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罢顿时心中大喜,没想到,对方竟主动提到了通天商行。
“州运令是什么?我没听说过。”柳敬瑜说道。
袁管家用惊疑的目光看着柳敬瑜,问:“柳少爷家里不是每年都从各州采购药材吗?怎么会没听说过州运令?”
“这……之前生意都是我爹负责的,最近他老人家身体抱恙,所以才让我来打理。所以……我还没听说这些。”柳敬瑜硬掰道。
张青慕也在旁给柳敬瑜打掩护,“对,我表哥平日里游手好闲,家里生意都不太过问,这回老爷子迫不得已,才逼着他硬上岗的嘛!”
袁管家略带怀疑地看着柳敬瑜,良许之后才说话:“如果你们没有州运令,我们姚家跟你们做生意恐怕会有麻烦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袁管家您得跟我们说说!”
“你们真的没听说州运令?”
“真没有听说过。袁管家,您就告诉我们吧!”张青慕恳求道。
袁管家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只要你们家的生意做得足够大,通天商行的人就会自动找上门来。倘若你们想把家里的生意做到九州各地去,就必须得得到通天商行颁发的州运令才行。”
柳敬瑜和张青慕互望了一眼,然后问道:“您说这州运令是通天商行颁发的?那就是说,没有通天商行的允许,咱们家不能把生意做到外地去?”
“对呀!难道你们从来没到外地卖过货吗?”
“这……我不太清楚啊,都是我爹在管嘛。”
袁管家更生怀疑,他皱起眉头打量起柳敬瑜来,然后问道:“你们家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做生意的?”
张青慕替柳敬瑜回答道:“我表哥家是从今年开始才慢慢把生意做大的。老爷子他为人保守,一直都只在东莱村做小买卖。可能最近想通了,觉得这点家产不够我表哥他挥霍,所以才打算把生意做大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袁管家稍微有些释然,但还是对柳敬瑜他们有所保留,于是便起身想走了。
“看来咱们做生意的缘分还没到,袁某就先回了,请各位见谅!”
柳敬瑜立马就急了,连忙扯住袁管家,哀求道:“袁管家你可别呀!若咱俩的合作谈不拢,回去之后我爹会打死我的!我求求您了,咱们再商量一下。”
“可你们这样……”
柳敬瑜利索地从包袱里拿出几锭金灿灿的元宝,挤出笑脸对袁管家说。
“袁管家,您再帮帮忙,这点小钱,就算是我孝敬您的!事成之后,我还有重酬!”
袁管家看着那几锭金子,嘴角稍微上扬了一下,然后说:“我也挺难办呀!姚家的万药行可是老字号,万一合作过程中有什么差池,我可担当不起呀!老实说,我也只是替姚家打工的……”
柳敬瑜又拿出一锭金子,然后把它推到袁管家面前,笑着说道:“您看在我第一次出门谈生意的份上,就帮帮我啦!咱们也是诚心来做生意的嘛!”
袁管家早就被那堆金子给动摇了,但脸上还要装作很勉强的样子,他故作为难地说:“行吧!看在你也挺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尽力而为吧!我先回去跟老爷他们商量一下,明天再来跟你们谈。”
说着,袁管家便开始把桌上的金子往自己兜里塞。
柳敬瑜看袁管家这模样,知道对方已经上套了,便继续说道:“袁管家,我还有一事想请教您!”
“哦?柳少爷请讲。”
“听你刚才所言,我们这些做买卖的,都得归通天商行管?他们有这么大能耐吗?”
袁管家朝门外看了一眼,低声对柳敬瑜他们说道:“你还别说,这通天商行的能耐可大着呢!要是他们不让你做买卖,你还真的没辙。”
“这话怎么说?”
“柳少爷你有所不知啊!通天商行虽然不会出面到你店里去捣乱。但他们却能让所有人都不买你的东西。不光如此,你家的生意若得不到他们认可,你们就别想把货运到外地去!准保你的货,运一批丢一批!”
张青慕一听便问:“找九通镖局运也不行吗?”
袁管家撇头朝张青慕冷笑一声,“哼!如果没有通天商行的州运令,九通镖局压根不会接你们的货!”
“可我怎么听说,他们通天商行的人都见不着影子呀!他们是通过什么来操控这一切的啊?”柳敬瑜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人家有的是本事!不然怎么敢起名叫通天商行,这可是有通了天的本领呀!”
“这么神?那我想请教一下,如何才能找到通天商行的人?”
袁管家瞪大眼睛瞧着柳敬瑜,苦笑着说:“你想找他们?估计没戏!从来都只有他们来找你!”
“可您刚才不也说了嘛?要把生意做到外地去,还得找他们要那个什么州运令呀!我们可等不及了!”
“等不及也得等!这事情谁都没办法!”
柳敬瑜还不死心,继续问:“难道您就没听说,通天商行有什么聚集所之类的吗?”
“聚集所?没听说过!不过呢……”袁管家顿了顿,又说道:“每隔三月,通天商行都会派人来收州运金,明天正好是他们上门收账的日子,你们可以找那个收账人问问。”
“真的?那真的太好了!”柳敬瑜顿时面露惊喜,然后对袁管家拱手说道:“感谢袁管家您的指点,着实让我们少碰了许多灰!”
“柳少爷不用客气,今天先到这儿吧,我还有事,先回了!”
“好的,那我们明日再聊!”
等袁管家走远后,柳敬瑜回身兴奋地对张青慕和钟贯日说:“看来没白来呀!马上就有线索了!”
张青慕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悦,她语气尖酸地说道:“这情报老值钱了!”
“你这话啥意思?……哦!我明白了!你是心疼那几锭金子?”柳敬瑜笑道。
张青慕也不否认,她埋怨道:“那可是金子!是咱门辛辛苦苦从辛家那里赚来的金子!”
“咱们?好像教辛家武艺的人只有我吧?”柳敬瑜反问道。
张青慕听罢立马急眼,“死呆鱼!咱们当初可是说好了的,你那授金里面也有我的一份,现在倒好!你眼都不眨一下就把我的钱给扔了!”
柳敬瑜朝张青慕抖了抖包袱,嬉皮笑脸地说道:“这不还有嘛!”
张青慕起身一把抢过柳敬瑜的包袱,气呼呼地说道:“以后这钱得经过我同意才能花!”
柳敬瑜有些无语,低声嘀咕道:“还真是个守财奴!”
见张青慕和柳敬瑜起了争执,一旁的钟贯日趁机火上浇油。
“青慕,这家伙的确是个愣子!不像我,我就绝对不会乱花冤枉钱!你赶紧跟他划清界限,免得以后他还扔你的金子。”
柳敬瑜瞪了钟贯日一眼,辩解道:“我怎么就花冤枉钱了?不给他点好处,那个姓袁的能给我们说那么多吗?”
“切,说不准他在骗你呢!”
“那我们明天是不是不用再来了?”柳敬瑜也有些来气了。
张青慕瞥了他一眼,嘟了嘟嘴说:“金子都给了,总得验验冤不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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