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沅沅艰难的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挪到潇楚辞身边,费力的用手拍打着潇楚辞的手臂,
“潇楚辞?潇楚辞?你没事吧?”
无人回应,温沅沅上手试探了下对方的呼吸,呼了口气,还好人没死。
左右打量一圈,确实没有了危险,温沅沅也放松了许多,眼皮一抬,瞥见那边缩着的魂体,依旧在那儿缩着,温沅沅有些头痛起来。
“刚才发生了什么?那怪物怎么不见了?”
缩在角落的女子此刻不知为什么,看见温沅沅比刚才看见那怪物还要害怕,所有人缩在一团,闭着眼睛不敢直视。
温沅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旧不死心,“刚才这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们…我们不知道,姑娘你快走吧!别管我们了!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忙!你再不走,它还会再来的!”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突然这么怕我?”
“因为…因为…”
“潇大人!温姑娘!潇大人!温姑娘!”
温沅沅动了动耳朵,这是从洞外传来呼喊的声音,眼下两人都伤得很重,温沅沅至少还是清醒的,赶忙朝着洞外迈开嗓子大喊,
“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个洞里,你们快过来!”
护卫听见了温沅沅的求救声,听声连忙赶了过来,见状如此,几人赶忙上前,搀扶起二人,温沅沅回头瞥了眼那些姑娘,大多数的眼神都很空洞和绝望,临踏出洞口之时,温沅沅只能用无奈叹气,跟着护卫出去。
救人固然是好事,可要是正如那女子所说,那个怪物再回来一次,去搬运尸体的护卫,不就无畏跟着遭殃了吗,先前不知道这里有怪物,现在就不能拿着大家的命再去冒险了。
佳人已去,活人尚在,孰轻孰重,还是得分的清明,同情心可以有,但做人不能圣母,一切琐事,还得看场合。
温沅沅随着护卫的搀扶,带着潇楚辞离开了山洞,此番潇楚辞已经受伤晕了过去,虽然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到底是幻想还是怎么的,但终归是逃脱了虎口。
温沅沅出了洞口,被搀扶着坐在了一旁的石块上休息,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里生机盎然,碧绿青翠的风景,谁又能知道,在这里下边,会有一个尸体的囚笼呢?
虽然不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但温沅沅很明显,已经上了头,之前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她见过无数次拐卖案例,很多都是如此,大家抱着信心,追赶犯罪嫌疑人,祈求受害人平安无事,可每每最后一刻。
也只能够看见活人被凌辱的失去理智,或只有一具冰冷的尸骨,来告诉她们,她们所做的一切,都太晚了。
温沅沅捏紧了衣袍,不管如何,这件事她一定是要搞清楚的,杀人子女,本就丧尽天良。
死了之后,魂魄还在洞里蜷缩,这洞里的尸体,又是哪个家庭视为心肝宝贝的女儿,死了却连最基本体面都没有。
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应当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由于温沅沅和潇楚辞身受重伤,丹阳公主也是昏迷不醒,还有众多昏迷不醒的女子,为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大家一路加急,按照来时的暗道往城里赶回。
回到潇府,都来不及询问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由于伤者不止一二人,白银思快马加鞭往外赶,城里大半个医馆的大夫都被请了过来,一一为人救治。
温沅沅还好,就是身后骨头出了问题,板子加以固定在身后七日,不能走上窜下的活动,手臂和腿都受了些伤口,就差被绑成了一坨木乃伊了。
丹阳只是受了惊吓晕厥过去,发了些低烧,不过因为她是公主的身份,检查之后,就被蒋长眠护送回了公主府修养。
潇楚辞胸口受了重伤,手臂骨头骨折,脑袋处也有严重的撞击伤,伤的很重,大夫说起码一个月才能够恢复身子,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温沅沅知晓之后,让蔷薇搀扶着自己,想去探望潇楚辞的病情,去的路上遇见了白银思送大夫离开。
白银思跟大夫道了声谢,目送人离开,转头看向了温沅沅,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倒是没有了往日的不着调,
“你们在洞里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好像一个怪物,浑身缠满了白色的东西,只露出一对发光的红色眼球,身高差不多跟院子里的假山一般高,极其凶猛。”
“你是说骨山里有怪物?”
“骨山?”
“嗯,我们前去寻你和公主殿下的时候,跟着暗道来到了骨山,听护卫说,骨山是一座荒废的山林,那里失踪过很多人,说是吃人不吐骨头,所以称作骨山。”
“原来如此,对了,那些姑娘怎么样了?”
“都还未醒来。”
“大夫可有说,她们是怎么回事?”
“说了,大家都是中了迷药,下的剂量很重,起码天黑了,人才会醒过来。”
“那就好,不过,为什么她们中了迷药,我和公主却没事?”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那个卖衣料的店家已经失踪了,还在追查中。”
“失踪了…?”
“嗯。”
“对了,潇楚辞怎么样了?醒了吗?”
白银思摇头苦笑,“还没。”
温沅沅突然想起自己在洞内看过的潇楚辞,于是转头拍了拍蔷薇的手,打算支开她,
“蔷薇,你去帮我回房间拿个披风过来,我有点儿冷。”
“是!”
蔷薇离开,白银思不解的看了眼温沅沅,“你想要说什么?”
“我想问你一个事情…”
“什么事?”
“你跟潇楚辞多久了?”
白银思得意的摸了摸手中的长剑,“我们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你说呢?”
“那也就是说,是不是他的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你?”
“那是自然的!”
“那你知道潇楚辞眉间有奇怪的图案是怎么回事吗?”
“奇怪的图案?”
“对!”
“不知道,什么奇怪的图案?”
“…既然你都不知道,那肯定是我看错了,我应该是把血看成了图案…”
白银思懵懂的挠了挠头,“我怎么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进去看看他可以吗?”
“嗯!”
蔷薇拿着披风赶了过来,给温沅沅披上,搀扶着温沅沅进了潇楚辞的房间。
潇楚辞此刻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温沅沅见他浑身都被缠满了绷带,内心多少有点儿自责了,还是怪自己,当时就不应该带他进去的,直接出来,会不会就没那么多事了?
虽然温沅沅是这么想的,可她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自己作为一名警察,对这种事情,是无法视而不见的,可能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潇楚辞眼下状况不明,温沅沅身上的伤口伤在了后腰处,也不能站立太久,只能任由蔷薇搀扶,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
七日之后
温沅沅身上的固定板子已经拆除了下来,她也能够轻松活动身体了,虽然不能够跟以往一样跑跳,还得多加恢复,但还在能够自由活动,不用天天趴在床上了。
瞧着天气,风和日丽的,正是一个好天气,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已经七天了,潇楚辞那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温沅沅决定前去看看。
刚踏进潇楚辞的房门,白银思就瞥见了温沅沅的身影,语气也比之前那段日子轻快了许多,
“他刚醒,你就来了,你两人还真是合适!”
温沅沅抬眸看向了床上,果然潇楚辞已经醒了过来,除了脑袋上的没拆,之前身上的绷带也都拆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么轻轻一瞥,温沅沅倒是觉得,潇楚辞这模样,倒是别有一番气质,比之前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收敛了许多。
脑袋上的绷带,使其人也变得平和了起来,眼神虽然一如往常的平淡,但总的来说,有种病殃殃的帅气,很离谱,这人脑袋戴着绷带,都像是戴着一个精心装饰的护额一样。
“你醒了?感觉身体怎么样?”
潇楚辞面对温沅沅的出现,变得有些奇怪起来,眼神刻意的回避,语气也比之前刻意冷了许多,“还好。”
温沅沅以为是自己害他受伤,对自己产生了厌烦情绪,尴尬的往后挪了一步,离潇楚辞远了些。
“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叫你过去,你应该不会受伤的。”
哪知道潇楚辞没有丝毫领情的意思,言语冰冷,脸色僵硬,“与你无关,身为总捕头,这件事我本就该做。”
话不投机半句多,气氛僵硬的不行,温沅沅干笑着咬了咬唇,“……那个…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先走了!”
说完温沅沅朝着白银思点头示意,灰溜溜的转身走出了房间,房门闭上,白银思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哎?不是我说,你怎么突然对人家这么冷漠了?你之前不是找人的时候,还挺着急的吗?”
“我之前派你回温府查的身份,确认过没有误?”
“没有啊,不是,到底怎么了?”
潇楚辞手指不觉拽紧,神色复杂不明,“我怀疑她不是温沅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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