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舞辻无惨这才注意到你青紫淤青的脖颈。 他之前的确是发了狠,一度想杀了你,可你脖子上的伤痕,很明显不是他一时扼出来的。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你差点就被别人杀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心中仿佛哽了一块石头,滞闷地难受。
可他明明并不爱你。
不等他从那种复杂微妙的情绪中回过神,你再次吐出一记惊雷,直接将他理智炸到稀碎,欲念悉数冷却。
“我的孩子”
他惊疑不定,下意识问出声,“我让你怀孕了”
其实,也不怪他有所怀疑。
他不行。
可不是你空口白牙污蔑他。
这是连他自己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你当即惨淡一笑。
仿佛被他的话伤到。
直接松开扼住他脖颈的手,战栗着从他身上抽离,中途拆弹双腿一软,直接倒回他身上。
鬼舞辻无惨闷哼一声,本能想扶你。
你怒目而视,狠狠打开他的手“这就是你要杀了我们的理由”
“即使我说过那么次我爱你,即使我把自己的真心奉上,即使我发自内心地想跟你过一辈子你也还是怀疑我怀疑这个孩子”
你难以置信质问。
但很快,你就想通了。
微微一哂,乜斜着他僵硬苍白的面容,自嘲般低语“说来也是呢。”
“依着你的身体素质,是不可能让女人怀孕的,而我却不合时宜地怀孕了,这不就是证明我背叛了你吗”
“怪不得你听也不听,就要杀了我。”
你仰头望向头顶华丽的天棚,颤抖的手指摸着至今仍隐隐作痛的脖颈,想要笑,眼泪却先一步滑过脸颊。
滞涩的喉间漫出凄凉讽刺的喑哑恨音
“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
“区区通贵之女,竟然妄图得到公卿贵族的爱怜,简直自取其辱”
你胡乱擦去脸上的泪痕。
似乎是再也不想在他跟前掉泪。
“一切都是我活该。”
“以至于要连累我心爱的孩子跟我一起死。”
“可笑,真是可笑”
“那时候我到底为什么非要拼死拼活地活下来”
“倒不如直接死在源氏宅邸的女鬼手里,也好过现在经历这等羞辱和痛苦”
无尽悲伤漫至心头。
你失望至极,拢紧凌乱的衣衫,再看了没看他一眼,踉踉跄跄朝外走去。
“没错,是我杀了你。”
“倒也不用你耿耿于怀、怨恨难平,化鬼也要来杀我,我这就去把命赔给你。”
“不过,请你记住,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是由我自身行事不端招致的报应,而不是因为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想要我们死。”
你一把拉开碍事隔扇。
在走出去之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
眸中水光闪烁,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脸腮滚落。
哽咽破碎的声音不是感怀,还是怨怼。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你,没有明知道你不堪托付,却还是心怀希冀,期待我们能成为心意相通的伴侣,又怎么会害得自己和孩子落入这个下场”
“喜欢谁不比喜欢你好”
说罢。
你绝然转身离开。
在做出这个举动之前,你就已经提前想好了应对之策。
他来阻止最好。
不来也无所谓。
反正,你已经叠满buff,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即使对没道德的人来说,道德高地很鸡肋,可他已经入了局,如今这种情况只会有助于你成为他更好的aster。
这样想着,你眨了眨被泪水浸染的通红眼睛。
婆娑目光四处逡巡着,到处寻找粗细适合的柱子,方便自己一头撞昏过去。
很快,你就挑拣好了自己喜欢的柱子。
就在你雄赳赳气昂昂,将要迈出盘算的第一步之际,腹部冷不丁泛起剧烈疼痛。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利刃,肆意绞动撕扯着你脆弱的内里。
你甚至来不及发出呼痛的呻、吟,身体就因为剧烈的疼痛,结结实实摔在廊檐下的地板上。
你本能蜷缩起痉挛的四肢,拼命放缓呼吸,缓解剧痛。
可,实在太疼了。
你脸色煞白。
额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你疼哭。
不曾想只是哽咽的动作稍微大点,都会牵动胸腹肌肉,造成撕心裂肺的剧痛,你只好死死咬住下唇,不敢哭,也不敢呼吸。
不过须臾,你的脸色就以肉眼可见地灰败起来,像是萎蔫的花。
人对疼痛的承受力有限。
在疼昏了过去之前,你一片空白的大脑倏然闪过一道可怕的念头
该不会是痛经吧
要不巧撞到经期,你这出戏可还怎么往下演啊
怀着这种惊惧忧思,即使昏过去,你也不安地皱紧眉头。
等再次睁开眼,时间已经顺利来到第二天早上。
晨光熹微。
头顶华丽的天棚在光线映衬下,反射着粼粼微光。
熟绢制成的素色几帐在微风的吹拂下缓缓拂动,清澈的阳光透过格子窗温柔倾斜而来,这种风平浪静的氛围,让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身侧暖暖的。
你扭过头。
毫不意外瞧见了合衣休憩的产屋敷无惨不,应该是还没有进化完全的鬼王,鬼舞辻无惨。
他还在睡。
呼吸清浅,神色柔和。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出大片的阴影。
晨光自身后照顾来,给他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再也看不出一丝昨晚上的凶神恶煞模样。
他身上很暖。
再不会像之前那样,天生气血不足,从头到脚都透着玉般的凉意。
你不由使劲往他怀里靠了靠,手脚都搭在他身上取暖,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
片刻后。
你笑弯了眼。
仰起头,在他线条优美精致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你知道。
你已经成功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并把自己的形象再一次深深植入到他心里。
说你是魇梦20也不为过。
当然啦。
魇梦是不得好死舔狗。
而你,却是永远的aster。
不出意外的话,你将一直占据二人关系里的主导权。
“别动。”
你还来得及再做点什么,就被一只大手按住后脑勺,摁进面前温暖的怀抱,对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白襦绊,直接传到你微凉的腮部,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头顶缓缓响起,“再睡一会儿,等女房们熬好药端过来,再起也不迟。”
你恍然大悟。
怪不得一觉醒来就觉得嘴里苦了吧唧的,原来是吃过药了。
你嗯了声。
顺从地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宛如正常人的体温,听着他规律沉稳的心跳,想起他既然给你请了医师,那你怀孕的谎言指不定就被拆穿了。
虽然他现在没有爆发,但你觉得你应该先下手为强,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是以,沉默片刻,你缓缓自他怀里仰起头,忧心忡忡询问出声“孩子没事吧”
没错。
就是这样。
不管医师有没有拆穿你,反正你认定自己怀孕了。
千错万错,反正都不是你的错
“它能有什么事。”
鬼舞辻无惨回答的声音略显冷漠。
可你却着实松了口气。
很明显,医师没有拆穿你。
你刚松了口气,就见鬼舞辻无惨神情古怪地低下头,伸手捏住你白皙的下巴左瞧瞧右看看“倒是你,脾气很大嘛。不仅胆敢违抗自己的丈夫,还敢对自己的丈夫犯浑出手。如果不是神明庇佑,我就真的死了羽衣,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不守女德又敏感小气的女人,根本得不到男人的宠爱。”
“也就只有我,才会宽容包容你的失礼。即使有产屋敷一族做你后盾,你也不可能再找到比我好的丈夫。”
你笑了。
有心回“我守你爹,爱记仇的狗东西,又ua你妈呢”,但好不容易夺回主导权,你可不想再给自己平静的生活添堵。
于是,你笑嗔他一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同脸上写满抗拒,却不付出实际行动的口是心非男,再次交换了一个气息炽热的缠绵亲吻。
“得不到就得不到,我原本就不稀罕其他男人的宠爱。”
你跟他以额抵额。
黑白分明的眸子就深深望入他眼底,瞳仁中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
“之前,我都是故意气你。无惨,我只想爱你。不管你活着、还是死去,我都只会爱你。”
“而你,也只能爱我。”
略微颤抖的尾音,甜如蜜糖。
之后的发展,跟你预想的一样。
他没有再要杀你。
而意外恢复健康身体的他,在重获新生后,开始在外面大放光彩。
整天忙得不见人影。
有的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六条院一趟。
据消息灵通的女房们所说,如今鬼舞辻无惨深受众人欢迎,经常会收到女子爱慕的邀请,想要跟他春风一度。
当然了。
说这话的时候,女房们都会用一种同情悲悯的眼神偷偷注视你,直看得你头皮发麻、如芒在背。
不仅如此,女房们还非常多愁善感。
她们很容易就陷入自己对你的共情之中,悲伤地情难自已,时不时就怔怔望着你流泪,好像已经看见你被冷待、被抛弃的未来。
你很无奈。
有心安慰些什么。
可观念与认知不同,注定了这事儿根本没法儿解释。
再说了,你也根本不在乎。
且不说他本来就不干净,就算干净,你也不想跟他玩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把戏。
做恋人,哪有做aster来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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