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消逝

“我在搞什么呀……”
梳妆打理完毕，走在路上，日向结衣回想起早上那一幕仍旧感觉耳根发烫。
太尴尬了。
以致于后来侍女望着自己的目光都怪怪的。
“哟，结衣，早安啊。”之前约好在这里见面的鞍马彦笑着打了个招呼。
见到他，结衣却气鼓鼓地走向前，踹了他小腿一脚。
“哼，都怪你！”
“怎么了啊？我又哪里得罪你了？”鞍马彦一脸雾水。
“算啦算啦，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日向结衣摆了摆手，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接着她俏脸微微泛红，拉住了少年的手，一同在木叶的街道上奔跑起来。
手中温暖而真实的触觉，让日向结衣心中油然升起安然之感，双眼浮现笑意微微眯起。
“能够这样真切地存在着，太好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几年后，战争也结束了，久违的和平降临在忍界。
而这一次，和平的时光尤其漫长。
日向结衣逐渐长大，从下忍晋升为中忍，又晋升为上忍，一切水到渠成，顺风顺水。
她一直纠结的宗家继承的问题也顺利得到了解决。弟弟继承了宗家，而她古板的老爹，居然也点头同意了让她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可能也是因为鞍马彦，这个她选中的对象，实在是优秀得挑不出毛病了吧。
性格温顺，为人谦恭，实力出众，年纪轻轻已经是木叶村里颇有名望的上忍了，这样的女婿，老头子还能到哪里去找另一个啊？
重装开业的一乐拉面馆中，望着旁边专注吃面的丈夫，日向结衣怔怔出神。
“一直看着我干嘛？”
鞍马彦正吃完一口面，却疑惑地转头对自己的妻子问道：“你这次才吃了两碗吧，已经饱了吗？”
虽然很早以前，结衣一直保持着淑女的形象，吃东西也只是浅尝而止。但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早就撕下了伪装了，像拉面这样的，平时都要吃四五碗才会饱。
“只是突然想多看看你。”被发现了，结衣干脆一只手搭着脑袋，歪头明目张胆地盯着看。
“我有什么好看的，而且你随时随地都能看啊。”鞍马彦摸了摸脸。
“阿彦，说真的，能够和你在一起，实在是太好了。”结衣微笑着突然说道。
“你怎么了？”
鞍马彦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这样的话不像是结衣平时会说的。
“一直以来，我无论想做什么事都无比顺利，简直就像是上天的宠儿一般，以至于我时时会想，自己是不是身处于梦幻之中。”这般说着，日向结衣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你想得太多了。”
鞍马彦劝道：“生为日向一族的大小姐，比常人幸运一些，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吧？”
“真的仅仅只是这样吗？”
少女的眼神黯淡下来，深深与鞍马彦对视着：“还是说，这一切，我们共同渡过的这么些年，都只是你为我营造的梦境呢？”
鞍马彦闻言一愣，随即露出苦笑：“你已经发现了吗？”
“一切都是恰到好处，这反而是最大的破绽。”结衣轻声地倾诉道：“几年前，我其实就已经发现这个世界有些不对劲了。”
但是，那时她即便发现了些许不对劲，也只是略微有些疑惑而已，真正让她认清楚真相的其实是……
那一天的傍晚，当她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突兀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女。
“初次见面，我叫绯。”那头戴天冠，面容精致的少女微微笑着。
“这次绯可是违背了主人的意愿，擅自和你见面了呢。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绯也不能看着，主人一直沉湎于这种无聊的幻境啊。”
“你在说什么啊？”日向结衣一脸茫然。
“呐，日向结衣，你想要知道吗？这个世界的真相。”绯抿了抿嘴，神秘地笑了笑。
……
回忆着当时那个名为绯的少女告知给她的一切，结合这个世界的异常之处，以及阿彦刚才的反应，真相已经很明了了。
不，准确的说，当那名少女告知给她这一切时，真相就已经很明了了。
毕竟那时，她就已经回想起了那次与岩忍们遭遇时的经历。
“是我太贪心了，我总想让你多陪我一段时间。”她望着鞍马彦，仍旧维持着微笑，两行清泪却忍不住流下。
“但是，阿彦，我不能再继续耽误你的时间了。我们应该回去，我们各自将要去往的地方了。”
……
抽象的墨水大鸟的背部。
日向结衣微微侧过头，目光柔和地望着鞍马彦，微声说道：“阿彦，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复活我，你就必须获得那种眼睛。这一切对你来说太沉重了。”
“我本来就打算要拿到那个眼睛的，这其实和你没有关系。”鞍马彦扶了扶眼镜，沉声解释道。
“你是一个温柔的人啊，阿彦。力量的话，你说过白眼进化后的那种眼睛也可以……所以，其实没有必要那样做。我死后，尽管把我的眼睛拿去用吧。”
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日向结衣忍不住剧烈喘息了一会儿，接着缓缓伸出手，搭在了鞍马彦的手上。
鞍马彦微微将她的手握住，最后听她说道：“总之，再一次感谢你，阿彦，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随即，少女的脉搏便停止了。
鞍马彦望着她安然闭目的面容，沉默了许久，直到影分身打破了寂静。
“喂，本体，你到底在幻境里跟她说了什么啊？”
鞍马彦望了他一眼，淡淡回答：“有关我的一切。”
“这样啊。”影分身有些惊讶地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望着少女的遗体，又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接下来吗？”
鞍马彦抱起少女的遗体，回头淡漠地望向地面上还在紧追不舍的岩忍部队。
“你就引着这些岩忍一直前进吧，之后的事情，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般说完，他便带着日向结衣消失在了这里。
“喂，你该不会真的要……”影分身还想再问，见自己本体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也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
连自己也要卖关子吗？不过，他倒是已经想到，自己的本体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了。
……
“还要追下去吗？父亲。”疾驰在队伍的最前面，年轻的黄土向他身旁的父亲问道。
之前那枚尾兽玉爆炸的余波太过于剧烈，以致于他们追击的队伍被耽搁了片刻。
现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恐怕很难追上前面飞行的大鸟啊。
“笨蛋，你将石的意志忘到哪里去啦？这样的敌人，怎么能轻轻松松地就让他们逃走？”大野木显得有些暴躁地训斥道。
黄土有些不服气：“那个鞍马彦不是会时空间忍术吗？如果转移走了呢？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吧。”
“哼，还不明白吗？”大野木身形灵活地纵跃在树丛间，抬头眯眼望着追击的目标。
“那个时空间忍术显然限制很大，要么是需要巨量的查克拉，要么是没法施术时携带其他的活物，不然我们追了他们这么久，那个鞍马彦不是早就带着日向的女孩转移走了？”
“是这样吗？”听了父亲的解释，黄土这才恍然，憨直地摸了摸后脑勺。
“按照那个团藏，还有这个日向分家的所说的，鞍马彦最可怕的反而是他的幻术。或许他们的情报有些许夸大，但是以其隐藏着的其他能力来看，也不能轻视这一点。”
大野木瞥了身后不远处追上来的日向英式一眼，心中暗暗思量着：“把这点也考虑上的话，这个鞍马彦的威胁太大了，而且岩隐村与他之间，或许也失去了握手言和的可能。”
“日向的分家这次背叛了村子，无论这个宗家女孩是落入我们手、被杀死还是逃回了木叶，这个唯一能够克制鞍马彦幻术的日向分家都会死，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说，要杀死鞍马彦，这是最佳的，或许也是唯一的机会。”
想到这里，大野木的眼神愈发坚定起来。
“这次绝对不能让他安然无恙的离开，接下来，就由我来打头阵，用我的轻重岩之术追过去将他们拦下。”
“那种神出鬼没的时空间忍术确实可怕，但是我两天秤大野木又何曾畏惧过谁？我可是土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