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狼和小白兔。” 关于鸟语这件事,应恬是几天后和阎放前往雪场滑雪的路上提起来的。
这个滑雪场是阎家在吉市的私人雪场,据说是阎放叔叔负责的一部分产业,平日里除了自家人和认识的朋友从不对外开放。
应恬和阎放昨晚坐飞机抵达后,直接住在阎家的别墅里,是两个相邻的卧室,老二和顾惜特地打了视频电话,确认应恬真一个人住的卧室这才放下心。
老二和顾惜也说不清他们是不放心阎放还是不放心应恬,一旦应恬被美色和美食双重诱惑,忍不住动手动脚怎么办
这会儿刚早上七点,太阳刚刚升起来。
应恬坐在滑雪场的休息室里,边扎拢散开的头发边和阎放说起鸟语的事情。
偌大的休息室里,灯光明亮,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本来想派人来家里或者让我过去他们那里,但又担心太明显,而且也怕不保密吧。”应恬看着前面正从柜子里拿滑雪服的阎放,不紧不慢道,“后来还是决定在农科院的实验中心那边见面,时间定在下周。”
直到现在,应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能因为一本鸟语大全而冒出一个新兼职。
阎放从柜子里拿出两个人的滑雪装备,单手关上柜门。
他倒是听说过这件事。
在其他人熟知内情的人眼里,应恬毕竟是部门里的人,他们若是想找应恬合作肯定绕不开部门,但阎放也不想太干涉应恬的决定,便让那些人找了周雅再联系应恬,这件事从头到尾都由应恬做主。
但他没想到,应恬在做完决定后,能毫不保留地全部说给他听。
阎放把他们从京市带过来的滑雪服和其他装备拿过来,在应恬旁边坐下,“你之后会再多个兼职吗训鸟员之类的”
“兼职算吧但不算训鸟员,那样的话我就不会和你说这么多了,得保密嘛。”应恬解释道,“他们的诉求和黄爷爷他们差不多,也就是内容不太一样,一个诉求日常口语,一个诉求专业术语。”
因为翻译鸟语到底有点匪夷所思,而且具体实施下来能不能行还有待考证。
周姨打电话来就是想先问问应恬的意见,应恬答应的话,那边就列出计划,这才约了下周见面,否则应恬也不可能有空和阎放跑出来滑雪顺便旅游。
应恬说着说着,倏地笑出声,眼睛弯起来像两轮小月亮。
“在笑什么”
“你刚刚说的训鸟员提醒我了。”应恬歪过半边身子,很不见外地靠在阎放的胳膊上,“你说现在训练出来的狗狗叫警犬,未来训练的小鸟是不是会叫警鸟”
阎放认真想了想,低头轻笑,“那它们执行任务时绝对不能碰见你。”
应恬茫然,“为什么”
阎放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应恬的脸颊,像是捏住了一块糯米团子。
他问道“有你在一旁看着,它们还能老老实实做任务吗怕是都得在你面前争宠了。”
忆及当日在京市广场上的事情,应恬再度笑起来,“有道理唉”
“行了。”阎放把滑雪服递给应恬,“先换衣服吧。”
应恬接过崭新的灰绿色的滑雪外套,垂眸打量了片刻。
这是她从阎放给的那几套滑雪服里挑出来的,整体配色是灰绿色和白色,中间带了点浅灰色,设计简洁干净。
阎放也有一套同色系的滑雪外套,连带着护目镜,手套,护膝等装备也是相似颜色。
当时挑完这件情侣款滑雪服,应恬索性把自己之前下单的三件滑雪服退款了,现在想一想,剩下的两件灰粉色和银色穿不上总有点可惜。
阎放见应恬盯着手里的滑雪服轻蹙眉头,心里奇怪,“怎么了”
“这件挺好看的。”应恬抬起眼,水润的眸子看着阎放,突然很诚恳道,“但我觉得其他几件穿在你身上肯定也很帅”
阎放听出来了。
应恬这是还想着其他几套滑雪服。
“那把它们都买了”
“我们一起买吧不能一直让你花钱。”
阎放佯装为难,“这有点难办。”
应恬不解,“难办”
“对啊。”阎放摊手,眼底满是无奈,“我在问你的时候,已经把它们都买下来了,你还怎么一起买”
“那我当时一个也不喜欢呢”
“再挑再买啊,我又不差钱。”
应恬忍不住笑,“我想起你之前总是变着花样给我找借口让我理直气壮从你们部门赚钱了。”在部门待久了,应恬也和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并熟悉,自然也从他们嘴里听了越来越多有关阎放的事情。
非说他们对阎放的印象有什么共同点。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周扒皮。
应恬第一次听到时,惊讶极了,毕竟在应恬这里,阎放完全就是个财神爷,还是那种特别大方的财神爷。
阎放也顺着话开玩笑道“我这叫帮亲不帮理。”
两个人刚套上滑雪服的外套,应恬的手机冷不丁来了消息,拿出来一看,竟然是林邀发来的情侣头像。
这些情头里除了应恬先前说过的几个类型,林邀还自行发挥花了几组其他类型的情头,很是大方道喜欢就拿去换着玩
“阎放”自从确认关系,应恬对阎放的称呼已经从阎放学长简化成了阎放,她叫完人,高兴地晃了晃手机,“我和林邀约了情侣头像独一无二的那种”
阎放听见应恬说起独一无二时,唇角不自觉扬起,心脏也仿佛被羽毛轻轻戳了一下。
“能现在就换吗”他问。
“肯定呀。”应恬低头从刚保存的一堆情头里挑了一组发给阎放,“趁着热乎气赶紧换。”
嗡的一声。
阎放手机收到了图片,打开刚看了一眼,蓦地失笑。
一共两张图片。
第一张图片是围着围裙往旁白递爆米花桶的大灰狼,期间,它还斜眼偷偷瞄着伸过来的毛茸茸的小爪子,配上那张很凶的脸,违和又和谐。
第二张图片是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接爆米花桶的小白兔,两只耳朵高高地竖起来,还分别绑着一枚小胡萝卜发卡。
相比凶恶的大灰狼,小白兔就很可爱了,白白的一团,像是裹着满满糖粉的糖糕,连流出来的馅都很软很甜。
阎放想逗一逗应恬,故作沉吟,“这组情头”
“很配我们吧”应恬干脆利落地打断阎放,“我们当时重逢不就是隔着一桶爆米花嘛”
阎放抬眸,对上应恬满脸写着“快说很喜欢”的期待小表情,打消了逗人的念头。
他点头,“配肯定是配,但原来我在你心里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大尾巴狼吗”
听到阎放这话,应恬慢吞吞地眨了下眼,“暂时不像,所以我当初提议画龟兔赛跑。”
阎放微怔,“怎么说”
应恬歪了下头,“你不是说大学就喜欢我了吗,但我大学对你的记忆都很少唉,你要是不拖拖拉拉多在我面前刷脸几次,我们现在可能都得庆祝恋爱几周年了”
阎放“”
他觉得应恬今天说的一字字,一句句都像在蜜糖里滚了几圈似的,不然怎么听在耳朵里都甜糊糊的。
“阎放。”应恬难得摆出认真的神色,板着脸,很正经问,“我要是没种出薄荷,你会和我告白吗”
阎放想也没想,“不会。”
应恬不惊讶这个回答,转而问了第二个问题,“那要是我对你死追烂打呢”
根本用不上死追烂打,应恬当初要是跑到他面前说一句喜欢他,他怕是就要克制不住也顾不上什么血脉反噬了。
阎放拿起手旁的滑雪头盔帮应恬戴上,掩住应恬那双像是有小星星溢出来的眼睛,不容拒绝道“我们先滑雪。”
牵扯间,应恬戴在手腕上的平安扣在空中摇晃了几下,而阎放和应恬交握的那只手上,也有个手绳,一枚胶封的薄荷叶片也随之轻晃。
应恬伸手在阎放脸上胡乱地捏了捏,很是理直气壮,“你刚才也捏我了,这才公平”
“”阎放闭了闭眼,妥协地牵过应恬的手放到他的右脸,“这边也捏两下。”
应恬“噗。”
不一会儿,两个人换上了滑雪服和头盔,护膝,手套等。
应恬踩着雪板,望着脚下的雪道,亮堂堂的,很干净,也没什么其他人。
说起来,滑雪这个技能,应恬还真有点亮,但和男朋友一起来滑雪,重点总不能真放在滑雪上吧
“阎放。”应恬隔着手套,扯了扯阎放的衣服,眼睛水润明亮,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怎么办,我怕摔跤。”
阎放下意识扶住应恬。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应恬这么亲昵的撒娇,像一只娇贵的小猫咪。
“我”阎放分不清应恬是真怕摔还是假怕摔,然而,他还是回答得很快,“我带着你,别怕。”
他说完,见应恬还有点害怕的样子,又补充道“真摔了,也有我挡在下面。”
应恬眼睛亮起来,声音轻快,“好哦”
于是,应恬前半程很是乖巧地被阎放拉着一步步往下滑,一只手也很乖巧地紧紧抓住阎放的手,直到看似“学会”的一刹那,应恬脚下突然一个失误,整个人的重心猛地向前倾过去。
“嘭”
应恬两手一伸,极其精准地倒在阎放身上。
天旋地转间,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有阎放当肉垫,应恬还真一点也没摔着。
空无一人的雪道里,两道穿着灰绿色滑雪服的身影一上一下,一仰一俯。
应恬趴在阎放身上,看了会阎放英峻的眉眼,从里面找出了自己的倒影,先发制人很不客气地拆穿,“阎放,你刚刚能不摔倒的。”
作为一个会滑雪的人,她的摔倒姿势绝对正宗,不仅不会撞伤别人,还能帮别人保持住平衡。
结果
他们一起摔了。
“你说得对。”阎放轻捏着应恬的下巴压向他,唇齿间气息交换的间隙,嗓音含糊道,“我故意摔的。”
月亮的光辉洒落下来,将整个城市笼罩其中。
某大学宿舍里的小桌上,一盆薄荷徐徐地开着,清爽的气味流淌在宿舍里,让人神清气爽。
这间宿舍是四人间,此时却坐了八个人,却无人吵闹,两个人用一个桌子,似乎在学习。
任涵从电脑后台提交完作业,伸了个懒腰,扬声提醒道“快九点了,你们收拾收拾准备回宿舍了哈”
“知道啦。”有人喊了一声,“我那个代码作业早就写完了,但想着钱都花了不能浪费,还自学了些网页制作,之前看总看不进去书觉得云里雾里,这次一看也不难。”
上周六,来都来了第二次上新集体薄荷。
这一次,任涵走了大运竟然抢到了一盆集体薄荷。
正常来说,8一盆的薄荷,任涵肯定不会买,但她们宿舍抢购前,邓琳琳发话了,随便抢,不管抢到什么,她都买单
任涵当即抢下了集体薄荷。
邓琳琳是真不差这几万块,原本想着留在宿舍用,这样也不用早起抢学校的图书馆,没想到会被其他同学甚至学姐找到,想花钱来她们宿舍自习。
集体薄荷和单人薄荷不一样,它能作用在集体,无论这个集体会怎么变化。
宿舍四个人想了想,觉得这是个不错的赚钱门路,便给想来学习的同学们排了日期表,一天来四个人,晚上六点到九点。
她们这学期都没有晚上的选修,除了社团活动,大部分时间都在宿舍,这个时间倒不担心宿舍没人看着。
“这个薄荷真的太神奇了。”一个大四的学姐合上带来的那套考公真题,边揉着肩膀边惊讶道,“我之前别说在宿舍里学习,就是在图书馆都静不下心,不是担心找不到就是怕耽误了工作机会,结果来你们这刚看了一页我就沉进去了。”
学姐抱着真题册子站起来,“真得谢谢你们,等我顺利上岸,必须请你们吃饭”
“我们有什么可谢的。”任涵摆摆手,“谢也该谢来都来了店铺。”
眼见时间也不早了,排队来学习的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临离开前,还有人回头喊,“我第二轮排队别忘了学校图书馆我是抢不到位置了,全靠你们了”
同行的同学听见这话,笑着道“我就不一样了,我争取能早日抢到一盆薄荷,集体薄荷买不起,单人薄荷肯定能买得起。”
说完,还拉着任涵的手握了握,“沾沾手气。”
任涵也笑,“祝你早日买到薄荷。”
大四学姐本来都出门了,又跑回来握邓琳琳的手,“我也沾沾手气,祝我下周能抢到葡萄”
整个宿舍顿时笑开。
希望能抢到葡萄的人,远远不止大四学姐一人,自从崔津慕和队友们在直播间大咧咧说了葡萄的作用,国内几大电竞队就加入了争抢大军,一边争取和店主谈下合作,一边守着周六上新抢葡萄。
他们抢了能有一个月吧,期间纷纷羡慕起崔津慕战队的好运气,甚至有人想撬崔津慕的墙角,将小祖宗应恬挖到他们战队里,结果,他们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训练室里,崔津慕吹着泡泡糖,吊儿郎当地笑,“他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就他们那战队里的人,有人既比我帅还比我能打小祖宗除非高烧看不清人,不然就不可能找他们”
小胖吹了个口哨,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我和你们说,我刚才排到金成勋了,他居然用蹩脚的中文问我能不能代抢葡萄哈哈哈哈哈”
“他啊,我还记得去年比赛他们拿到第一的样子呢,恨不得眼睛翻上天。”队里的侦查撇撇嘴,“听说他们队里的打突击位的那个手腕旧伤发作,估计是想抢葡萄治治看”
经理惊讶道“不会吧,h国都听说我们的葡萄管用了他们不是一向觉得我们国内的东西比不上他们吗”
说这话时,他刚搬来和来都来了店铺合作买来的集体薄荷。
虽然崔津慕几个人都有薄荷,但个人薄荷只对他们管用,别说经理闻了不管用,青训队里的那些闻了也不管用。
得亏有崔津慕在中间通风报信,经理老早就和来都来了谈了合作,这才排在前头买了两盆集体薄荷,一盆放一队的训练室,一盆放二队和青训队合用的训练室。
“他们这些天散排被我们国内几个重新支棱起来的选手打惨了呗。”小胖与有荣焉,还问起崔津慕,“队长,我是不是也算支棱起来的那批队”
小胖问完,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崔津慕的嘲笑,还有点不适应,抬头一看,一脸懵逼。
原本笑得吊儿郎当的崔津慕,脸色突然变得特别难看,眉头紧皱,眼底还泛着淡淡的红。
“队、队长。”小胖结巴起来,起身就想走过去,“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你”
崔津慕不耐道“闭嘴”
训练室其他人也看过来,脸上皆惊讶不已,他们从来也没见过崔津慕这个模样,眉宇间染着像是狠狠打过几场架似的戾气。
崔津慕紧紧攥着桌沿。
猝不及防地一阵阵尖锐的刺痛从四肢百骸窜出来,像是成百上千的蚂蚁在啃咬,再忽然涌入脑子里在那翻搅,眼前的人影忽明忽暗,声音忽尖忽细,吵得他想毫不顾忌地拿起椅子就重重地甩过去。
血脉带来的天赋在这一刻得到了体现。
被崔津慕攥着的桌沿,当着全战队其他人的面,硬生生地断成了两半。
其他人卧槽
小胖有点害怕,但还在尝试叫人,“队长崔津慕”
太吵了。
怎么会有人这么吵
崔津慕分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分不清谁和自己在说话,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个什么,血液里仿佛是有火在烧着在烤着在叫嚣。
他攥紧拳头,想朝着那个惹人厌烦的声源挥过去
一丝清淡的香味横冲直撞地传过来,划过充斥着一团火山浆的脑海,带来仅剩的一丝清明。
刹那间,崔津慕好像看见了光亮,看清了面色担忧的小胖也看清了围过来的其他队友。
崔津慕心里一突。
完了,他血脉反噬提前发作了。
他撑着骨头仿佛被碾碎的疼站起来,抱起桌上的那盆水生薄荷就冲冲撞撞地跑出训练室,亮起来没多久视野逐渐变黑,靠着那些薄荷带来的清爽,他硬是保留着一丝神智地冲回了卧室。
视线里的卧室还是黑,可是摆在床头柜上的那盆向日葵就像是在黑夜里突兀升起的太阳,金灿灿得晃眼。
崔津慕几乎在迈进卧室的瞬间,就感受到了宛若太阳般和煦温暖的安抚。
他无知无觉地走向床边,无知无觉地放下薄荷,再重重地仰倒在床上。
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服笼罩下来。
骨头还是很疼,血液还是很热,可是似乎又不那么疼不那么热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在逐渐减弱。
崔津慕突然想哭。
这么些年硬生生熬过来的血脉反噬,严重的时候让他恨不得以头撞墙的痛苦,有一天居然能躺在床上缓解。
“小祖宗。”崔津慕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终于真正意识到部门能找到小祖宗,他们能得到小祖宗种的花卉,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门外,小胖他们还在敲门,“队长,你怎么了”
“我没事。”崔津慕哑着声音道,“我身体不舒服,你们先训练。”
他挣扎着从裤兜里翻出手机,边抹眼泪边在群里打字,捶你兄弟们姐妹们小祖宗种的崔小妹救我狗命我刚才差点就完蛋了
困死了你不会血脉反噬了吧正常时间不是4月吗
崔津慕还躺在床上,一边闻着向日葵的气味,缓解脑子里仿佛神经末梢传来针扎一样的钻心的疼,一边打字转移注意力,这两年不太稳定。
他回完这话,忙在群里艾特应恬,甜辣,小祖宗,谢谢你。
不像从前几大段的彩虹屁小作文,只有三个字,谢谢你。
崔津慕想,难怪电视剧总喜欢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从前他能为小祖宗做到,现在他更能为小祖宗做到。
不止他,任何一个经历过血脉反噬又被小祖宗从失控的悬崖边缘拽回来的人肯定都会做到。
甜辣不用不用,管用就行,你现在情况怎么样
崔津慕一见小祖宗还关心他,顿时觉得脑子不疼了,眼睛不花了,连带着四肢百骸的酸疼都轻了不少,整个人轻飘飘地像是飘在天上似的。
还有点疼,但能忍,也就从前疼痛的十分之一崔津慕觉得眼睛舒服了些,这才看清应恬居然换了个头像,还是一只捧着爆米花的小兔子,甜辣,小祖宗,你新头像真可爱
恰在此时,阎放难得冒泡,一出声便是一记重锤。
yf你躲了定期检查。
yf准备下检讨和罚款。
他们部门对于血脉纯度在中上的人,隔两个月就有一次检查,尤其上次的见面会也有,
崔津慕参加了见面会,若是老老实实地检查且合格,血脉反噬根本不可能这么毫无预兆地提前。
除非崔津慕用了其他法子通过那个门,这才没被部门检测到能量阈值出了问题。
虽然崔津慕一向和阎放不对付,但被阎放这么说,也没勇气反驳,甚至还有些心虚,他就是怕能量阈值检查出问题被带去监管局,从而影响了比赛。
崔津慕总相信自己能撑得住,直到这次血脉反噬不同以往的来势汹汹,才让崔津慕从心底里感到后怕。
“幸亏有你。”崔津慕亲了亲怀里的向日葵,突然,目光一顿。
他皱眉看着群里同时出现的应恬和阎放,分别点开两个人的头像对比了一下。
这两个头像怎么看着像一对儿啊
崔津慕抱着一丝侥幸,在群里试探地问小祖宗,这头像还有类似的吗我也想换一个。
甜辣没有啦,这组头像独一无二哦
相比应恬,阎放的回答就很言简意赅了,yf情头。
情头
情头
崔津慕群里其他人
卧了个槽你这个撬他们墙角的究极王八蛋
雪场里,应恬看着群里部员们突然统一阵营地讨伐阎放,清脆笑道“他们怎么还想找你决斗”
“可能怕我欺负你。”阎放抬手给应恬额头擦了擦沁出来的薄汗,“累了吗”
应恬把手机揣回衣服兜里,朝阎放伸手,故意撒娇道“怎么办呢特别特别累,必须有人抱着背着才能走下去。”
阎放失笑,回身蹲下来,“上来吧。”
既然男朋友都准备背了,应恬肯定也是不客气地趴上去,任由阎放背着往下走。
走了有一会儿,应恬突然往阎放颈窝埋了埋,说秘密似的在他耳畔小声道“其实,林邀画了好几组情头,剩下的几组都比我们俩正在用的那组正经,我们用不用换个正经点的省得被你下属看见。”
“不用。”阎放侧过头,在应恬唇上亲了下,“反正我也没多正经。”
谁让他是大尾巴狼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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