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称呼?”袁方又客气的看向徐小川问。
“徐小川!您好!”
“你好你好!我叫袁方,不是元芳那个元芳,你叫我老袁就行,一会儿法医痕检要对这节车厢做现场取证和现场勘验,这几个人我需要带回队里,袭警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得抽时间帮我们录份口供,拍个照啥的,再有,列车长在哪?我需要一份详细的旅客名单,哪站上,哪站下,这个有点繁琐,你受累帮我问问,最快啥时候能给我,这节车厢的列车员是谁?我们需要跟他做个问讯笔录……”
“这不是有命案嘛,列车长的意思先不让旅客下车,这需要她每节车厢给旅客做工作……”
“嗨,不需要!你快通知列车长,除了软卧车厢的旅客,让其他人赶快下车吧,该回家回家,该见人见人,该干啥干啥,先不说还没有尸检结果,就算认定是他杀,认定凶手是除了这几位之外的陌生人,”袁方指了指林雪和张爽他们:“你说凶手下手之后不赶紧在上一站下车,等啥呢?是吧,我跟你说,做贼的都心虚……”
“你倒是让人家通知列车长呀!多少人等着下车呢!”张勇拉了拉袁方说。
徐小川感激的看了一眼张勇,袁方点点头说:“你先联系列车长,张勇杨光,准备为乘警和列车员做问讯笔录和拍照!周奇韩健,你俩赶紧去找软卧车厢的旅客做问讯笔录,做完早点让人家下车,大冷天的,家里多温暖!”
周奇他们默默的离开了。
袁方走到车门处,缩着脖子朝车外两名火车站民警招了招手,两人赶快上了火车。
“内啥,有个麻烦事需要你们帮下忙!”袁方客气的说。
“袁队客气了!”
“我这有六个人,三个人涉嫌袭警,三个人目前需要着重问询,你们看你们的警力够不够帮我把他们先带回队里?这六个人有些凶猛,喜欢出口伤人,法律意识淡漠,善狡辩……”
“袁队,那三个袭警的拷上了吧?”
“拷了拷了!”
“那就没问题,我们多派几个人,您跟队里打好招呼就行!”
袁方感激的跟两位民警握了握手,其中一个民警开始打电话安排警力和车辆。
这时几名痕检员拎着箱子穿着白大褂上了列车,刘军迎了过去,接过自己的东西,穿戴整齐后带着痕检员先到死者包厢勘验。
没过一会儿,火车站民警上了火车,要把林雪他们六个人带走。
林雪挣扎了几下还在喊:“你们先看看那盒子还在不在!”
袁方眼睛一瞪,问:“咋地?以为那盒子是皇位,谁年纪大传谁?人家有儿子!轮不上你!”
“那也得我弟弟说的算!”
袁方突然贴近林雪的脸,低声说:“那我就劝劝你弟弟,就不传给你!急死你!”
林雪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袁方站直身子又说:“留口气还有继承的可能,气死了,这皇位,不是,这盒子指不定是谁的了!”
林雪浑身颤抖着下了车。
孙有胜几个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周景天终于忍不住的问:“我们又没袭警,还,还用跟着去吗?”
“好儿子!”袁方伸出大拇指,然后又严肃认真的说:“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义务懂吗?不懂我可以给你仔细讲讲,啥时候你明白了,咱再说别的事!”
周景天赶紧追上表哥表姐下车。
袁方没下车,他带上手套和鞋套慢悠悠走向李林才待着的包厢。
……
李林才坐在包厢里正发呆,袁方进来了,很难得,他什么也没说问,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李林才对面看着李林才,李林才抬眼看了一眼袁方,又垂下了头。
突然,刘军在隔壁喊道:“盒子找到了!在死者枕头下!”
袁方眼睛死死盯着李林才的表情,李林才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鉴于盒子里的东西价值偏高,袁方只好求助李局,派人过来当着李林才的面清点记录签字,再派专人看护送到队里,还要找专家鉴定。
等周奇他们都忙乎完了,袁方这才带着李林才,几个人一起离开火车站。
回到队里,袁方先去找重案大队的队长沈国明汇报工作,沈国明手一挥眼一瞪说:“大致情况我知道,先等尸检报告,你先忙你的去!”
袁方拿起沈国明放在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说:
“你想听我还没时间跟你说呢!那一盒子珠宝首饰你尽快找人鉴定,我还没看呢,这回有机会见识一下了!福江县分局你打好招呼,这个案子少不了麻烦他们,还有海州市局,财神爷在海州,听说病入膏肓了,咱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冒着生命危险来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就只能让当地警方配合一下子,还有出入境管理中心,如果是谋杀,咋也得弄清楚财神爷是不是真的从国外回来的,诶,你说那么多钱,财神爷是咋带进来的呢?”
沈国明哎呀了一声,没好气的说:“让你做队长就跟要了你的命一样!我快退休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在二线你知不知道?天天被你用着,你队长我队长?!”
“就凭当队长开会多,我就不干!谁爱干谁干,我有案子破就行!说到这我得批评你几句,你的人生价值呢?你要有追求,这跟年龄无关,不然活着干啥?”
“滚!”
“好嘞!”
袁方美滋滋的走出沈国明的办公室,点上了那根顺来的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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