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处在河西一块风水宝地,临河而建,四周景色优美。赵远志刚踏进院落,看见李信身边那位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护卫走了过来,说道:“公子,请跟我来!”
说着从前带路,绕过主楼走向河边一处院落,推开院门,只见院内亭台楼榭、翠竹环绕,碎石铺就的小路干净整洁,路边鲜花疏密有致,阵阵微风,香气馥郁。
看到李信站在房门正在等着自己,赵远志紧走几步,李信寒暄到:“多谢赵兄赏光,请进!”
伸手礼让,赵远志也没客气,迈步走进房间,李信示意那护卫站在院外。
房内布置干净整洁,不像纸醉金迷的妓馆,更象一间书房。一张方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几踏之上摆着黑白子;一幅山水、一副字画凸显主人的文雅;一把古琴斜横在靠近窗边的条案之上;赵远志在想,‘这个时代的妓,果然才色双绝啊,在我上辈子早就是红得发紫的明星了,说不定一步片子也能拿到一个亿’。
李信招呼赵远志就坐,这时一阵淡雅幽香,如兰似麝的飘进来,接着看见一位妙龄少女款款走进,施万福坐在了赵远志的身边。
少女身着淡蓝色丝裙,轻盘发丝用蓝色发带束起,上插白玉簪,肌肤白皙滑嫩,吹弹即破,媚眼含羞,丹唇外朗,皓齿内鲜,蛮腰纤细,楚楚动人。
赵远志想‘这等模样我敢肯定拍戏,片酬不会低于五千万!’
李信吩咐道:“瑶瑶,还不伺候客人吃酒!”
瑶瑶起身应道:“公子恕罪,奴这就侍奉两位贵人。”
玉手提起酒壶分别给赵远志和李信斟满。
轻启朱唇,软软的说道:“两位公子请品尝这里最有名的‘杏花春雨’,奴愿为两位公子弹琴助兴。”
说完轻移莲步走向那架古琴。
李信举起酒杯说了一句:“赵兄请!”一饮而尽。
赵远志也举杯而尽,觉得什么‘杏花春雨’,就是果子露吧,酒精度最多二十几度,看来这个时代酒的度数都不高,不过口感还不错,入口绵柔,幽香绵长。
赵远志赞了一句:“好酒!”
只听琴音响起,古琴缓缓泄出美妙的音符,瑶瑶纤细而白皙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弹出一阵宛转悠扬的琴声,仿佛汨汨流水,又带着淡淡的忧伤......
赵远志听得如醉如痴,一曲终了,余音袅袅......
赵远志开始后悔了,前世只知道学习,对音律却是一窍不,。要不和这美娇娘来一首琴箫合奏岂不快哉。
忽听到脆脆的软语道:“奴在两位公子面前献丑了。”
赵远志回过神来说道:“姑娘真是神乎其技、此曲能绕梁三日!”
瑶瑶面露羞涩之意,腻腻的说道:“公子谬赞了。”
“瑶瑶可是‘评花榜’上的探花,在琴技上连林思思都甘愿服输的。”李信赞许的说道。
赵远志虽不懂一律,但也能听出瑶瑶弹琴确实流畅娴熟、意境深远。
赶紧起身敬了一杯酒道:“能听姑娘弹琴真是三生有幸!”
瑶瑶赶紧接过酒杯施了一礼:“能得公子赏识,是奴的荣幸。”轻启朱唇抿了一口。
酒过三巡,李信有事要和赵远志谈,瑶瑶知趣的退了出去。
赵远志肯定知道李信找自己有事,只是刚刚见了两面,并无深交,能是什么事?
难道是要把妹妹嫁给我?赵远志突然有些期待了。
只听李信开口言道:“赵兄,请抱歉我对你有所隐瞒,其实我就是恒王李广信,二皇子。”
其实赵远志一点也不惊讶,他预料到了。
李信看到赵远志表情没有变化,问道:“你猜到了?是啊,以赵兄的心智怎会猜不到。”
赵远志笑了笑,说道:“能够让国师的人不敢轻举妄动,让衙内见了低头的人,一定是皇室的人了,只是没想到竟是恒王殿下!”
说着赵远志就要施礼,被李信伸手阻拦,说道:“我与赵兄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不知能否坦诚相对。”
赵远志点点头。
要说正题了,快说吧,我不嫌你妹妹是公主。
李信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说道:“赵兄,你可知道,那日你伸手医治的可是静安长公主,她与太子都是皇后所生,我是淑妃所生。”
赵远志猜到了是一位公主但绝对没想到是长公主,有些失望了,能娶长公主的人,那得是三公以上的门阀氏族的嫡子才有资格,别痴心妄想了。
李信接着说:“长公主与我年纪相仿,在一起的时间也多,所以和我比太子要亲厚一些,那日我看到你作为一个路人,就能挺身而出伸出援助之手,就觉得赵兄是一个侠肝义胆之人,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义士,是我李广信愿意结交之人。”
一连串的大帽子扣过来了,赵远志谨慎起来了,肯定没好事,赵远志看看李信说道:“殿下有话但说无妨。”
李信直视着赵远志,说道:“我想和赵兄义结金兰,不知意下如何?”
赵远志一愣神,心里犯了嘀咕‘不行,二皇子是不是要夺储啊,失败了会受株连的,不能答应,不能让我的家庭受到一丝伤害!’忙起身跪倒说道:“千万不可!殿下贵为千金之躯,在下一布衣,决不敢高攀!”
李信连忙扶起来说道:“既然不愿,本王也不强求,只是赵兄可愿作本王知己?”
赵远志答道:“只要是正义之事,但有所命,愿尽全力!”
“好,你我再痛饮一杯!”说着斟满一杯酒,递给赵远志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李信忽然痛哭流涕,赵远志有些迷茫,不知道如何安慰,李信擦拭掉眼泪后,看着赵远志说道:“让赵兄见笑了,知道吗?现在看到京都如此繁华,可能很快就消失了。”
赵远志意识到了李信可能更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内幕,想到了那天叔叔的话,感觉到了一丝凉意,难道真的要战火重燃吗?
拍拍李信的肩头安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看看我能帮你吧!”
恒王李广信对赵远志说出了内幕。
皇帝信封道教,封玄音子为国师,在玉泉山大肆土木,筑琼天宫、广置美女,建园林置奇石、修道观、广设道官、炼制长春金丹。常年不理朝政。朝廷大权落在宰相蔡贯之手,蔡贯结党营私,打压异己,参知政事王安独木难支,好在兵权仍有枢密院执掌,兵部已被蔡贯以各种理由安插进了蔡党人员。
大宦官董宣执掌的监察司直接听命于皇帝,有生杀大权,令人闻之色变。近日,北戎屡次侵犯边关,杀害百姓,兵部多次要派兵讨伐,都被蔡贯以国库空虚为由拒绝。
参知政事王安多次上书要派官员前往洪州救灾也被搁置不理。蔡贯坚持要先清除青州匪患,大量钱粮都用于剿匪了,可是剿了多年耗费巨大,匪患却越来越重,昨日御史台联名弹劾担任剿匪的兵部侍郎,这位蔡贯安插到兵部的朋党高通,被蔡贯压下置之不理。朝廷忠义之士敢怒不敢言,如此下去,着实令人担忧,难怪身为皇子的恒王会如此难过。
恒王信接着说道:“太子明哲保身希望得到内阁的支持,不愿得罪蔡贯,况且太子妃正是蔡贯之女,父皇也不愿太子结交大臣,太子也无能为力。监察司、皇城司的密探时刻监视着各位皇子,选择此处的与赵兄相见也是尽量避开那些暗探,我只能装作留恋烟花之地已安父皇、太子之心。”
赵远志看着这个和自己年龄相当的皇子,觉得生在帝王之家还没有平常百姓之家兄友弟恭的和睦温馨,有点同情这位恒王了。说道:“看来,恒王想有所建树了,不知有何良策,需要在下效劳的。”
恒王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就是苦无良策啊,连一个敢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就是见母妃都不能谈国事,密探无孔不入。太子有人支持,我母妃出身不高,没有人支持,但我实在不甘心,看到澹国毁在这些人手里。”
赵远志心想,原来这家伙没有本钱啊,那空有志向没用啊,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沉思片刻说道:“殿下是否婚配或有无婚约?”
恒王一愣回答道:“尚未”。
“那就赶紧选妃,先找到一个靠山!”赵远志看着一头雾水的李信道。
“要想施展鸿鹄志,只有掌握兵权才能施展殿下的抱负!”
他想到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这句至理名言了。
“结交有志之士为己所用,培养自己的嫡系亲兵,为战争做好准备!”
一炷香时间,李信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太难了,父皇不会让让我染指军方的,私自养兵那可是死罪啊,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赵远志腹诽那还忧国忧民干吗?花街柳巷、瓦子勾栏、鲜衣怒马玩吧,你是皇子啊。
李信好像下了几次决心,仰头灌了一杯酒,说道:“多谢赵兄,点开迷雾,我当谨慎行事,绝不牵连与你!”
赵远志对他又开始刮目相看,说道:“要万分小心,凡事尽力就好,重要的是首先要活着,再谋事。先选妃,从简单的事开始,记住很多事不要自己出面,要把自己从中摘出来,别惹得一身骚。”
李信更加佩服这个仅仅刚认识的朋友。看看时间已晚,赵远志起身告辞,被李信留住说道:“瑶瑶归你了,她还是个完璧之人。”
赵远志腹诽这不是赤裸裸的性贿赂吗?
我也想啊!通玄真经第七重还没破关,我得忍着,笑道:“谢谢殿下好意,君子不夺人所爱!”
还是快步闪出了院子。
………
监察司,三楼掌印大太监董宣慵懒的躺在床榻上。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给捶着腿。下面站着一个二十多岁满脸阴鸷的青年,正在详尽的汇报花魁评选的事宜,当听到恒王的人与国师的人有了冲突,立即睁开了双眼,发出一声凄惨惨的声音,问道:“什么?恒王?慢点说。”
那青年一个战栗,马上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当听到衙内被打了一个耳光时,惨惨的笑了一声:“好啊,蔡贯这回看你还神气吗”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抬了抬手,那青年赶紧小心的走了出来,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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