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聪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没想到这群人在这种紧张的游戏里还有心思去看商品价格!
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找好物这件事情上,完全没想到去查看价格……
况且有些区域和好物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到,只有依靠自己的生活常识作答。但猜测总会有偏差,还有三个好物要猜,该怎么办?
丛聪转头看向阿柳和舒星,前者是同样紧张的神态,而后者的表情则显得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趁着容越几人高兴的当口,舒星开口了。他算了算,离下一个好物出场大概还有两分钟,时间刚刚好够他把答案打听出来的。
他朝着叶彬彬的方向一字一句地问道:“【甜蜜的润滑油】是多少钱?”
舒星的的下巴淌了几滴汗水,似乎是因为道具的过多使用而感到吃力。
叶彬彬怔怔地看向他,没犹豫就报出了他所看到的价格。
他说完以后就后悔了,完全不明白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把嘴巴捂住!”龙小曼紧张地叫道,“有些如果这些答案全让对方知道了,我们就彻底输了!”
叶彬彬绝望又茫然地回答道:“可是我们手是被锁住的……”
豆大的汗珠从容越的额头上滑落,她没功夫参与同伴的焦虑氛围,只是死死地盯着舒星。在这短短几十分钟里,她发现舒星运用道具其实是有些吃力的。
而且他每次能力发动的作用时效不会超过半分钟。
他所能下达的命令一定要清晰且不能太复杂,类似于“自杀”这样需要脑内进行处理的操作他无法操纵别人做到。
但从人嘴里套话,让人做一些简单的动作可以说是毫无障碍。
要怎么对付他呢?
她脑子转得飞快,朦胧中听见舒星问她红酒多少钱。
依旧是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108元。”
说完她就想扇自己的嘴,奈何手被拷得死死的。
紧接着龙小曼也被问话了,但她居然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回答不出来。只报出了土鸡每斤30元的价格,便再也没话说了。
“第二样好物,【咕咕鸡】的价格,请作答——”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小曼,这鸡有多重?”
“舒星,这鸡有多重?”
小曼和舒星同时茫然地摇了摇头,作为本场唯二抱过鸡的人,对鸡的重量完全一无所知。很多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对重量可以说是完全不敏感,对斤两更是没有概念……显然,小曼和舒星都是这一类人。
此刻所有人都盯着面前这只尾巴上长了几根彩毛的【咕咕鸡】,边旋转边扑腾,把鸡爪子都展示全了。
“哎呀不管了,反正一只鸡一般就四五斤重,我猜135元!”容越着急,随口报了个答案。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心想以自己的运气没准儿撞上个正确答案呢?
丛聪也赶紧跟着报出了价格。
一时间场上响起各种各样的价格“136元”“140.2元”“128.92元”……单位从元到角到分,一群人一团乱麻地喊了两分多钟,老坛酸菜面都没有叫停。
终于在第三分钟的时候,老坛酸菜面宣布答题时间结束。答案是137.36元,最接近答案的是阿柳的“137.5元”。所以此刻的比分变成了“2:1”。
“第三样好物,【甜蜜的润滑油】——”
“闭嘴。”
没等老坛酸菜面读完题目,舒星就冲着容越四人喊了一句。
他的手抖得厉害,帽沿下的脸色隐隐透露苍白。
容越四人只得闭着嘴,眼睁睁地看着舒星又拿下了一分。已经是二比二平了,还有最后一分,那瓶【总是叹气的红酒】——
“老坛酸菜面!舒星队这不算犯规吗?”过了几十秒后终于能发出声音的容越连环炮似的向老坛酸菜面发起诘问,“这已经严重干扰到了游戏秩序,他阻碍了玩家的发言权!”
老坛酸菜面用一句“只要不自相残杀,使用道具通关完全没问题”的话把容越搪塞了过去。
容越愤愤然地扭动着手腕,放开声音把舒星和老坛酸菜面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听得另外几人一愣一愣的。
“你现在怎么不让我闭嘴啊?”容越的语速已经人为调到了最快,“你怕你没力气让我再闭一次嘴是吗?你怕你那鸡肋的道具撑不住是吗?”
“第四样好物,也是最后一样好物,【总是叹气的红酒】,请估价——”
“闭嘴!!!”舒星几乎是咬着牙把字碾碎了,从嘴里吐出来的。
容越几个人面面相觑,嘴巴张张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激将法失败了——难道他们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容越有些不甘心地闭上眼,等待着舒星的答案,老坛酸菜面的宣判。
“【总是叹气的红酒】价格是108元。”舒星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他微笑着回答出答案,等待游戏把他面前这群碍眼的人都拖下去,投入黑暗里。尤其是这个女人。
舒星投出答案,却没有溅起一丝涟漪。
老坛酸菜面却久久没有动静,它看见这群人全都望着它没有动作,有些不耐烦,“你们愣着干嘛?继续猜猜猜啊!”
容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舒星说的难道不是正确答案吗?
她在找酒的时候分明看得清清楚楚,【总是叹气的红酒】价格是108元,绝对不可能有错!
正当她疑惑时,她发现自己的喉咙可以发出声音了。
一时间,场上又响起了五花八门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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