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店老板:“你可卖过这种匕首。”
店老板缩着头说:“我这是小本生意,来买东西的都是附近村民,这把匕首一看就很值钱,就算我进来货,也没人愿意买。”
佳琼问:“你店里就你自己?”
店老板说:“就这么大的店,我自己看着就足够了,有时候我去进货,我儿子就在这看着。”
“你儿子是做什么的?”穆秋问。
店老板一看官老爷关注起他的儿子,只恨自己多嘴。
“在前面拐角处开家包子铺。”店老板不情愿地说。
“我儿子也是老实本分的人,我们一家子都是实实在在做事的,街坊邻居都可以作证,我说没卖过这把刀子,大人绝对可以相信的。”
店老板说的一脸诚恳,倒不像在撒谎。
佳琼又问了一遍今天问过无数次的问题:“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生的十分高大的男子,身高八尺,二百多斤,面色黝黑,二十多岁。”
店老板惊讶地问:“有这么高的人?”
佳琼严肃地说:“你只管回答,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店老板摇头:“像这种巨人,我见过肯定记得。”
“你仔细想想,不止是现在,过去见过也算。”佳琼说:“三年前,五年前,甭管什么时候见过他,你都要告诉我们。”
店老板说:“我这个店开了才三年,是我从别人手里盘过来的,小的真没见过那样的人。”
穆秋:“原来的老板去哪了?”
老板:今天话有些多,这位官差看起来不像是那么事多的人,怎么盘问的这么详细。
“就是隔壁的陈老二,”官老爷问了,店老板不敢不如实相告,说:“他饭店生意挺火的,无暇管这个铺子,就转让给我了。”
“把他叫来。”穆秋说。
店老板只好去隔壁叫人。
不多时,他带了个男人过来,大约四十岁,生的很壮实。
“我来的路上就想起来了,”饭店老板一进门就说:“刚才铁老弟和我一说,我就想起来那么一个人,三年前有个生的异常魁梧的男子来买短刀。”
穆秋急忙正色问:“是不是这把?”
饭店老板拿起来看了看,说:“就是这把,我原来进过几把这种刀子,那几把都卖出去了,就这把最丑,好不容易才卖出去的,那人又生的太过高大,因此我很有印象。”
终于有点眉目了,佳琼一阵窃喜,问道:“你对那个买刀的人还了解多少?”
“买刀人的记录呢?”穆秋冷冷地问。
饭店老板讪笑着说:“我当时提出让他留下姓名住址的,他说他不是本地人,因为家长发了旱灾,逃难来这里的。”
穆秋一拍桌子,冷然道:“你可知说谎的下场?”
饭店老板吓的一个激灵,他原以为这两个人长的挺秀气,想必脾气也是温和好说话的,打算说几句谎话搪塞过去。没想到这个个高的发起火来这么吓人,哎呀,人家是刑部的,他还是别耍花招了,不然自己下大狱都有可能。
“官爷饶命,我当时看那把刀好不容易有人想买,我这是小本生意,这把刀光进价就七两银子,要是再卖不出去,我半年的盈利都亏进去了,他不肯留下讯息,我就没敢勉强,这把刀就八两银子卖给他了。”
穆秋目光如炬:“你可还隐瞒了别的信息?”
“我说,我说,”饭店老板打着哆嗦道:“我还问了他是哪里人,他说是益州人。别的小的都不知道了。”
佳琼问:“都过去三年了,你怎么连他的祖籍都记得?”
饭店老板说:“我祖父年轻时在益州做过生意,经常给我讲益州的事,因此我对那里印象深刻,我当时和他聊了些益州的风土人情,不过那个大个话很少,他付了钱就走了,并不愿和我说话的样子。”
提到益州,佳琼觉得分外熟悉,对了,那起官银丢失案,不就是益州知府主导的。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不过能打听到阿壮的出处,案子也不再是无从下手。穆秋掏出二两银子拍在桌子上,就拉着佳琼离开了。
饭店老板和店老板冷汗岑岑,虽说给官府提供消息还有银子挣,不过这其中的惊吓也不少,弄不巧就和罪犯扯上了关系,这种惊吓以后还是不要有。
“饭店老板说的这个人,应该和阿壮是同一个人。”回去的路上穆秋分析说。
佳琼也同意这个说法,不过她总觉得怪怪的,大概是因为阿壮也来自益州。他不会和益州知府罗志金有关系吧。
哪有这么巧合的事,佳琼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口。
“还是让司徒信去一趟,他去过一次了,对那里熟悉。”穆秋说。
案子这么快就有了眉目,他心里万分高兴。
“再棘手的案子,只要你出手,都能迎刃而解。”穆秋由衷地赞叹。
佳琼:“这才到哪,千万别下结论。”
她看看天色,穆秋说天黑前查完,这还未到晌午,她都觉得饥肠辘辘了,他是不是要请她去折桂楼搓一顿呢?
不过穆秋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他一夹马肚子,朝刑部疾驰而去,佳琼无奈只能跟上。
到了刑部,司徒信已经回来了,穆秋把查到的线索朝他一说,司徒信稍微一思索,就说:“城外上香案已经破了,是一帮匪人所为,罪犯也都悉数落网,我正好腾出时间来,下午我让腊月拿着阿壮的画像去城南饭店老板那里确认一下,明日我就去益州。”
腊月在一旁翻白眼,他最崇拜的司徒信,人称断案冷面煞神,怎么成穆秋跑腿的了呢?
他对穆秋总提不起好感,哪怕他接手的案子都很快解决了。
穆秋他们走后,腊月对司徒信说:“别看那两个人吊儿郎当的,每回查案子倒没有落空过,还挺有本事的俩人。”
司徒信微微一笑:“不是穆秋有本事,是她。”
腊月:“您是说佳琼小兄弟?”
司徒信翻阅案宗的手停顿了一下,说:“算是吧。”
腊月找到了共鸣:“我也觉得这位小兄弟不一般,下次再来我请她喝茶,顺便问问她是如何破案的。”
他从第一次见到李佳琼时就觉得这个小兄弟眉眼好看脾气又温和,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司徒信头也不抬地说:“你还是不要和她这么近乎,不然会惹穆秋不高兴。”
腊月不解:“难道他的朋友就不许别人结交了?”
“朋友?”司徒信冷酷的面容难得见一次笑容:“是心上人。”
腊月惊讶的张大嘴巴:“莫非他是……是喜好雄……壮……”他实在说不出那个令人难以启齿的词。
司徒信:“她是女子。”
腊月好半天才反应出来司徒信所指的“她”是谁。
原来佳琼是个姑娘,腊月莫名的开心又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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