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跃是江城特警大队的一位狙击手。 他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任职后第一次出任务的目标竟然是一只野猪。
更没想到任务的地点是在走一步踩碎什么东西,就有可能会被判无期徒刑的古墓里。
起初他在接任务的时候还在想有这么夸张吗?
就算真是古墓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陶陶罐罐的器皿,这种低矮的陶罐可当不了野猪这种生物的掩体。
可当古墓门开启的刹那,在陵墓中列成军阵的兵马俑虽寂静无声,可光是视觉上的冲击就足以给人一种气势如虹的感觉。
马跃在一瞬间还以为是一支古代军队在陵墓中活了下来,下一秒就要从陵墓中冲出来一样。
只是这个荒唐的想法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压力。
在这个古墓里他手里的麻醉枪要是打偏了一丁点,那他可就是历史罪人了啊!
“报告老师,还是没听见野猪的声音。”
路浅溪在陵墓门口抬起头往里面望了一眼。
考古队现在采取的是诱捕法,先用食物的香味把在误入古墓里的野猪给引诱出来,再用能把大象麻晕的麻醉针让那只野猪安分下来。
这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正常来说突然误入这种黑暗环境的野兽,多数情况下会选择往有光的地方跑。
所以在陵墓大门开启之后,现场人员往后退了十多米找了个掩体躲了起来,就等那只野猪自己往外面跑。
可惜他们等了一段时间…别说野猪了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这让考古队里所有人心情都变得非常焦躁,这就像一座摆满了宝藏的古遗迹就在眼前,他们却只能在门外干瞪眼一样。
抢救性考古也是一门学问,里面的文物与外界的空气接触导致的氧化作用,会让文物出现很多不可预见的损害。
季院长也知道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贵,他也只好做出了让之前确定的探墓小组成员依次进入古墓。
这里面先由负责逮捕野猪归案三位特警打头阵,路浅溪还有许文静这些专业的考古队员走在后面。
野猪怎么样也是一种可怕的猛兽,这样能最大限度的保护人员安全。
季院长则跟着队伍的末尾踏入了这座尘封千年的华哀王陵墓中…
马跃很荣幸的成为了为首带队进入其中的第一人,只是他的心情没有任何激动或者澎湃的感觉,就算有也很快就被肩上的重担给压得精神高度集中。
考古队用的手电筒和头灯的光都很微弱,这是为了确保不吓到那只野猪。
马跃踏入陵墓的刹那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确实变了,但不是他想象中变得浑浊,而是变得清新了?
古墓里的空气让他的身体也感觉变轻了些许,早年因为得了一个怪病导致他肩膀总会隐隐酸痛的感觉,在踏入古墓的一瞬间竟然消失了七七八八。
可马跃没怎么注意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和另外两位战友做了一个手势,意思就是分开搜索。
这个陵墓里的构造并不复杂,这只野猪唯一能藏的地方就是在这一列又一列兵马俑之间的空隙。
所以马跃和他的两位战友开始分开检查起了兵马俑阵列之间的空隙。
马跃一只手拿着手电筒,一只手拿着麻醉枪沿着兵马俑的军阵,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
在手电筒照过这些兵马俑身上时,就连马跃这个外行都不得不感叹这一尊又一尊兵马俑的做工精致,而且好像每一尊兵马俑的脸都不一样?
马跃将手电筒的光移到了这些兵马俑的脸上,确认了每一尊兵马俑的面容都完全不同,这也让他们就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站立在这里。
等等…活生生的人?
马跃确认了这一排兵马俑的空隙没有野猪的踪迹后,直接再往后走了一步,将手电筒照到了后面一排兵马俑的脚下。
光是看这一排兵马俑脚下还好,马跃下意识的又把手电筒往上挪了一下,想要像刚才一样顺带看下这一排兵马俑是长啥样的。
结果!
当手电筒灯光照过这一排兵马俑的脸部时,马跃惊骇的发现这排面向陵墓大门的兵马俑中,有一尊兵马俑正面向着自己,而它那对用泥塑铸造而出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
这要是换其他人恐怕已经失控的尖叫出来了,马跃心理素质极佳,可手也微微一抖,弄得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
这只是巧合吧?马跃这样安慰着自己,可能是千年前的工匠故意这么做的?
马跃没想太多他深呼吸了一下继续往后探去。
探查的工作进展得很快,最终在整个墓室里都没找到那只野猪的踪迹,这也让在场所有考古人和特警队员都齐齐松了口气。
“但是大家还是小心点,这边好像有一个野猪拱出来的兽洞,陵墓里潮湿的环境也很适合菌类生长,但有我们在这里守着这个洞口,就算真有野猪估计它也不敢出来,所以各位同学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
马跃的这一番话引得在场考古队的所有人都发出了一阵欢呼,因为接下来就是他们这些考古人的饕餮盛宴了!当然不是说吃野猪。
这座陵墓里任何一个角落所摆放的任何一件东西,都足以让在场的考古人激动到热泪盈眶,这一点毫不夸张。
一同进来的考古系学生们,他们在季院长的指挥下布置照明设备,一边布置还一边哭,旁边没哭的学生还调侃着‘有什么好哭的’之类的话,却也很快被这激动到喜极而泣的氛围感染,哽咽着一起吸起了鼻子。
“这一幕确实是让人热血难耐啊。”
季院长站在了千年前秦镇所站的位置,检阅着下方列成阵的兵马俑集团军,旁边的许文静已经不知道说些什么了,光顾着抹眼泪了。
路浅溪的注意力则全都在赵怜像脚下的那个圆滚滚,像是恐龙蛋化石的东西上面。
“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么珍贵的文化遗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它们,小许你和你的学生来这边看看。”
季院长走上来本来是想研究一下赵怜像的,但他的目光却被赵怜像后方的两个书架给吸引了。
“这是…”许文静抹完了眼泪,戴上了自己的黑框眼镜,领着路浅溪来到了那两座书架前。
千年的时间过去了,两个书架早已被灰尘所覆盖。
可就算被灰尘覆盖,许文静还是能辨认出一边书架所放的是画作,另一边书架所放的是记录用的书简。
两个书架上还分别摆着一个木制的挂牌,应该是用来说明书架上的画作和书简的来历。
“小许啊,你看得清挂牌上的字吗?”季院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根本看不清挂牌上写了什么。
“我在…努力。”许文静也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这两位老年人已经在很努力了,季院长有严重的老花眼,许文静则是高度近视,在两位老年人努力的辨认挂牌上的文字时,路浅溪直接在旁边说。
“书架上放的是孙仁的画作和陈曦所写的战汉志。”
“什么?!”季院长听见这两个名字的刹那,整个人陷入了当机的状态。
“啊?!”许文静也是同样的反应。
完蛋!院长和老师不止眼睛不行,耳朵好像也不太行了,老人家还是要注意养生啊。
“左边的挂牌上所写的是‘江东孙文央赠华中王之作…共十三卷。’,右边的挂牌上写的是‘《战汉志·先主传》《战汉志·后主传》藏五十一策于此…陈曦亲笔。’”
路浅溪干脆把两个挂牌上的具体内容给全念了出来。
“就是…就是左边是画圣孙仁的画作,右边是书圣陈曦的《战汉志》真迹?”季院长反复的找路浅溪确认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这近乎于老年痴呆一样的表现,路浅溪也非常能理解…
因为此时摆在书架上的任何一个画卷,不管是孙仁的画作,还是陈曦亲笔写的《战汉志》都是世间考古人的终极追求,能发现其中一卷那就不得了了。
结果现在发现了一整个书架,陈曦的战汉志更是多到把书架塞爆的地步。
要不是路浅溪太过于在意赵怜像脚下那个像恐龙蛋一样的东西是啥,她现在可能跟着季院长还有许老师一起犯老年痴呆,在那里看着两个书架‘阿巴阿巴阿巴’了。
而那十三卷孙仁的画作发现的意义更是非同凡响。
因为孙仁相关的文物多数都流失到海外去了,这位画圣的画作在海外更是机密级的文物,目前海外公布出来的画作就只有一幅《江山壮丽图》。
至于没公布出来的有多少,路浅溪就不知道了。
可路浅溪听大四读研读博的学长们说,孙仁的画作有极大的研究价值,这个价值在哪她不清楚。
但让路浅溪憋气的是…国内要研究孙仁的画作还要跑到海外去,因为国内目前就只藏有一幅孙仁的《岳宇群山》。
研究自己国家画圣的作品要跑到国外去求别人?这是什么道理!
现在书架上一次性摆着十三卷画圣孙仁的大作!不知道国内会有多少考古学者会为此而兴奋到失眠。
反正…季院长今天是肯定睡不着了。
他拿出了手机想再调配一些人手过来时,发现在陵墓里电信号码的手机根本没信号。
于是季院长直接将发掘的指挥权都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学生许文静,自己一个人快步向着陵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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