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静谧了两秒。
“你不是有事儿要说吗?”柏瑜瞅着他的脸色说话。
“嗯,我以为你个小霸王不让我说了。”柏瑾嘴上夺笋。
“说。”那可不真拿出小霸王的气势来。
“你嫂子要来陪你一起过生日。”
果真说完这话,柏瑜不吭气了,柏瑾还以为她生气了,人时不时地通过反光镜看她。
“给个态度,表示表示啊。”柏瑾揪心了,妹妹怎么不说话呢。
柏瑜打个哈欠,“爸妈知道吗?”
“知道。”柏瑾说,“今天特地对爸妈说了这件事儿。”
“好吧。”柏瑜无话可说。
看来对上次关在外面的那件事儿耿耿于怀。
“祸不及他人,就怪你这一个人。”柏瑜说道,然后闭上了眼睛。
“好,是哥哥的问题,以后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柏瑾眉梢上扬。
“好好开车,到地方召唤我起来就可以了。”说完闭上眼睛开始小时间段睡觉。
“你睡吧,抱枕你的企鹅。”果真是有哥哥疼的孩子就是不一样,这小企鹅看的不顺眼也要走到哪带到哪。
车子绕了一大圈儿跑到了南天门。
A市最南边,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升天的一道门。
大概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们到了地方。
不愧是北夜宴,南天门。
顶级豪华的小居。
“瑜瑜,我们到地方了。”柏瑾提前将安全带解开。
柏瑜困的睁不开眼,中午的时候因为一道没智商的题,跟阮湛说了半个小时,完了之后,阮湛直接说那题是错的,没有什么营养的东西,不需要计算。
叫柏瑜气的,一个正手,反手。
然后阮湛开始睡觉,她也睡觉,还没把桌子暖热,铃响了,睡个屁啊睡。
“到哪儿了?”柏瑜伸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厕所在哪儿,我想去。”
柏瑾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他俩直接去了提前订好的包厢。
怎么说,南天门是有钱有势有权才可以入门。
陈列能进南天门,还是要背后的主人点头的。
每个人的背景干不干净也是进去的条件。
“柏瑾。”等了有十多分钟的温韫在门口翘首以盼。
“来了。”柏瑾面色柔和,这陷入爱恋中的男女,多少脑子都会犯抽。
“嫂子好。”柏瑜这一声喊得,温韫脸色红红。
柏瑾没说什么,感觉这声嫂子没叫到柏瑾身上也胜似叫到柏瑾身上了。
“进来吧,老妹儿。”
柏瑾替两位女士推开门,他们订的包厢是顶层,推开窗就可以看到整个A市以北的景色。
南面的一条河,夏天吹风还可以,景色宜人又凉爽,现在感觉就是凉意丝丝入骨。
繁华迷人眼,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挤进这个圈子。
在这个圈子的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每天胆战心惊地是否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那些说不准的人和事物,都随着这片窗带来的南风吹到不知道的远方。
“柏瑜,你想吃什么?”温韫问她。
温韫长很有魅力,通俗讲就是很要命。
刚进门的时候,角度比较远,身上那种遗世而孤立也冲击到柏瑜视觉。
比如现在勾起笑,也是淡得浅薄,觉得这种人让她笑都是罪过。
天生一张精致脸,五官比例很好,虽然柏瑜不懂什么三庭五眼,但嫂子长的确实很黄金比例。
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儿啊。
可能是为了映照今天柏瑜过生日,温韫选了一件旗袍。
刺绣,无开叉式的旗袍,嫩绿色七分袖款式,露出小半截手臂,灯光下白的亮眼。
人长的高挑,人衬得旗袍有了鲜活的生命,盈盈一握的腰肢,勾出漂亮又令人发狂的曲线。
眉眼在看到柏瑾的时候放柔了一圈儿,缓冲了带有攻击性的丹凤眼。
“柏瑜,你喜欢什么?”随意挽的长发,有不少散落在肩膀上,看的别有一番风味。
“我都可以,一家人随便吃点就行。”
柏瑾听到这话,心里乐开花了,妹妹没白疼啊。
“我来吧。”柏瑾接过菜单,她俩互不相识,他行啊。
桌子上的菜,一半是温韫喜欢的,一半是柏瑜喜欢的,这两碗水儿端的比天平还准。
柏瑜看到只想笑,“大哥,辛苦了,以白水代酒。”
三个人一个都不能喝酒。
柏瑜身体不允许,温韫喝的果汁,柏瑾要开车。
饭吃到一半,柏瑜也欣赏了自家嫂子一半。
“我出去一趟。”柏瑜腾出空来,少当一会儿电灯泡。
虽然温韫极力地克制柏瑾,还是没招架住柏瑾的温柔。
无奈地柏瑜只好出来透透气,也算是消消食儿,距离上次来南天门都已经是好几年了,那个时候才刚成立,这都成A市的天花板的存在了。
阮湛比柏瑜晚来十五分钟,包厢也是在最顶层。
柏瑜一路走走停停,每个包厢都有间隔,错开了位置,拉了一个帘子,很细心,除了是提供吸烟还有电话联系。
“拍了她的照片给谁了。”
柏瑜走到920号房间之前就有保镖在门口守着,一动不动,她也没打算在外面游荡,准备回去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声音。
刚分别不超过三个小时的人,这个时候在南天门遇见,是真的很有缘吗?
声音没了温度,冷淡的比陌生人更甚,还柏瑜最喜欢的翘音儿都没了。
能听得到声音,是因为刚才有人进去了,她觉得那人的背影熟悉。
不曾想真的在这里面。
包间里的场景可能是柏瑜这辈子都没见过的。
烟雾弥漫,周围站着各种风格的女郎。
围在一张桌子上下各种赌注。
“下吧。”
阮湛熟练地点了一支烟,没有放在嘴里,身侧跪着一个人,零星的烟灰落在人手上。
阮湛皱了眉,嫌烟燃的不过瘾,直接就着那人的手背摁灭了。
包厢男男女女都不敢吭气。
即便没了A市太子爷的身份,南天门的老板也够呛人了。
阮湛笑了,“抖什么?”
陈列是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在A市排第几了。
“不让你叫爷,叫声哥听听也是好的。”
又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雾气弥漫,遮住阮湛的眉眼,看的陈列全身发抖。
“不敢了。”陈列怂的哭腔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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