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心情不错,不过这材料来的禁足也还没有接触。
蔡了了如今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用此机会好好练习练习毛笔记。
毕竟蔡了了以前都是用钢笔,或是水性笔。这毛笔记小时候也没有练过,这到了四纳国只要有毛笔,那也只能入乡随俗。
总不能没空就去拔鸡毛吧,这样也不是一个皇后该有的样子啊。
蔡了了练了一上午,手有些酸痛了。
蔡了了放下手中的毛笔,“写了一上午,手都写疼了,扇儿你给我捏捏。屋里热得很,我们到外面去。”
“是,娘娘。”
蔡了了坐在屋外走廊的躺椅上面,背对着花园。扇儿则正对着花园,只要有人进来一定可以看得到。
“娘娘,这都晌午了,奴婢安排人给您做午膳,安排好了奴婢再来给您揉。”
“不用,一顿不吃也饿不死,就当减肥了。”
“娘娘您是凤体,怎么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这个时候好像有人从外面进来,原来是皇上。
站在门口的万德福看见了,正要行礼。看见扇儿正在给蔡了了捏手,这景象着实有些不错。皇上赶紧示意他不要行礼,看来皇上是打算偷听一下他们讲话。
扇儿也看见了皇上,马上要准备站起来行礼,但是皇上示意扇儿,就当皇上没有来。
然后,皇上慢慢走近蔡了了他们,并静静地停在了阴凉地儿,听听他们说话。
“饿死了才好呢,反正都是不受宠的皇后。如今又还被禁足了,为什么还要占着茅坑不拉屎。”蔡了了倒是毫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平时扇儿都太正经了,蔡了了今天倒是很想逗逗扇儿。故意才这么说。
皇上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旁边的李月公公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可是皇上没有发话,李月公公也不能发出声,更不能上面去通告。
“娘娘,您不能说这么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扇儿试图将蔡了了带回来,阻止蔡了了继续往下说。还故意加重了按摩的力度。
可是皮糙肉厚的蔡了了,倒是觉得这个力度才刚刚好。
“什么是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看来蔡了了并不打算就此收手,变换一个画风。
“什么茅坑啊,拉屎啊?”扇儿有些羞涩的说道。
“这就是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难道皇上就不拉屎,就不去茅坑了。就算你吃进去的山珍海味,或者什么奇珍异兽,经过胃,消化一圈,最后还不是屎一堆。人人都做的事,也是必须做的事,也是日常的事,怎么就成了不文雅的词语和句子了呢?”蔡了了这居然理直气壮、更加放肆的分析起来了。
虽说是这么一个理,可是总归还是不能拿到桌面上来说啊。
皇上这眉头这表情,能把站在旁边的李月公公紧张得一直抬起胳膊用袖子擦额头的汗水。
“娘娘,这话以后可千万不要再说了。有失体统,和您的身份也不符合。”抬起头,一脸尴尬的表情,看着蔡了了。真的好像告诉蔡了了,皇上就站在后面。不要再说了这些了。可是皇上有一直盯着,扇儿又不敢说出来提醒蔡了了。
扇儿好难哦,一个是皇后,自己的主子,一个是皇上。
“体统?别跟我提什么体统,不受宠的皇后,没有体统,最多只有尿桶。再说了如今已经被禁足在了斋绣宫。这外面的人进不来,本宫也出不去。咱们也是关起门自己说说。况且本宫的言行,本就不符合皇后的身份,再多一条,也没什么。”蔡了了说着说着还开起了玩笑。
蔡了了倒也还知道自己么有上面体统,这比喻虽然有些让人,一言难尽。但是自我认识还是不错。
“娘娘,要是这门没有关怎么办呢?”这各提示扇儿觉得已经够明显了。
“没关门那就关上啊。再说了这关了门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这宫里的墙到处都是耳朵。”
“那娘娘为何还如此大声?”
“这叫物极必反。有的东西你也是掩饰,别人就越会打听,想要知道。你若是直接摊开了给别人看,别人估计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兴趣了。反倒是保住了秘密。”
“哦,原来是这样。”好不容易蔡了了终于没有说什么屎啊,皇上的了。扇儿也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你说本宫是受宠的皇后,占着皇后这个位置,也就罢了,也没有谁敢把我怎么着。关键吧,我这个皇后不受宠,还要偏偏占着这六宫之首这么个显摆、招摇的位置。怎么想都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再说了,我要是饿死了,也省得后宫有些人再歪脑筋,想着怎么把我从皇后这个位置上给拖下来。要是被打入冷宫,好歹还有条命在,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不过这冷宫也不是人待的地儿,估计是有命进去,没命出来了。这后宫太复杂了,水太深了。”蔡了了发发现都扇儿竟如此好玩,越说越离谱了。
“娘娘您可千万不能再这么说。”怎么又绕回来了呢,扇儿已经完全处于奔溃的边缘了。语气显得有些着急又有些急迫,又很无赖。
“为什么?又不文雅?本宫没有说什么不文雅的词汇啊?”蔡了了倒是有些不明白了。
扇儿想要说,但是又不敢说。
毕竟如果直接告诉蔡了了,您这是在说皇上是茅坑,站在后面的皇上。
这不是给自己主子皇后找麻烦吗!
扇儿只能努力尝试引导,替皇后打圆场。“皇上如此英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皇上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可是皇上日理万机。朝堂的事都处理不过来,哪有功夫管理后宫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我这个不受宠的皇后还是饿死算了,好给别人腾位置,免得被人算计。”蔡了了发现逗扇儿还挺好玩的,竟不想收手了。
“娘娘,您之前去皇上的勤政殿用午膳,在这后宫,能有如此待遇,可是只有您一人呢。其他嫔妃那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事,皇上还是很宠您。您要是蒙受了什么冤屈,皇上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扇儿很努力了,尽力了。
这话皇上倒是爱听,表情终于放松了一些,有了一些和颜悦色。
“你就不安慰你家这个不受宠的主子了,你家主子要是真的受宠,皇上怎么一次都没有留宿过斋绣宫。人家都说母贫子贵,本宫这是凭什么贵啊,凭我爹。人家淑妃都有两个儿子,本宫呢,老处女一枚。饿死算了。”即便是逗扇儿玩,这话也就只有蔡了了敢这么毫无遮拦的说得出口。
皇上听到这话,表情又放了一些,嘴角也有些微微的上扬了。李月公公听着这话,心里倒也有些舒坦了,看来皇后娘娘是在说气话,是在吃醋。
“娘娘不能提死,不吉利。”这话虽然听得扇儿有些羞羞,但是倒也说明皇后是喜欢皇上的,只是表达直白了些,倒也没什么?
“也对,本宫要是饿死了,我爹娘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有三苦,幼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这是大大的不孝,算了,还是不能饿死,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受宠就不受宠,占着茅坑不拉屎就不拉,谁要有本事谁就来拉本宫下去。扇儿你去给本宫弄点吃的,有个馒头把命保住就行了,本宫现在也不挑剔。”也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收手了。再不收手怕是真的要走远了。
“皇后这是在说朕亏待你吗?”皇上一边走近蔡了了一边振振有词,语气故作严肃的说道。
蔡了了一听,赶紧转过头去看声音的来源,一看居然是皇上本人,赶紧跪在地上,“臣妾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到来,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蔡了了这个时候特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刚才都说了啥,留宿?母凭子贵?老处女?
本来只想逗逗扇儿,谁知这皇上居然在背后。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
蔡了了看了一眼扇儿,意思是为什么不提醒她。
可是扇儿一直有在使眼色,也有故意使劲按,可是蔡了了完全不搭理。
看来蔡了了一刻都不能松懈,随时都要保持警惕啊。
“臣妾这颗头,皇上要是喜欢,便拿去好了。”蔡了了为了缓解尴尬,竟然犯起了混。
“皇后这颗头朕不想要。”皇上内心有些窃喜,嘴上有些坏坏的说道。
“皇上,臣妾可以起来了吗?臣妾膝盖疼。”蔡了了看出了,皇上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赶紧撒个娇。
“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您看臣妾这里冷锅冷灶的,要不您先回您的勤政殿用膳,您龙体要紧。”蔡了了这是在赶皇上走,也顺便转移话题。
“李月把菜都摆上。”皇上非常霸气的看着蔡了了,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蔡了了突然有种霸道总裁范儿的感觉。
“皇上您还真是有备而来。”蔡了了非常尴尬的丢了这么一句话。
“朕就怕皇后没有准备朕的饭菜,所以朕当然得有所准备。”
“皇上要是不嫌弃臣妾,让臣妾陪皇上一起用膳吧?”
“朕要是嫌弃呢?”
“皇上要是嫌弃,臣妾就只能带个面具,陪皇上一起用膳了。”蔡了了这死死皮赖脸要蹭饭的节奏啊。
“你这是在给朕设圈套呢。”
“臣妾不敢。”
进到屋内,菜都上齐了,皇上看着皇后对李公公说道,“李月,从明天开始,朕都在斋绣宫用午膳。”
“是皇上。”
“皇上这是要准备让臣妾独得皇上恩宠吗?”蔡了了倒是不尴尬了,居然把话挑明了。
皇上看了一眼蔡了了,没有说话。
午膳过后,皇上要在斋修宫午睡。午睡就算了,还让蔡了了替皇上宽衣。
这种细致的技术活,蔡了了哪里做过。以前出宫都穿得简单,又是一个人,自然知道如何宽衣解带。
可是自从回了宫,这宫里的衣服可比外面的衣服复杂多了。
更何况有扇儿在旁边呢,蔡了了也没有亲自动手过。
算了,蔡了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不就是脱衣服嘛,基本的都会,这升级版难道还不会吗?
蔡了了倒腾了一半天,围着皇上左转右转,左抱抱有抱抱。
感觉着实不像是在宽衣,倒是想在揩油。
“皇后这是要转到几时?”
“不着急,慢慢来。臣妾好好研究一下。”
“算了,朕自己来。看好了。”
皇上一边脱,一边跟蔡了了解释,这是什么,那又是什么。这是怎么弄的,那又是怎么弄的。
蔡了了态度倒是很端正,还让皇上慢点。没讲清楚的地方,还让皇上再讲一遍。
这门口候着的宫人,听着这话,倒是浮想联翩,一个个在门口偷笑得简直乐开了花。
皇上躺在床上,蔡了了靠在凳子上。
皇上有些心疼,倒也不好开口。毕竟蔡了了不是真正的皇后,人家好歹还是来自天上。怠慢不得,也轻浮不得。
蔡了了被禁足在斋绣宫好多天了,也没个期限。
这毛笔字,蔡了了也练习了好多天了。
蔡了了写了一份信给皇上,让扇儿送去勤政殿。
皇上打开信,字确实是有进步,不过还是很丑。
皇上看了信,心情大好。信中也没说什么,无非也就是一些讨好皇上撒娇的话。
如今这皇上将午膳传到了斋绣宫,这皇后哪里看,都不像是被禁足了。简直就是恩宠有加,比起当年的淑妃,简直过之不及。就差在这斋绣宫里留宿了。
不过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接触禁足也就是时间问题了。
可是蔡了了有等了好多天,也不见禁足被解开。
这个时候蔡了了有些懵,该讨好的也都讨好了,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这里面除了其他问题?
蔡了了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因为张美人被禁足,只是皇上要禁足蔡了了的一个借口罢了。
于是蔡了了,找来了万德福,想要问问关于张美人的一些事。
“德福你来斋绣宫多久了呢?”
“回娘娘,应该有半个月了。”
“都这么久了,抬起头,让本宫看看你的脸。”
万德福抬起头来让皇后看,“看来已经痊愈了。”
“奴才谢娘娘关心。”
“德福你是什么时候,跟着张美人的?”
“一年前奴才被调到张美人的宫里。”
“哦,那你原来是在哪个宫里呢?”
“奴才原来是宫里负责打扫卫生的。”
“那你为何被调你去张美人的宫里呢?”
“听说张美人宫里的太监死了,就把奴才调了过去。具体原因奴才也不清楚。”
听到这里,蔡了了心里有种不想的预感。
“张美人平时经常打骂你们吗?”
“回娘娘,主子心情好的时候自然待奴才们都不错。心情不好的时候责骂奴才们也是自然的事。”万德福回答得依旧还是很谨慎。
“张美人的家人可是在朝为官?”
“奴才听说,张美人的爹是太常大人。”
蔡了了也不懂什么太常,先听着吧。
“看来张美人的家室倒还不错。皇上经常去张美人的宫里吗?”
“皇上之前最常去的是淑妃娘娘的宫里。张美人宫里皇上一年倒还是要去几次。”这话倒是意思明确,一点都不含糊。
一年也就几次,那看来皇上也不是很喜欢张美人。
张美人应该并不得皇上的恩宠,皇上应该也就是碍于张美人父亲的脸面,装装样子罢了
如此看来,这张太常应该对朝廷、对皇上还是有些贡献。
“张美人说你打碎皇上赏赐的茶杯,这茶杯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记得好像是去年过年的时候,皇上宴请各宫妃嫔的至亲。作为新年礼物,每个娘娘都有一份。”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并不是皇上单独赏赐,想必这斋绣宫应该也有一套才对。
听到这里,蔡了了大概清楚了。
张美人并不受皇上恩宠,皇上禁足蔡了了一定不是因为护短、维护张美人。
再者茶杯,各宫都有一份,定也不是因为这茶杯有多珍贵,有多特别。
看来皇上禁足蔡了了并不是因为和张美人这件事,一定是有其他的事。
这就让蔡了了有些纳闷了,那皇上又为何要禁足蔡了了呢?
难道是因为蔡了了目无章法,毫无礼数,对皇上出言不逊?
可是这些都不对。
蔡了了如此行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若是因为这些事,这蔡了了也不知道被禁足了多少次才对。
怕是是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吧。
既然不是因为这些,那又会什么原因呢?
看来蔡了了需要好好回想一下,禁足前一两日她的行径了。
蔡了了被禁足前一两日,白天倒也没什么?就是晚上出了宫,去找了和亲王。
可是出宫这件事,皇上也是知道的。
蔡了了当时也并未瞒着皇上,这原因、理由皇上也全都知道。
这就奇怪了!
既然事情没有错。蔡了了又仔细回想了这一两日见过的人。
皇上,扇儿,和亲王。
不会是因为见了和亲王吧?
如果是真的,蔡了了倒觉得还不错,确实有些委屈了皇上。
皇上也确实该禁蔡了了的足,毕竟皇上这头上的绿光着实有些耀眼了。
接下来,找皇上确认一下,便也就清楚了。
这禁足也应该就可以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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