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去了，就知道了

张文武去了院长的办公室。
八月下旬的天气，依旧闷热逼人。
院长位于二楼的办公室，外面有两棵高高大大的树，带来一片浓阴，使得整个房间显得清凉了许多。
“院长，我已经降低了要求，你准备给我一个怎样的答复呢？”坐在院长的对面，张文武喝了一口丁少聪熬出来的三根汤，幽幽地开口。
没料到，这院长给张文武闹了这样一出戏：两条路，一是让出来院长的职位，一是接受只有一万元的赔偿。
望着院长那张堆着无奈的笑脸，张文武笑了：“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接你院长的位置，故意拿来懵我吧。一万元，你认为我会接受吗？”
那院长听张文武说这番话，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你想……”
“你以为我想什么？”张文武收敛笑容，开口问。
院长瞪目结舌，不知道张文武为什么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笑。
张文武看着院长，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一分钱都不会接，但是想要和你重新签一份合同。”
“你……你继续让病人住……住在这里？”院长有点结结巴巴，声音里又掩不住的欢喜。
“不，当然不。”张文武笑笑，掏出来另一份协议书，“我替来这里入住的所有病人家属，与你们签一份协议书，你看看。”
说完，张文武把这份拟好的协议书，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看着院长低头看那份文件，张文武的唇角浮出笑意：“病人就是上帝，慢怠病人，其实就是慢怠你自己。”
那院长抬起头来，额头上尽是汗珠子：“小……小张，你这要……把我套进去……多少……年？”
张文武似笑非笑地看着院长，看了足有半分钟，才开口说：“三年罢了。我帮你提高职业操守，也帮你提升岗位职责，要不然，你不知道如何管理你的员工。这份协议书，可以让你的员工，从医生到护工，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全体表决。我给你一天时间去商议，明天此时，签好名字，我们在鼎盛公证处见。”
说完这番话，张文武转身走开。
得回去收拾行李，带着丁少聪还有庄丽丽，出发去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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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一进院子，张文武就看到，丁少聪在给庄丽丽身上涂药膏，大腿上，屁股上的那些乌青色块，还没有消除。
丁少聪感觉到张文武回来，头也没抬地问：“武哥，你是如何解决这问题的？不会靠拳头吧？”
“在聪聪眼里，你武哥就是这么没文化的人呀？靠拳头，要这脑袋干嘛？”丁少聪怕张文武打架，这一点张文武也是明了的，赶紧解释。
也是事出有因，每天早晚两次的强大户外运动量，在丁少聪看来，有走火入魔之嫌，丁少聪有这样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解决的？”丁少聪继续涂着药膏，同时问着这问题。
“要说的话，我得先道歉，因为我没有拿回来一分钱。”想到这个，张文武确实是很抱歉，毕竟，受伤的是丁少聪的妈妈，应该得到补偿。
“这不是重点。”丁少聪淡淡地回一句。
丁少聪心里，肯定在想这钱本来就不是他的，要不要得回来，也和他没有关系吧，不过，这也是事实。
“我又给那里的院长签了一份协议，确保其他病人住进去能够安全无恙，不受虐待。如果三年时间内，有虐待事件反馈出来，原费用依旧赔偿。”说完这些，张文武盯着丁少聪，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武哥，三年的期限不短，你又不在此地，又如何得知其中的黑暗呢？”丁少聪一下子就问到张文武心中担忧所在。
“聪聪，你给想个法子吧！”张文武一直很奇怪，丁少聪的思维很是敏捷灵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成绩不好。
遇到两人共同面对的事情，张文武总是抛给丁少聪来处理。
“要不做个牌子，写上你的电话，悬挂在门口，这样就会被来的病人看到。”丁少聪如此建议。
这注意，张文武感觉也不错，要等到明天公证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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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饭后，张文武准备到鼎盛公证处去，等院长来了之后进行公证。
准知道，张文武刚打开院门，方秋眉和陈月戎一起站在门外。
张文武意外了一下：“你们怎么来了？”
“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今天来告别一下咯！”方秋眉轻轻回答。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们一起去吧！”丁少聪扶着庄丽丽从里边走过来了。
“哦，我们来得巧，这是要去哪里？”陈月戎惊喜地问。
“去看一场戏，在鼎盛公证处。”张文武看着陈月戎，笑着说。
陈月戎和方秋眉对视一眼，目光里写不尽的笑意：“真是来得好不如来得巧，走！一起去！”
一起往外走的时候，张文武听到方秋眉在问丁少聪：“聪聪，老大这是闹的哪一出？”
丁少聪耸耸肩膀：“去了你就知道了。”
忽然间，陈月戎碰了碰方秋眉，两人退后了一步，陈月戎指着庄丽丽地手臂：“你看，阿姨的胳膊，看起来不对劲儿啊！”
方秋眉皱了皱眉头，快走了一步，赶到丁少聪身侧：“阿姨经历了什么？去鼎盛那里，是不是因为这个？”
“作为精神康复医院，竟然如此对待病人，实在是天理难容！”陈月戎义愤填膺，怒火十足地喊着。
张文武看着陈月戎的神情，嘴角不由扬起，开口说到：“这会儿就是处理这事儿的，你俩，悠着点儿，别动气，犯不着！”
陈月戎眼睛一亮，加快了两步，走到张文武身边：“武哥，你如何解决的？”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你待会看着就是！”张文武笑着，然后低声问，“你最近身体没什么异样吧？”
这句话，不打紧，引得陈月戎一阵心悸：“武哥发现了什么了吗？不应该呀！”
不动声色，陈月戎哈地一声笑：“我这身体，铁打似的，能有什么事儿？别瞎操心了，武哥！”
说完后，也不管张文武什么反应，径直回到方秋眉身边，和方秋眉一起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