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登上城墙的时风和宇文康还没说话呢,突然感觉大地一阵颤抖,一阵人喊马嘶声由远而近,两人忙向城下观瞧,这才发现拉着吊桥的绳子已经断了,吊桥也放下去了,只是上面也有几个大洞,估计是被石头打破的。
看到那如潮水般冲上来的骑兵部队,宇文康认出是蹋顿带领的辽西乌桓骑兵,于是忙大声呼喊蹋顿,但隆隆的马蹄声早就把他的声音淹没了,而挥舞着大刀的蹋顿更是只注意城门了,根本没看到城墙上的宇文康。
看到城墙上有人露头,下边的乌桓骑兵还有人张弓搭箭,施展骑射功夫,向城上的时风和宇文康射箭,吓得时风急忙拉着宇文康,连滚带爬的逃到城门楼中。
蹋顿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冲过吊桥,城门已经被砸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了,被蹋顿大刀一挥,将剩下的几块木板击飞,人也趁势冲入城中,赤莫罕挥舞着狼牙棒,紧跟着蹋顿冲进城内。
躲在城墙下的乌延士兵看到蹋顿等人冲进来了,于是也挥舞着兵器冲了过来,想把二人赶出城去。
早就急红了眼的蹋顿大刀挥舞,将冲过来的一名百夫长一挥两段,然后大刀一抡,将他后边的一名乌延士兵脑袋砍到了半空之中,鲜血喷起老高,后边的赤莫罕也没闲着,狼牙棒一扫,把几名乌延士兵打得横着飞了出去,撞在城墙之上,眼瞅着就不活了。
随后大批的辽西乌桓骑兵冲进城来,与这些乌延士兵站在一起,城门处本来就不大,挤满了双方的上千士兵,顿时成了人间地狱,而这战场的中心,便是如两架绞肉机般杀人的蹋顿和赤莫罕。
城外的老刘在投石机攻击之时,便让文丑、张飞和太史慈三人回到营中,各带一千五百人的轻骑兵分别赶到无垠城的南、北、东三座城门,防止有乌延士兵逃跑。
随着冲入城中的辽西乌桓骑兵数量不断增加,把守西门的乌延士兵已经抵挡不住了,开始向城内逃跑,而蹋顿带着他的骑兵在后边追赶,不断挥舞着兵器,把被追上的乌延士兵杀掉。
城门楼上的宇文康和时风这时才敢出来,看到城内的乌桓人已经杀得难解难分,宇文康高声呼喊蹋顿,时风也高喊着让乌延士兵投降,但他们的声音早已被战场上的喊杀声给盖住了,而且杀红了眼的蹋顿等人根本就没听到有人喊他们,所以宇文康喊的嗓子都哑了也没把蹋顿等人叫住,看他已经带人向城中追杀过去了,宇文康和时风怕被乱军所伤,便只好又躲在城门楼中,打算等过一会儿辽西乌桓骑兵都进城了,他们就去和刘备相见。
冲入城中的辽西乌桓骑兵在接近乌延府邸时,被仍在城中的赤延带兵拦住了,毕竟城中也有一万多的乌桓骑兵,虽然守卫城墙的有四五千人,但城中仍有六千人的机动部队,此时在赤延和几个千夫长的带领下,与蹋顿的部队展开了殊死搏斗。
城中的守军都知道西门已经被攻破,估计汉军也快进城了,所以大都抱了必死之心,本来乌延骑兵的战斗力也不弱,刚才是被蹋顿的气势给震住了,因此才会四散奔逃,现在这支骑兵有了赤延和几名千夫长的带领,竟然与蹋顿等人在街心之上,战成了平手,一时之间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双方的伤亡也不断增加,战火也很快蔓延到城中的其它地方,不擅巷战的乌桓骑兵此时便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之中舍命相搏。
看到西门处的战事已经结束,蹋顿的骑兵已经占领了城门,老刘忙派高顺带着连弩兵进城,负责城中的治安等事宜,同时阻止蹋顿的骑兵不要骚扰百姓。
宇文康看到城下的情形,便带着时风一起下了城墙,城下的乌桓骑兵自然认得军师,看他带着一个汉人要出城,自然放行,宇文康又问起丘力居的尸首,时风指了指城门洞,宇文康忙去一看,果然有两具棺木还在边上放着,宇文康叫几个士兵过来打开一看,铁头的尸体还好,只是胸口中箭而亡,丘力居可就惨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只有从装束和轮廓上,宇文康才认出确实是丘力居,忙令士兵把两具棺木抬到城中,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先放好,等战事结束后,再请示刘备,好好为丘大王安葬。
想到乌延的家眷搞不好要遭到蹋顿的报复,时风忙拉着宇文康,赶紧带他出城去见幽州刺史刘备刘大人,宇文康想想为了减少双方的伤亡,是要尽早结束战斗,于是忙让士兵找来两匹战马,自己和时风上了战马,出城去见刘备。
路上遇到高顺带着连弩兵的队伍,高顺不认识宇文康,宇文康连忙说明自己的身份,于是高顺便放他们过去了,但派了几名士兵跟着,免得他们是奸细逃跑了。
到了老刘马前,宇文康和时风连忙下马,给老刘见礼。
看到是宇文康和一名自己不认识的汉人,老刘忙下马还礼道:“原来是宇文军师,城中现在的情况怎么样?还有这位先生是何人?”
“刺史大人,这位是乌延部落的军师时风时先生,城中现在是一片混乱,蹋顿将军带领的我部骑兵正与乌延部落的士兵在城中巷战,双方现在是舍命相搏,伤亡都很大,大人快想想办法,否则如此下去,我担心双方的部队都会大量伤亡。”
见老刘看向自己,时风便向老刘道:“见过刺史大人,我家汉鲁王早已经离城而去,临走之时他让我率众投降,只是我现在约束不了手下兵将,同时汉鲁王临走之时,托我请求刺史大人不要为难他的家眷,还望大人尽快进城,控制住城中的局面。”
“那好,我这就带二位先生一起进城,到时候你们负责劝说自己的部队,蹋顿将军那边我可以劝他,至于乌延部落的兵将,就靠时先生来说了,只要乌延的家眷还在,我负责保证他们的安全。”
二人答应一声,老刘又嘱咐戏志才带领器械营在城外等候,然后三人上了战马,进入城中。
此时西城门已经被高顺带人接管了,看到老刘他们过来,高顺忙上前迎接,老刘道:“破虏,这里就交给你手下的偏将处理吧,你带上一千士兵,跟我到城中去阻止他们两方的厮杀,还有,到时候先把乌延的府邸保护起来,,免得被人抢劫。”
“是,主公,我这就去安排。”高顺答道,然后很快便将士兵分开,指定一名偏将负责西门的守卫,自己则带着一半士兵,跟着老刘向城中进发。
路上遇到那些零星的战斗,宇文康和时风忙出面制止,同时让辽西骑兵返回他们的大营候命,而乌延士兵则被汉军士兵押着,先去城中的校场,听候发落。
等他们赶到乌延府邸时,双方已经结束了短兵相接的战斗,蹋顿毕竟人数比赤延多了不少,所以在双方都死伤了大批士兵后,辽西骑兵现在已经把赤延他们赶到府中去了,然后双方隔着院墙,用弓箭互射,只是蹋顿没有撞木等攻城工具,乌延府邸的大门又很结实,所以双方便僵持在这里。
现在城中基本上是两部的乌延骑兵在混战,由于双方的人数相差不多,战力也没有太大差别,因此这种状况便导致了双方的伤亡情况大体相当,而且他们都是装备的轻型皮甲,防护效果不佳,因此现在双方的伤亡都已经超过了一半,也就是每方的伤亡人数都有五千多人,估计随着战事的继续,还会有大量的乌桓骑兵伤亡。
看到老刘和宇文军师来了,蹋顿肩上裹着一条白布,看来是受了点伤,忙策马来到老刘面前道:“兄弟,没想到这帮贼子还挺能打的,我们现在没有撞木,所以攻不进去,我让儿郎们去找撞木去了,只要撞开了府门,我们就能攻进乌延的王府,抓住乌延狗贼,为我舅舅报仇。”
“大哥受伤了,要不要紧,要不然我叫我部队中的郎中来给大哥看看。”老刘看到蹋顿肩上的那块白布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忙对蹋顿道。
“放心吧兄弟,这点小伤算什么,对了兄弟,你的队伍中可有撞木,快来帮我把乌延狗贼的府门撞开,好让我冲进去,抓住那乌延狗贼,再把他们全家杀个精光。”
“大哥你先别忙,我听说乌延早走了,你听宇文军师说说丘大王遇害的经过吧。”老刘对蹋顿道。
于是宇文康便把自己和丘力居进城后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老刘和蹋顿,还有这其中双方的误会,至于乌延逃跑之事,则是由时风告诉的他们。
“那按军师的说法,我舅舅就这样白死了?”听宇文康和时风讲完,蹋顿瞪着血红的眼睛道。
“大哥,丘大王不会白死,只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如果你们两个部落再这样拼杀下去,双方的仇恨会越来越深,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今后应和睦相处,至于丘大王,我们一定为他好好安葬,等这边的战事结束了,我会奏请朝廷,为丘大王请功,等他日我们抓住乌延之时,我一定把他交给大哥处置如何?”
蹋顿考虑了一下,又看了看宇文康,宇文康也向他点了点头,于是蹋顿只好说道:“那我就听兄弟的,只是抓到乌延狗贼后,一定要让我亲手杀了他,为我舅舅报仇。”
于是老刘让蹋顿带人去把城中的辽西骑兵收拢起来,带上伤兵和死亡士兵的尸体,先到城外的大营中去等候,蹋顿领命,带着手下众人离开了。
老刘又对时风道:“时先生,现在该你去叫城中的兵将投降了,你看如何?”
“好,我这就先去府中,把大王的话告诉他们,既然刺史大人已经答应保护汉鲁王的家眷了,我估计他们会很快投降的。”说完时风便来到乌延府门前,嘴里喊着:“我是时军师,里边是哪位将军领兵?”
听到是军师在说话,里边的士兵忙告诉了赤延,赤延此时正在府中歇着呢,他的身上也受了几处轻伤,刚才这一仗,要不是手下的几个千夫长拼死相救,估计他早就死在蹋顿大刀之下了,听说时军师来了,赤延忙在士兵的搀扶下来到门前,问时风有什么事。
“赤延将军,我有大王的口谕,你先放我进去,现在我已经得到幽州刺史的保证,他们绝不会伤害大王的家眷。”
赤延先让士兵搭着梯子在院墙上向外看了看,果然辽西乌桓骑兵已经撤走了,现在府门外都是汉军,而门前也只有时军师一人,赤延便让士兵把府门打开,让时风进来。
时风对赤延道:“赤延将军,汉鲁王在汉军攻城之时便已经走了,临走之时,他嘱咐我拖一会儿时间,待他走远后便向汉军投降,只是没想到辽西的乌桓骑兵先杀了进来,我现在已经得到幽州刺史刘大人的保证,肯定不会为难大王的家眷,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了,赤延将军,汉军的战力你是知道的,马上投降吧,否则我们都没有生路。”
听说乌延早跑了,还没带上自己,赤延心中有些生气,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怨不得大哥,自己在酒席上喝醉了,便跑到大哥府中,与那个一直与自己私通的大哥的小妾厮混去了,大哥上哪里找自己,还有现在大哥不在了,要是自己投降了汉军,那大哥的家眷不就成了自己的了,除了与自己私通的那个小妾,里边的两个汉人女子自己可是垂涎已久了,现在机会来了,可不能放过呀。
其实这也不是赤延对乌延不忠心,而是在乌桓部落之中,男女之防根本不像汉人那么多讲究,所以赤延经常在乌延的家中留宿,才会有机会勾搭上哥哥的那个小妾,而当哥哥死了以后,他的女人便都归了兄弟也是乌桓人的习俗,这回乌延跑了,估计是回不来了,所以赤延才会有如此想法。
再想到汉军的战力,确实如时风所说,自己这些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于是赤延对时风道:“时军师,你说幽州刺史刘大人已经答应你了,保证我大哥家眷的安全,而且是我大哥让我们投降的,那我们听你的便是了,但你还要保证我们其他人投降后的安全。”
“这点请赤延将军放心,我相信刘大人是守信之人,他现在已经让蹋顿带他的人马撤出无垠城了,您就赶紧传令吧,否则我们士兵的伤亡会更大。”
得到保证的赤延带人出了乌延王府,向汉军投降,同时传令城中各处的乌延士兵打开城门,放弃抵抗,都到校场中集合,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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