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不如先纳个妾
顾明烟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而后道:“我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带吗?”
随性的话伴着眉眼中几分俏怒,看得谢歧都想唐突一番,去点一点她的眉心。
谢歧有恃无恐的道:“我亲手所绘样纸图,请了大内制出来的,若是你不喜欢,我还准备了其他款式,总有一个会合你心意的。”
他这般器宇轩昂运筹帷幄,可顾明烟却没有多少欣喜和激动,于她而言,男女情爱本就是虚无飘渺之物,她不奢求也不眷恋。
神色淡淡的道:“世子,如果你只是因为发簪而来,那你也看见了,我也该回去了。”
谢歧眼疾手快的抓住擦肩而过的她衣袖,还是有些不明白,“烟儿,你为何总对我这般外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夫妻本就是互相携手共度一生的伴侣,可是世子,是你有意隐瞒知而不报在先,还要求我一片真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顾明烟看着自己的衣袖说着话,随即轻轻一撤,谢歧不想引到她的伤口,便连忙松开了手。
临走前,顾明烟微微侧头道:“我这双臂,还有表姐的双手的伤,我姨母的担惊受怕,及府中诸人或死或伤。”
每每想起,顾明烟都后悔自己入了京,她极力忍着泪意道:“这些账难道世子就真的视若无睹,还能毫无顾忌的风花雪月?”
身后之人再未出生挽留,顾明烟紧咬着牙抬脚离开,心中的石头却已经落下,先前的话自己真的就是试探,想知道谢歧是否知晓黑衣人动机。
他的沉默,便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他知道幕后之人,却不愿意坦白交代,只想着得过且过。
纵然他家世不凡英姿潇洒,又是少年将军意气风发,可这样的他,不是良人。
经历过宜宁的十几年,顾明烟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女子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无论是高贵如母妃,还是平凡如府中的丫鬟婆子。
婚事乃是已故的长辈所定,自己不想也不能反对,既如此便顺水推舟就是,嫁谁不是嫁,哪里不能过活呢?
谢歧眼睁睁看着她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随即无力的坐下,心中烦躁的握拳锤了一下石桌,好在石料坚固得很,并未裂开。
沈子道捂着嘴角,蹑手蹑脚的偷溜了,他看得清楚,表姐和恩人世子好似吵架了。
顾明烟和藻雪朝着盈雪居回去的路上,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她扭头看去,“沈兄长?”
沈景芝匆匆上前,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顾表妹多有打扰,还未恭喜你今日及笄。”
“多谢沈家兄长。”
“对了,今日来也是为了先前书院门口之事,向你赔个不是,”沈景芝郑重的拱手一礼,道:“当时我并不知晓你已有婚约,反而帮着萧兄替他唐突了表妹你,还望你见谅。”
顾明烟见他神色郑重,眉眼清明,便颔首道:“兄长见外了,今日烟儿笄礼正宾也是伯母帮忙的,伯母也说都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这般郑重其事的赔礼告罪,顾明烟点到为止,沈景芝一点就透,两人默契的分道而行。
风吹过枝头,将玉兰花香透过漏窗,送往墙的另一方。
两人所站的月亮门背后,心有不甘的女子正气愤的攥紧了手帕。
沈清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因气愤一个小小的孤女,明明是寄人篱下,竟然还能有这么好的福气,被侯府定位下一任的女主人。
今日亲朋宾客列座,看的她牙痒痒,当初自己及笄时,也不过是两沈府的自家人见证的。
就因为自己是妾生子,便不该受到瞩目耀眼的待遇么?
她本就烦躁那些丝竹之声,便气的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待着,不料方才看见了堂兄身影,因堂兄与萧诚萧公子素来关系极好,便想着问一问萧公子近况。
听说萧公子明年是要下场的,她想准备些寓意极好的物件,托堂兄送去。
正好听见了堂兄和顾明烟的对话,也气的面目狰狞起来。
直到回到了屋子里,还是平静不下来,看什么都觉得不大顺眼,把下人都轰出去,这才趴在桌上痛哭起来。
“凭什么,你看得上那孤女,就不愿意正眼瞧一瞧我呢,我一片芳心尽付,你竟是浑不在意!”
她哭的袖口都湿了一大片,直到头晕脑胀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心中的恶意张牙舞爪的肆虐起来。
顾明烟,都是你的错,你寄人篱下就该老实本分,谨慎小心,可你还拈花惹草,像只花楼里招客的下贱女子。
既然你不会安生,我就助你一臂之力,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宾客三三两两的散去,王氏更是与嫂子一同送别了赵夫人和靖北侯夫人。
侯夫人强撑着笑脸,等上了马车全然不见,等行至中途,更是没好气的唤儿子弃马登车,“进来,娘有些话还没与你说清楚呢。”
帘栊掀开,轻巧进来的谢歧带进来了一股风,风中带了一丝香气,微微的合欢花香,闻着像是女儿家所用的。
毕竟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因是个武将,熏香之雅号便是无缘的,否则若是行兵打仗最容易暴露自己。
她神色一僵,不自然的问起来,“衡儿,你何时喜欢上了熏香?”
谢歧下意识的低头左右清嗅,想明白了自己拽住了她的衣袖,想必就是那时候染得香气,随即轻咳着道:“娘,不过是不小心沾到的而已。”
“在哪沾的?”王氏不依不挠的追问,随即挥了挥帕子散味,“你也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若是去那种地方娘也不见怪,只是若是对方身家干净,不如带回府里先伺候着你。”
她一副疼爱的模样道:“顾小姐为双亲守孝,还需两栽光阴,总不好让你一直这么守着。”
王氏心中算计的好,只要儿子寻了妾室,那么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打压顾明烟,到时候压着她日日规矩盯着,要她不得舒坦。
谢歧眼神一黯,随即望着窗外道:“儿子不知母亲竟如此大度,只是子孝父,儿子只愿与父亲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
毕竟是生养的至亲,谢歧不敢不孝不敬,可对于母亲的提议却膈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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