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坐着江东的商船一路还算有惊无险的来到了樊城。 这里可以说是华中之国的伤心之地了,樊城作为华中之国的要地,只要能守住樊城那远魏和河西国就绝无进犯华中之国的可能!
所以关云将军镇守樊城约有十来年,期间远魏数次来攻都能轻易将其逼退…
可就是在数月前远魏大军再次来犯樊城,关云本能如往常一样镇守住此地将远魏大军击破时…却从西门杀出了一支不知番号的大军!
这支大军直接两面合围打了个关将军一个措手不及,进而导致樊城失陷,关将军也被远魏所俘虏,从而导致邓载率领大军进犯,华中之国面临灭国之灾!
现在灭国之灾已经被秦镇给化解,但樊城依然被远魏所占据,由远魏号称铁壁的大将军曹孝驻守。
而这里正是秦镇和曹公约定好的见面之地。
一开始关胜还有陈曦等人都竭力劝阻秦镇不要下船,至少要换一个更靠近华中之国的见面地点。
但秦镇这一次不止是要和远魏说盟,还要将樊城给要回来。
其实现在想攻樊城非常容易,樊城四周的城墙都因为上次远魏破城而未修复完毕。
再加上之前镇守樊城的远魏大军因为司马家叛乱,而被调往了别处,此时樊城的守军并不能算多,秦镇只需要派遣赵怜来就能成功的将樊城收复。
只是赵怜现在正镇守江城,提防江东的袭击暂时无法抽出身来攻打樊城。
可远魏王选择这里做谈判地点也算有诚意,就看这个诚意能有几分是真的了…
“樊城比我预想中要热闹啊。”
秦镇从江东的商船上走下回头看着江岸,从咸京城撤出的商人,咸京城民众,秦汉重臣,还有不愿意与西凉王同流合污的诸侯王全都沿着这条江南下逃命去了。
也许诸侯王还有自己的地盘可以回,那些秦汉重臣也有地方可以投奔,最苦的还是咸京城的民众。
西凉军的残暴在中原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咸京城内有人在刻意散播恐慌,让不少咸京民众拖家带口的顺着江流往下奔逃,但他们最终能逃到哪里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沿着江流蹒跚的走了数百里,终于逃到了这处看似没有西凉大军踪迹的樊城,多数人都选择在樊城暂住一晚,然后再决定是南下去华中定居,还是北上去远魏寻求庇护。
这里就是他们的分界点,秦镇被荀令君带到了樊城的议事所。
在这里秦镇看见了不少在天子大典上见过的老面孔,秦汉重臣,还有数位诸侯王他们都聚集于此…聚集在远魏王的身边。
虽秦镇被推举为这次联军的盟主,可实际上比起秦镇…他们更愿意听从真正的强者,远魏王的号令。
“华中王,你…来了?”
远魏王曹公此时丝毫不见刚经历丧子之痛的痛苦,头风之病在他身上似乎也不存在一样。
这位仙武战汉历史上最传奇的枭雄,哪怕在他的人生末年也依然气势逼人,一言一行间都有种让人想要臣服的气势。
“这是我给你留的位置,请上坐吧…”
曹公伸手直接指向了议事厅的首坐,也就是诸侯联盟盟主之位的位置。
秦镇并没有贸然坐上去,而是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然后问。
“关将军此时在何处?”秦镇没有在这里见到关云将军的身影。
“关将军一路护送曹某来此,沿途劳累且身负重伤,此时正在后院修养…”
曹公在说完这句话时,在他身后所站着的樊城守将曹孝沉声说了一句。
“哼,败军之将…”
秦镇听见这句话脸色瞬间一沉,身旁的关胜更是直接忍不住了向前踏出一步盯着曹孝。
“阿胜。”
秦镇还是伸手拦住了关胜,但从院落另一侧直接传出了拔剑的声音,一声愤怒的呵斥声响彻在了整个院落内。
“你说什么!”
这一声娇呵非常之大,声音的主人正是张将军的小女张青然,张青然直接在这种场合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对着曹孝看起来有些杀气腾腾的感觉。
“子仁,关将军一路护送本王到此,一路过关斩将历尽艰辛!本王都不知该如何封赏关将军,才能配得上他的功绩!你怎可当着众诸侯的面轻辱于他?”
曹公也沉声呵斥着自己的从弟,曹孝立刻半跪而下向曹公行了一礼说。
“是末将失言了,愿受军法处置!”
“要不是二伯当晚受人偷袭,会败在你这样的曹贼手中?”
张青然却没有一点消气的意思,她拿着明晃晃的长剑在屋内挥舞看着随时都要刺死远魏王一样。
“华中王…”曹公看着张青然的表情非常复杂,他纵横中原这么多年,膝下唯一能完整继承他家业的长子就只有曹修一人。
次子和三子虽文采斐然,曹公也让他们在远魏政坛耕耘多年,但根本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武勋,再加上早年跟着什么竹林清谈雅士嗑五石散,身子完全就被嗑废掉了,就更别说上战场了。
远魏的继承人必然要文武双全,武勋的重要性甚至文还重要,张青然在官渡逃亡战中抬手轻易斩杀数位西凉士兵的勇武,让曹公感觉在她身上多了一个选择。
虽这个选择不一定能用到!但曹公必须要拥有!
“青然!停手…随本王来。”秦镇也只能轻叹了一声说。
张青然的身体僵直了一下,她紧咬着牙还是忍住了胸中的怒火将长剑给收回,跟着秦镇一同离开了这间议事堂。
这次秦镇就连关胜都没有带,身边就跟了一只玉狮子,秦镇一直领着张青然来到了一处无人偷听的房间内后才回头看向了她。
“王…上。”
张青然这声称呼念得很不情愿,她和秦镇往来的次数并不多,因为好勇尚武的原因,她自幼就和关云将军驻守在樊城。
但秦镇在来之前却用‘百搜百科’查过这位张将军小女的人生历程,她出奇的在后世也小有名气,而不是在史书上仅有张氏之类的记载。
最大的原因是她在后世的历史上,是真的参加过远魏的夺位之争…这当然不是张青然她自愿参加的,而是很悲惨的被卷入了进去,成为了政治的牺牲品,总之最后的下场也非常之惨。
所以…
“直接称呼我为兄长吧,你父亲与我父亲都以兄弟相称,在这种私人场合没必要摆君臣之礼。”
秦镇先用这种方式试图拉近和她的距离,但从她那有些敷衍的表情来看,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于是秦镇直入主题的问。
“青然,你打算如何向远魏报仇?”秦镇这一问终于让张青然的表情出现了些变化。
“杀父杀母之仇!我定然要远魏王血债血偿!”
张青然的表情是认真的,要不是顾忌到关二伯的面子,她早就找机会把曹贼的人头给砍下来了。
“是这样没错,可你觉得现今远魏王他还能活几年?”
秦镇这一问把张青然给问住了,不是她回答不上来,而是她真能回答上来才会愣住的。
“远魏王头风入骨,虽他现在看起来无异样,可沿途疼痛难忍,此病少则一年,多则三四年…远魏王就将西去。”
张青然确实仔细观察过曹公的身体状况,他的头风基本已经到病入膏肓,神仙难救的地步,除非他真敢做神医所说的‘开颅’手术。
但张青然肯定以远魏王多疑的性格,谁敢提这个开颅手术,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把提的人脑袋给砍了。
“那你杀一个本就将死之人,真的能满足吗?”秦镇问。
“兄长的意思是…”
“远魏王最看重的是什么?”
秦镇这一问让张青然沉吟了一会,但她很快就给出了答案,不管是问谁这个问题,都只会得到一个答案。
“江山,远魏的江山。”张青然很直白的说“远魏疆域都是远魏王亲手打下的,从一个小小的诸侯王出身,常年四下征伐开疆拓土才为远魏打下了如此广阔的江山,所以远魏的江山社稷才是他最看重之事。”
“那如果本王拿下了远魏王的江山呢?算是替青然你报杀父杀母之血仇吗?”秦镇又问。
“当然算!如兄长真有征伐远魏之心!小女愿效死力!”
张青然等了一辈子就是在等秦镇这句话,那就是和远魏全面开战,她能率领大军杀进远魏国土以报父仇!
“其实比起征伐远魏,本王还有另一种方式,能让你更快更有效率且兵不血刃的拿下远魏的万里江山!”
秦镇在说出这句话时,感觉张青然的眼里都有点在放光的意思了…
“请兄长赐教!”张青然早就听说过秦镇的江城大火一计了,所以这位华中王在她心里的形象也有点向谋臣军师靠拢的意思。
“即参与远魏的夺位之争!亲自从曹公的手中夺下远魏的王位!让远魏的众将与重臣全都臣服于你!”
“此计甚妙…咦?”
张青然刚准备夸赞秦镇的计谋绝妙呢,结果仔细一想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兄长…是想让我去当远魏王的孙女,然后…参加远魏的王位竞选?”张青然花了些时间总算整理好了秦镇这番话的逻辑。
你本来就是远魏王的孙女啊!
“有什么不妥吗?”秦镇问。
“不妥之处有很多,最重要的是王上以我之资历,真去远魏恐怕无法服众,更无党派可依托,真要夺位是根本争不过…那些早已在远魏生活多年的远魏王的族子…”
张青然也极为聪慧,她确实对夺下远魏的江山很心动,但她知道作为一个外来者,还是华中之国来的外人,在远魏的政坛里根本没什么竞争力,怕不是一到远魏,她的这身勇武之身就会被远魏的一堆阴险小人给暗算。
“远魏最大的派系就是远魏王本身,而远魏王最看重的是族子的武勋,而且本王能作为你背后的支撑给你指出明路的同时,助你登上远魏顶峰。”秦镇再次给张青然画了一个大饼。
“可是…兄长远魏的武勋真那么容易得到吗?”张青然心里还是很没底。
“北击乌桓辽东,西占咸京西凉,这是远魏王现今最大的愿望,此两大武勋你要是能拿下其一,定然能登上远魏群臣顶峰,要是都能拿下,魏王继任之位非你莫属。”
秦镇的话说得张青然的脑袋晕乎乎的,乌桓,辽东,咸京,西凉这些远魏王自己都没能打下来的地方,凭什么她一上就能打下来啊?
“但这些都由你自己选择,本王不为难你,是女承父位成为华中新一任五虎上将,还是更进一步以女流之身问鼎远魏顶峰名垂千古都看你自己!”秦镇说“最后青然,本王再提醒你一句…中原已经再经历不起一场大战了。”
秦镇的这句话有些点醒了她,张青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她并没有彻底被仇恨冲昏头脑,沿途上战乱所导致的民不聊生,妻离子散的场景,不是单靠一位将军的身份能够挽救的。
或许真的如秦镇所说的…现在中原要的是同一战线一致对外。
“希望他日于此你…会以魏王来称呼我,而我…依然会唤你为兄长。”
张青然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她要做远魏王的孙女,那就要做到在后世能和远魏王齐名的地步!
“好!那我就先为未来的魏王送行。”秦镇所想的布局已经埋下了第一步,下一步就是江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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