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大概是宕机了。 在你死后,只给你开启新的任务世界,就宛若一滴水汇入海洋里,沉默得消失不见。
来去之匆匆,连工作任务是啥都没来得及说。
不过,你很快就没心思吐槽它了。
因为
真他爹冷
前两世,你都拥有出生在罗马的身份。而跟你成亲的男人们,也都是这世上一顶一的存在。
不是平安京里的大贵族,就是战国时代的高级武士。
即使他们跟你貌合神离,也不妨碍你过得很好。
可以说,你从来没有吃过物质上的苦。
可现在呢
你捏了捏身上发潮的单薄被子,又瞥了眼正在呼呼漏风的窗户,只感觉自己身体都要被风吹透了,上下牙齿都因为寒冷咔咔响。
尤其,你身边还睡着一个小的。
他明显刚被生下来不久。
小小的身体依偎在你怀里。
婴儿本该柔嫩的肌肤早就被风吹皴皮,小脸也冻得青青紫紫的,已经有要生冻疮的倾向,可见是不知随着你受了不少苦。
更要命的是,你身体很疼。
你强忍寒风刺骨的凉意,撩起衣领袖口简单打量了一下,肢体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以及内腑处时不时传来的银痛,让你得到了一个非常糟糕的结论。
家暴。
不是小公子那种言语ua,也不是黑死牟视那种无视你的自作主张,而是实打实的肢体暴力。
很好。
很久没见过这么纯正够味儿的小瘪犊子了。
冬夜漫长。
你不知道原主是怎么熬过去的,可你觉得自己不太行。
为了避免被冻死,你给孩子掖好被子,起身下去生炉烤火。
跟珠世一起生活的那些年里,你掌握不少打工人不具备的封建时代生活常识,单独生个火是很简单的。
很快,细微的火苗就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摇曳的炉火逐渐稳定了之后,温暖的热度一点点驱散夜里的寒意,就连破旧的窗户似乎都不那么漏风了。
而明亮的光线也让你更清楚屋里的一切。
这是最简单的农家房屋。
稻草作顶,用木头和础石搭建而成。
屋子大概有不少年头了。
屋顶上要掉不掉的腐朽稻草叶,寒风中吱呀吱呀响动的门帘窗户,坑坑洼洼的木质地板,烟熏火燎变得脏污的墙壁映入你眼帘的一切,都在昭示着一个极其残酷的事实
非常非常非常穷
想要过上好日子,只能从头开始奋斗
意识到这一点后,纵然你对穷没有什么偏见,也还是差点没忍住哭出声。
打工人真的不想再努力了。
好歹给个好果子吃吃,再跟你画大饼谈奋斗哇
这样一开局就是地狱难度,不努力就要活活饿死你的架势,真的太残酷了
打工人根本吃不了这种绝望的苦头。
遇到这种困境,只想睡倒躺平
怀着这种悲伤摆烂的情绪,你哽咽一声,抱着新得的儿子,缓缓进入梦乡。
哪怕不远处,应该是你丈夫的男人,正抱着一位老妇,盖着明显更厚的、更保暖的被子睡得香,你也没心情跟他计较。
可你没想到的是,你都这样宽容大度地原谅他们了,那个老妇竟然趁你睡得迷迷糊糊,一把薅起你头发,强行将你从温暖的被窝里扯出来,尖利刻薄的大嗓门简直要把屋顶掀翻。
“你干了什么好事”
“那可是我们留着做饭的柴火,就被你点了烤火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生了一个儿子而已,就以为自己翻了天了我呸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如果不是你父母求着我儿子娶,我家才不会收留你这种蠢货”
“天杀的,我儿子真是倒霉,竟然就娶了你这种没用的废物”
“当初就不应该看在伊之助的份上,留下你就该直接把你卖入花街好歹还能卖几个钱补贴家用”
老妇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化身容嬷嬷,大拇指和食指用力,恶狠狠在你身上发泄怨气。
几乎是在被薅住头发的瞬间,你就到吸一口气清醒了过来。
受惊的新儿子哇哇大哭。
那个应该是你丈夫的男人,似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他穿好衣服,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扭头扫了眼你们,就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
这期间,他唯一开口说的一句话,就是“吵死了”,语气充满厌烦与不耐。
老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儿子嫌弃的语气伤透心,怒意更加蓬勃,咆哮的声音一度都显出几分怨鬼的凄厉。
“都怪你”
“竟然不知道早起给自己丈夫准备膳食让自己男人饿着肚子出去工作,整天就会吃吃吃,怎么不吃死你”
你一时不甚,被拧了好几下。
那种不破皮,却要仿佛能要人命的剧烈疼痛,让你眼前一黑。
而你,也终于明白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怎么来的了。
前所未有的怒意涌上心头,让你脑海中那根拉紧到极致的理智之弦瞬间绷断。
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与,人会制造和使用武器。
当那蒲扇般的巴掌恶狠狠朝你扇来的时候,你抓起地炉里尚未燃尽的木头,毫不留情敲在老妇头上。
炭化的黑色木头不堪重负,瞬间碎成无数飞屑碎渣。
人老了,就要服输。
你丢下手里的木头,望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老妇,心中没有半分伤人的愧疚和心虚,唯一让你感到不安,那就是如果她真的死了的话,你会不会奉行所抓起来吊死。
你不太想死。
穷虽然很可怕,但只要他们都死了,不再给你添堵,也不再拖累你的人生,那你迟早能拥有幸福。
你拍去手指上沾到的炉灰,俯身去试了试那老妇的呼吸。
有点遗憾。
她竟然还没死。
可惜了你脑海里瞬间闪过的一万个密室杀人手法,竟然没了用武之地。
你叹了口气。
抬脚跨过老妇,抱着榻上惊悸哭泣的新儿子,哄了好一会儿,才让他停止哭泣,而这时候,你肚子也适时地咕咕响起来。
饿了。
想吃饭。
你毫不客气从米缸了盛了满满一碗米,煮成稠稠的黏粥,就着家里的腌渍酱菜,从早上吃到中午,才感觉饱受虐待的身体稍微恢复了一旦精气神。
可不等你抱着儿子探索新世界,一直躺在冰冷泥地上的老妇也呻、吟着醒来。
她捂着肿包的额头,哎吆哎吆叫唤着,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登时勃然大怒,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呢,就又开始跟你说很脏的脏话。
你也不跟她废话。
只是用脚,就让她意识到老人和青年人的之间的身体差距。
而她,也深刻反思了自己不对,并痛哭流涕向你道歉。
你大度地原谅了她。
你“去,把碗刷了。”
老妇面目狰狞。
你握着鱼叉,锋利的铁制尖刺穿破衣物,擦着她脚踝处皱皮,生生掼入下方泥土。
老妇惊恐瞪大眼。
慌忙爬起来拿起餐具,以一个老人不该有速度,飞快跑到外面洗洗刷刷。
至此。
你们的婆媳关系终于恢复和谐。
你非常欣慰。
这世上哪有什么不通情理的恶婆婆
有的,只是不会跟婆婆相处的妻子罢了。
纵然没有懂事的丈夫从中调和,依照你的方法来,依旧可以收获懂事体贴的婆婆一枚呀。
解决完婆媳问题,那困扰你的,就只剩下那个满脸写满不耐烦的丈夫了。
你跟婆婆打听丈夫的消息。
婆婆“你、你还想做什么”
你“瞧您说得什么话,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自然只是想关心关心他而已。”
婆婆被你的赤诚之心感动。
声音都因为得到了你这样的好媳妇而激动颤抖,在你鼓励的目光中,将你丈夫的消息娓娓道来。
那个男人在城里找了一份工作。
每月都会去城里做工,只有月末的时候,才能回家休息四五天。
如今,已经进入十二月,正是他工作最忙的时候,而又因为年关降至,东家很可能不放假,大概要到立春祭典才能回来。
当然了。
虽然他工作如此辛劳,但却并没有拿来太多的工钱。
你幽幽叹气。
根据你的经验判断,打工人辛苦劳作也维系不了家庭开支,只存两种可能
一,老板人做够了,想变成灯泡,挂在路灯上发光发热,照亮工人爷爷的光辉灿烂的未来;
二,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应该被浸猪笼、淹死。
你有点拿不定注意了。
正愁着无法判断哪个才是正确的,就听见怀里传来噗噗的声音。
低头一瞧。
是你的新儿子在吐奶泡。
他长得非常好。
不是男孩子的那种好,而是跟女孩子一样的秀气文雅,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尤其是那双碧绿色的眸子,像极了春日原野上初生的新草,有着蓬勃的、又惹人怜惜的生命力。
有那么一瞬,你一度觉得自己心愿成真了。
自己终于有了女儿。
你忍不住抱着他,任凭愉悦的情绪充满胸怀“妈妈的大可爱,你喜欢怎样的父亲是喜欢装在猪笼里的,还是喜欢挂在柱子上的”
“我的话,比较喜欢埋在雪地里的,这样的话,不仅干净又卫生,还可以让我们重新获得幸福呢”
没有人给你添堵的日子,即使生活清贫,也不妨碍你过得快快乐乐。
当然,你也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自己如今的处境。
你是靠自己的力量,才得到了贴心的婆婆,但这个方法很难在丈夫身上重演。
男女力量差异极大。
小觑这种生理差别,非常容易吃亏。
最能弥补男女力量差异的热武器,不是你现在这个层次能接触到的。
用冷兵器防身,有用,但也非常容易被对方夺走,反伤自身。
思来想去,唯一靠谱点的方法,大概就是需要持之以恒地锻炼,这样的话,你最终总会拥有足以跟男人对抗的力量。
缺点就是时间明显不够。
当然了。
你并没有因此陷入绝境。
靠谱的法子找不到,可不道德的法子遍地都是啊。
你掂量着手里的草药。
露出了无比满意的微笑。
小日子的邪、教偶尔也不是那么邪嘛。
你只是随大流表达了自己想入教的心愿,他们竟然就免费给你了所需的草药。
嘻嘻。
这羊毛真好薅
你在心底吹了声口哨。
同时,也不由感叹做好人好事果然是有回报的。
如果上辈子你从一开始就放弃了黑死牟,没有阻止他一条道走到黑的意思,如今,你又怎么能轻易调配出能让成年男性冷静下来的药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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