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瑜和屈哲走到济怀堂门口时,正好看到周周提着一袋药出门。
“柳少侠、屈少侠,你们回来啦?”
“周周妹子,你这是要上哪儿啊?”屈哲问道。
“我给林嫂送药去。你们吃过午饭了吗?”
柳敬瑜点了点头说:“我们吃过了!”
“哦,我煮了你们的饭,要是没吃饱,厨房里面还有。……先不说了,我赶着送药去,等我回来再聊。”
说完,周周便笑着转身走开了。
看到周周走远后,屈哲拍着柳敬瑜的后肩说道:“看样子,昨晚回绝提亲这事儿,在她心里已经过去了。”
“希望如此,我可不愿意她记恨我。”
“唉!替你可惜了!我觉得周周妹妹挺好的,要不是我心里已经有了玲玲,也许我也会喜欢她!”
柳敬瑜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便推着屈哲进门。
“二位恩公,你们回来啦?”
周鼎看到俩人进门后,立刻迎了过来。
“周大夫,我们是回来给您道别的。”屈哲直截了当地说道。
“道别?二位要上哪去?”
“去密公山!”
“哦……是现在就要启程吗?”
屈哲抱抱拳,对周鼎说:“嗯,咱门有要事在身,就不多打搅了。昨天承蒙您款待,十分感谢!”
周鼎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没吭声。
屈哲见周鼎神情异样,便说:“周大夫,您似乎心中有话,不妨对我们直言!”
“嗯……老朽以为,此处去密公山路途遥远,二位少侠若未准备妥当,老朽恳请二位在此处多留一晚,待老朽替二位打点一番。”
柳敬瑜和屈哲对望了一眼,同时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二位恩公不必客气,相救小女之恩,老朽无以为报,恳请二位恩公让老朽略尽绵力,聊表心意,可妥?”
周鼎这么一说,倒让柳敬瑜难为情了。
“周大夫,您别这么说,我们也不图您报恩,真的,什么都不需要……”
没等柳敬瑜说完,屈哲靠过去用手肘撞了柳敬瑜一下,低声说道:“师父,咱门没盘缠呀!”
这话周鼎可听在耳里,他笑着说:“呵呵,二位不必再客气了。老朽一定替二位安排妥当,二位安心在此处多留一晚便是。”
柳敬瑜瞪了屈哲一眼,又转向周鼎说道:“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此事便有劳您费心了,我们就多打搅一宿吧。”
“二位不嫌弃寒舍就好,老朽稍后便去打点,二位请自便。”
为了不影响周鼎营业,柳敬瑜和屈哲就转到了后屋里边歇息。
还得没等柳敬瑜坐下,屈哲便急着开口:“师父,你可答应过要教我剑法的呀!”
“我是答应你了,可我……你看我也没剑……这事别着急哈!”
“喏,给!”
屈哲把自己的佩剑抛到柳敬瑜手中,咧嘴冲柳敬瑜笑了笑。
柳敬瑜有些无奈,心里琢磨着此事终究躲不过去,只好叹了口气,对屈哲说:“那我就耍一次给你看看,能不能学会我可管不着!”
见柳敬瑜肯教,屈哲兴奋道:“谢师父!徒儿定当仔细观察!”
柳敬瑜走到后院中央,举着剑比划了两下,转头对屈哲说:“这套剑法名曰龙行剑法,一共二十四式,你可看好了!”
说完,柳敬瑜持剑后仰,便施展出龙行剑法第一式-“游龙展身”。
当打到第十二式时,柳敬瑜停了下来。
“师父,打完了?不是说二十四式吗?才到一半吧?”屈哲好奇地问道。
柳敬瑜指着院子四周说:“这地方太窄,后面的招式在这里施展不开啊!”
“后面那一半得走位更广吗?”
“嗯,要不你先试试刚才那十二式?”
说完,柳敬瑜把剑还给屈哲,示意他重复一遍。
“啊?我来?”
“对啊,你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的资质!”
其实柳敬瑜正盘算着找个借口,把传授剑法这事给推卸了。
他认为,在只看过一遍的情况下,屈哲是不可能学得会的,到时候就可以借口说屈哲资质不行,将此事作罢,免得屈哲日后继续纠缠。
可接下来的事,远远出乎了柳敬瑜的意料。
那十二式龙行剑法,竟然在屈哲手中几乎无偏差地重现了一遍。
柳敬瑜瞪大双眼看着屈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师父!怎样?是这么使吗?”
“……”
看到柳敬瑜不说话,屈哲提高声量,又问:“师父!我使得对吗?”
“你……你再打一遍看看!”
柳敬瑜怀疑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便想让屈哲再施展一次给他看。
屈哲以为自己使得不好,就重新打了一遍。
这回柳敬瑜可看得清清楚楚,虽说并非完全一致,但屈哲所挥舞的,确实是自己的龙行剑法!
“这家伙不会是个武学奇才吧?怎么可能只看一次就学会了?”
屈哲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柳敬瑜,问:“怎样?这回对了吗?”
柳敬瑜对着屈哲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称赞道:“你这悟性太牛了!我真服了!”
屈哲得意地笑了,但笑了几声,表情突然一变,严肃地问柳敬瑜:“不对!师父你是不是在戏弄我啊?这真的是你的绝技吗?怎么那么容易就学会了?”
“我还用得着骗你?你爱信不信!”
看到柳敬瑜有点不高兴,屈哲马上又展露笑脸,对柳敬瑜说:“师父,您别介意,这一上手您就说我学会了,我有点不踏实!”
“你不踏实?我还惊呆了呢!”
“那师父,你把后面那一半也教教我吧?”
“我受刺激了,现在没心情耍!”
“行行行,徒儿不急,徒儿等着。嘻嘻!”
看着屈哲那嬉皮笑脸的模样,柳敬瑜又被他逗乐了。
“去!瞧你这熊样,真不想认你作徒弟。”
隔了一会儿,柳敬瑜又问屈哲:“对了,你资质这么好!为啥之前就没学过武呢?”
屈哲听到这话,顿时收起笑脸。
“你以为我不想学?可我交不起授金啊!”
“授金?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武林规矩,拜师学艺必须上纳银两。这便是授金。”
“哦,原来是学费!诶……不对!那你咋不给我孝敬点‘授金’呐?”
“师父您是大侠,不拘世俗嘛!嘻嘻!”屈哲咧嘴笑着说。
“不不不,我俗着呢!再说,大侠也为五斗米折腰啊!”
“师父不急,将来我定会好好孝敬您的!”
“我且听着吧!对了……你……此前真没拜过师?”
屈哲一愣,眼睁睁地盯着柳敬瑜,欲言又止。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看到屈哲这副神情,柳敬瑜心中甚是好奇。
“唉!”
在长叹一声之后,屈哲终于说起了自己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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