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地下

福山眼见情形不妙，急忙大喊：“小鬼们，我是帮志治家做事的，你们可不能杀我。”
“志治家？”宇智波美琴愣住了，她当然知道，志治家就是他们这一趟来到国都的雇主家族，虽然任务已经结束了，但是今晚他们还是借宿在志治家的。
志治家族，居然还会经营这种勾当？明明志治家族目前的当家人志治银镜，还有他的弟弟志治银林，在她看来都是彬彬有礼，十分有修养的贵族啊。
难道人类真的可以虚伪到这种程度吗？
宇智波美琴并未考虑事情牵扯到志治家的相关影响，只是对于志治家认知的强烈反差，让她的心中升起从未有过的荒谬感，一时间无所适从。
“呵，不相信的话，银林大人就在里面，你们可以去问他。”
福山知道自己赌对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两个年幼的忍者，在听到大贵族的名号之后，果然十分顾忌。
“哼，只不过是贵族手中的工具罢了，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遇到贵族还不是卑躬屈膝。”
“志治家可是火之国排位于前三的高级贵族，手掌实权，区区两个下忍，想杀我，怎么样也得看看志治家大人们的脸色吧。”
他全身剧痛难耐，但还是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咬牙说道：“银林大人就在地下室，如果你们要去找他的话，我愿意为你们带路。”
说完，他偷偷瞄了宇智波美琴一眼，见她脸上现出犹豫的神情，准备趁机再劝说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福山的眼底却闪过一道白光。
鞍马彦维持着挥刀的姿态，而福山则痛苦的捂着喉咙，血液止不住地从他的伤口处喷出来。
他微微嗫嚅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片刻之后，壮实的身躯轰然倒下，荡起地上一圈灰尘。
“阿彦……”宇智波美琴欲言又止。
“不必担心，这里不是还有人吗？”鞍马彦垂下短剑，空闲的左手指向之前说话的搬运工。
他可不会顾及什么影响，福山这种恶劣的小人物，实在是碍眼，还是在这里直接处理掉比较好。
搬运工们蜷缩在地上，见福山被杀，他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见鞍马彦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赶紧连滚带爬，凑到鞍马彦的脚下，奋力磕着头。
“大人，饶我们一命吧，我们只是负责搬运货物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们不断求饶，言语间又要撇清自己和这事的关系，鞍马彦有些不耐了。
“闭嘴！”他打断两个搬运工的话。
“你来带路。”见搬运工不敢说话了，鞍马彦随意指了一个人来带路。
他从一开始的愤怒中冷静下来之后，就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从宇智波美琴的钱包被偷，到搬运工抬着装尸体的袋子出门，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再联想到之前志治银镜遭遇截杀，以及他们马上要去见的志治银林。
恐怕这件事的真相很快就要展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而设计这件事的人，却绝对想不到，他的底牌究竟是什么吧。
……
“你走前面。”几人进入门洞之后，鞍马彦语气淡漠地命令搬运工在最前方探路。
国都之中不存在能够破解“五感支配”的忍者，鞍马彦在这里的行事也少有顾忌。不过，进入陌生的地方，还得小心机关陷阱，因此他还是需要探路之人的。
搬运工不敢反驳，急忙点头应是，走在了几人的最前方。
另一个搬运工，鞍马彦想了想，还是将他放了。这种平民只是最底层的人物，搬运尸体只是为了生存，与那福山不同，没有必要滥杀。
至于告密、搬救兵之类的可能性，鞍马彦也不在意。他本就没有将国都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另外也是料定那底层平民没有胆量来管他们忍者的事。
这栋建筑的一层只是做掩护之用，一进门除了一处空旷无物的房间，就只有拐角处一条笔直向下的楼道。
楼道的石质墙壁上，每隔数米，就有一个煤油灯点着，灯光昏暗，但终究不至于看不清前面的路。
大约下了三十多个阶梯之后，楼道出现了大约四十五度角的偏转。
“所谓的地下室，不在前面吗？”
鞍马彦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他向前方，正、侧下方分别发射了几道查克拉，却都石沉大海。
这般又经过几个偏转，他暗自估计，现在至少已经下到距地面至少二十多米的地下了。原本以为这里是青楼一般的场所，但是事实和他所想象的完全不同，就算是违法的场所也没有必要藏到这么深的地下。
而且这条楼道简陋实用的建筑风格，更像是一个密道，而非经营之用。
这般看来，果然是有些蹊跷。
最后又偏转了一次之后，这楼道终于走到尽头，不再有继续向下的台阶了。
但是，还要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才行，这甬道与楼道相似，墙壁是裸露的砖石，挂着煤油灯用于照明。
而且每隔一段路，旁边的墙壁上就有一道用粗壮铁链锁上的木门。
“这些木门又是用来干什么的？里面有另外的房间吗？”鞍马彦注意到这一点后，开口向前面带路的搬运工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那个……有生意的时候，小人们就会奉命将女奴带到这些房间里，等顾客过来。”那搬运工回过头，小心翼翼地回答。
“果然是藏污纳垢的场所。”鞍马彦心中了然，又问道：“今天的顾客还在吗？”
“早已离开多时了，只留下那两个女奴的尸体。顾客的身份是需要保密的，我们这些下等人可不敢过问。”搬运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这些忍者一怒之下把他给砍了。
“都是些禽兽。”宇智波美琴冷冷说了一声，倒也没有将火气撒在这带路之人身上。
搬运工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走在前面带路，于是只剩下几人的脚步声在甬道内回荡着。这甬道也并非直线，他们走了百步左右，又有偏转。
如此反复三次，宇智波美琴有些不耐地问道：
“到底还有多远？”
“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密道中又拐过一个弯，终于一个庞大的空间展现在几人的面前，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灯火通明，映照着整个数千平米的大厅里，恍若白日。
走到这里，搬运工不愿再往前进了。趁两人注意力都在前方大厅，他不敢多话，直接默不作声地溜走了。
鞍马彦和宇智波美琴懒得管他，并肩走进这处地下大厅。
大厅的全貌这才展现在两人的眼前，方方正正，空荡无物，只有前方十来米的地方，突兀地耸立着一个方形的高台。
高台上端坐的志治银林见到来访之人，淡淡微笑着扬起手悠然说道：“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居然能屈尊莅临此地，实在是幸甚之至。”
洪亮的声音，在这个广阔而封闭的地下大厅中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