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体育课上的大姨妈

看着陈月戎离开后，方秋眉才走向姨妈那里。
程封鸾看着走到身边来的这个瘦弱的小丫头，心里极为怜惜，一点大声都没有出现过。
等到方秋眉走近了，程封鸾这才柔柔地问一声：“今儿还开心吗？”
这话一出来，引得方秋眉赶紧往口袋里掏。
方秋眉把口袋里的纸条掏出来，在姨妈面前打开，金豫送给她的纸条展开了。
纸条上面的一句话跳了出来：“秋眉，你是个美丽又神秘的女孩，腼腆和内向是可以的，但是在这个集体里，你必须与每个男生面对。”
姨妈和方秋眉看着这张纸条，面面相觑了。金豫的署名很是纤秀，一看就知道是个学习很好的女孩子。
“你同桌吗？眉眉？”程封鸾开口又是轻轻地问着。
“嗯，我同桌，也是班长。”方秋眉温温柔柔地解释着。
“很聪明的女孩儿，你多跟她接触，努力活泼点儿！”良久，程封鸾摸着方秋眉的头，“眉眉，你的生命要开始另一次奔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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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有体育课。
在中学，体育课往往为女生们开了绿色通道，那就是大姨妈来的时候，可以请假不上体育课。
这一点，成为女生们逃避上体育课的最好理由。结果呢，导致了体育课上女生们全部下了战场，只留下男生们在操场上挥汗如雨地跑步或者做操。
这样的现象，初来乍到的方秋眉根本就不知道，再加上她的这个大姨妈不太正常，早晚来的时候不固定。
也就是说，大姨妈来造访方秋时候，她这个所谓的外甥女压根都没有一点征兆。
因为肚子一点都不疼，腰也不疼，没有一点反应。
这都不说，更重要的是，大姨妈来了，还不知道给老师请假，固执地和大家伙一起去上课。
这完全是因为性格，女孩子大姨妈来了，是一件很羞愧的事情。在方秋眉眼里，这时候，除了身上多点东西外，跟其他时候没啥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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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课上，正在做操的时候，方秋眉的大姨妈造访了。
正在做操的方秋眉，感觉到腿间一热，就知道完了，要丢丑了。可是，已经晚了，一嘟噜热热的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了。
方秋眉的内裤被慢慢浸湿，然后外面裤子也红艳艳一片。
正巧的是，美少女丁少聪就在方秋眉后排位置上，方秋眉的裤子被红色一点点晕染的时候，她正在目睹这整个过程。
方秋眉意识到有视线盯在自己身上，就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发现丁少聪正呆呆地看着她的裤子，嘴巴张着，惊讶地操都忘了做，立在原地，失去了一切反应。
看着丁少聪发呆的样子，方秋眉跟着也呆了，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
也许是方秋眉的心理素质太差，没有经历过太多的事情，被这件突然到来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了。
没多会儿功夫，方秋眉就听见体育委员龚安和大声在喊叫：“丁少聪，你不做操，盯着人家方秋眉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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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丁少聪发呆的模样，被体育委员龚安和逮了个正着。
龚安和大声地这一嗓子喊，先让丁少聪的一张脸，一下子从脸颊红到了耳朵根，接着便是她后面站立的所有学生，视线一下都关注到了方秋眉的身上。
这时候，方秋眉才猛然清醒过来，她的屁股上，那里肯定是正红艳艳的一片！
在意识苏醒过来的一瞬间，恐惧感又瞬间袭来，方秋眉又一下子呆若木鸡，失去了一切反应，僵在那里不会动了。
金豫也发觉了，往方秋眉的位置上奔跑过来了；同时，女汉子陈月戎往教室里飞奔，去拿卫生巾了。
另一边，体育老师霍昀葛也跑了过来，看到方秋眉的架势，立马就知道了咋回事。
扭头对着金豫喊起来了：“金豫！！你咋回事？没有告诉她来例假了，要请假吗？！”
金豫也是委屈死了：“全班女生都知道这个，我以为她会问问的，谁知道她不吭声啊！”
金豫一边回答老师的问话，一边扶着方秋眉往厕所里去，霍老师转身奔向学校办公室，给程封鸾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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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外面，方秋眉看到刚才去打电话的霍老师又折回来，硕大的身影在阳光下飞奔，手臂大幅度地甩着，嘴里嘟噜着：“这女生真是麻烦，为什么不知道请假？！”
走到队伍面前，霍老师对陈月戎说：“陈月戎，这问题你去解决。方秋眉家长有事情，来不了，你代替家长，去解决问题吧。”
操场上，同学们还都在叽叽喳喳议论着，方秋眉已经换上了卫生巾，被金豫扶到了操场的一边，蹲在那里等候姨妈给她送裤子来。
金豫拍着方秋眉的后背，轻轻地安慰：“没事，女生嘛，这事儿很正常，很多人都经历过的，别介意，别放在心上，今儿过去后，谁都会忘记这事儿了。”
“我知道。可是，这多难堪的事情啊，为什么偏偏在体育课上来啊？恼人的大姨妈！下辈子，不要再做女人。”方秋眉恼恨恨地咬牙说。
“嘻嘻，眉眉，你知道吗？作为女人，也许靠的就是这个才能妩媚漂亮呀！我倒觉得挺好，你看呀，有这个理由之后，我们可以逃避上体育课了呢，阳光下的暴晒滋味可以不去品尝了，多好的事情，不是吗？”金豫对此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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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的高嗓门响起来：“集合！”
方秋眉扭头看去，霍老师走在到操场上，对大家伙大喝了一声，口气是说不出的严厉，同学们一个个伸着舌头往中间集合去。
“咳咳咳——”霍老师先是清了清嗓子，意味着接下来有长篇大论了：“今天方秋眉的事情是个开始，尤其是女生，你们必须要格外注意，在这个期间，一定要记得请假，请假！”
说完这些内容，霍老师低头沉思了片刻，重新抬起头来，定在了丁少聪的脸上：“你，丁少聪，一开始就发现了方秋眉的不一样，为什么不肯报告老师，而是一任事情向坏处发展？我看你必须改名字：丁少聪，你不应该是少年聪明，而是聪明太少了！”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霍老师自己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