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帝都的雪似乎也知道新年要来了,渐渐的都不下了。
一天比一天晴朗。
阿姨们瞧着也更开心了,每天都在小区里忙活着晒她们的干货。
人来人往的,周围多了许多放假放学的年轻人,夏京墨不便出去,每天就趴在阳台上看着她们聊天忙活。
也是一份难得的安宁。
年底了,祁砚书整天都忙着开会,开完大会开小会,一刻也不得闲。
偶尔的几条语音信息,还都是抽空发给她的。
而且夏京墨要做的,就是每天吃吃喝喝,捧着手机给其他相熟的导演演员们聊聊天什么的。
圈子就那么点大,大家都知道夏京墨年后会开始接戏,这还没过年就都迫不及待的找上她了。
余瑟瑟那里行不通,那些导演都急了,不知道从哪里要来了夏京墨的电话号码。
一天天的接话接不完,信息回不完。
甚至有些推脱之后还说出要专门为她量身打造一部大女主剧来,夏京墨听的满身冷汗,忙不迭的推掉。
果真是人红是非多。
为了不让那些导演们在找上门,夏京墨最好把自己最近在看的剧本随便拍了一张照片,发到微博上。
#为年后进组做准备~#
动态发出去不到一个小时,来找她的人确实少了不少,但是墨宝们的热情依旧不减。
她们就和每天上班打卡一样,每当她发了动态,评论区必有一排一模一样的评论,“每天一问,女神今天奔现了吗”。
后来,直到余瑟瑟插手这件事,夏京墨的电话和微信才彻底消停了下来。
临近小年,夏京墨有些期待,因为元旦过后祁砚书就说过小年要带她去个地方。
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但是闷在家里这么久了,去哪里都无所谓。
只要能出去就行。
小年这天,夏母一大早就把夏京墨叫起来,让她陪着她们去买菜,中午好好吃一顿。
夏京墨昨晚才收到祁砚书的消息,上午九点会来接她,所以只能向夏母说有事要出去一趟,但保证了下午会回来。
夏母无奈,只好带着安安一起去了菜市场。
安安在这边没事,本来打算元旦过完就回家的,但是听他爸妈的口气,貌似是想让她二八二九再回家。
她孝顺听话,只能在夏母这边多呆一些日子了。
夏京墨忙着,夏母自是巴不得安安在这里多住几天。
两人出门后,夏京墨就打理好了自己,窝在沙发上,捏着手机等着。
快到九点时,手机叮咚一声。
拿起来一看,是祁砚书的消息,让她来蛋糕店门口。
夏京墨咧嘴笑着,拿了外套围巾还有手机蹬蹬蹬的就跑了出去。
顺便把门也给带上了。
平常走路要几分钟,夏京墨这么蒙着脸一跑,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到了。
她到时,祁砚书正倚在车门上,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机,浓眉紧锁,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还是那身打扮,不过外面的风衣换成了灰色的大衣,里面是米白色的圆领毛衣。
一身浅色系的衣裳,把他平日里素来清冷的气质淡化不少,看起来更温和了。
夏京墨眉眼带笑的喘着气停在他跟前。
祁砚书扶着她的肩膀,把围巾帮她拿下来一点,让她呼吸更顺畅。
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瞳孔倒映着她,眼底的忧心显而易见,语气暗含责怪,“我又不会跑了,跑那么快干嘛?”
呼吸顺畅后,夏京墨眼睛没有离开祁砚书,盯着他笑眯眯的回道:“怕你久等呀~”
屈指在她鼻头刮了刮,祁砚书转身把车门打开,等她坐进去之后才绕到驾驶座,启动油门离开。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一上车夏京墨就拿掉了围巾,十指握着互相交缠着。
开了一段距离,祁砚书趁着红绿灯,扭头问神色平静的夏京墨,“你不问问我要去哪里?”
夏京墨摇摇头,“不想问,今天是小年,我猜你带我去的地方,一定不平常。”
手搭在方向盘上,祁砚书食指轻轻敲击着,闻言不禁弯唇一笑,“对于我们来说不平常,对于别人来说其实再正常不过。”
“哦?”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特殊身份也最多就是个演员而已,还能有什么特别的。
夏京墨正等着他的下文呢,祁砚书却不愿意多说,伸手在她头顶摸了摸,“你不说要打消顾虑吗?”
夏京墨抿着唇瓣,自己一个月前好像是说过这话。
但是……
“现在只要去吗?”
撇了一眼她忐忑不安的眼神,祁砚书踩下油门,“你不用担心,他们……”顿了顿,“其实很好相处的。”
很好相处?不见得吧!
好相处为什么他还要撇开眼不看她。
只是祁砚书不愿意多解释,夏京墨也只好不问。
仔仔细细算起来,其实他们正儿八经在一起也不过两个多月而已,大部分的聊天还在在手机上。
平时不是她忙,就是他没时间。
正儿八经的约会都没有过一次,双方了解,还不如说是祁砚书单方面的了解,她,好像对他的了解并不多。
只知道他叫祁砚书,是全民游戏《天熹》的创始人,年二十五。
其他的一无所知。
看了看身旁认真的开车的人,既然认定了,她就不应该退缩。
至少,不能让他一个人单方面的付出。
想了想,夏京墨伸出埋在围巾里的手,缓缓靠近祁砚书的脸,然后伸出手指,也在他鼻头飞快的刮了两下后缩回去。
祁砚书转过头,眼神讶异的看着她。
夏京墨笑的可爱又调皮,“这不是你经常对我做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祁砚书绷不住笑出了声,看着前方道路,匀速行驶,“乖一点,下车后,你刮多少下我都随你,好不好?”
夏京墨抱着手,看向窗外,语气娇嗔,“我才不要呢,你鼻梁又尖又高,刮的我手痛。”
鼻梁高还能是他的错?
“那刮哪里手不痛?”
闻言,夏京墨又转回身子,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而后才指着他的耳朵说,“耳垂吧,没有骨头,最柔软了,糯叽叽的,和果冻一样。”
耳垂?
祁砚书眸色一深,手上用力,慢慢的,抓紧了方向盘,便是连出口的嗓音也是又低又哑的,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可以,但,摸完了的后果你可要一力承担。”
夏京墨:“……”她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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