。
不错，以后继续努力。
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娘，张婶子撒谎，我跟狗蛋一块儿玩儿的时候看到了，莫猎户将屋里的门关起来不让她进，是她非要进，结果摔倒了。”有个孩童小声说道。
这时另一个女娃也符合道：“娘我也看到了，是张婶子自己摔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