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真是要卖给于海棠啊？”
王昌不急不慢的又磕了几口瓜子：“你真以为这四九城，我这肥皂就卖不出去了？”
十块已经是他狮子大开口了，但凡思维正常一点，手头拮据一点。都不能说拿出能买二十几斤肉的钱，来买这块肥皂。
不过秦京茹这只肥羊既然已经上钩，哪有那么容易就让她跑了？能多赚一块是一块不是么？
任务那么繁重，一箱肥皂拢共才多少块？王昌目测了一下，一共大概是十六块。就是都按十块的价出去卖，运气好能卖光，也才一百六十块。剩下的三十来块，又该如何？
是工资，还是吸何雨柱的血？
不管怎样，人要生活总得花钱。上面一个婆婆，下面三个孩子，总得吃喝。养活这么一大家子，自己就那点工资，真就是勉勉强强。
至于吸血何雨柱，当然这个心地善良，对钱并不是特别又概念的男人。想从他身上坑一笔，真不是什么难事。
王昌那是真有心理负担，虽然现在能力有限，不还是在尽力弥补么？
那两瓶酒，还有那块肥皂……
对于秦京茹，许大茂这种院里的大禽兽，坑起来那叫一个神清气爽，良心完全不会痛好不好。
他们秦家被人称作白眼狼，秦京茹多少也有几分功劳。作为秦淮茹的表妹，那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本来还想指望着能对他们贾家照拂一二，可结果就是许大茂一声令下：“以后少和你姐来往。”直接就是翻着白眼，不认人了。
秦淮茹当初找她借钱，结果是什么？
人家是手里拿着大块肉，犹豫半晌不愿借。最后实在没招，才勉为其难掏出几毛，真是打发叫花子也没这么便宜的？
事实上，她没钱吗？人家左兜右兜全是钱，家里还有一盒饭。
什么吃水不忘挖井人，全狗屁！在白眼狼眼里，只有过河拆桥和翻脸不认人。
既然人家都不认她这个姐了，自己何苦热脸去贴冷屁股呢。给她便宜，不赚他钱，那才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呢！
就算秦京茹真的心疼钱，这单买卖告吹了，那又如何？
王昌直到现在才想明白，系统所发的肥皂还真不是一无是处，一文不值。
至少这种香气的肥皂，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多少算是一种新奇玩意，一种高档货，还是有一定的市场前景的。
如果自己真就是几毛几块的卖出去，那才是真没脑子。
没听说过一句话么？物以稀为贵啊！
现在王昌是真不着急，就这么有一口没一口的对付着前面的瓜子花生。自己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呢？说得时候，他还真没想过。
不过很显然，秦京茹已经开始了她的脑补。现在连瓜子花生也不吃了，就在哪里低着脑袋，拧着眉头。时而双唇紧抿，满眼挣扎，时而鼻子一抽一抽，品味着空中的香气。
时间就在沉默中缓缓流逝，沉住气，不着急，并不代表他就得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昌站起了身，笑了一下：“今天就这样吧，我还得去上班呢！”说完，便向门外走去。
“哎！姐，你别走啊！”秦京茹顿时急了，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拦在了她面前：“再商量商量啊！”
这肥皂她是真想要啊！
秦京茹什么货色，王昌能不知道：“有什么好商量的？说十五就十五，你要就拿钱来，不讲价也不还价。”
看来这一手欲擒故纵，还真是走了一步好棋。
并不是每个女人都爱慕虚荣，但恰巧，秦京茹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许大茂不过是给她买几件衣服，请客吃了几顿饭，再加上几句甜言蜜语。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对这个二手男人直接刮目相看，一见倾心。
那会许大茂可还没跟娄晓娥离婚呢！这不是虚荣心作祟，又是什么？
“可我真拿不出这些钱啊！”秦京茹叫穷道。
“这样啊……”
王昌叹了口气，十五块钱终归不是一笔小数字。最关键的是，这个年代的人，哪个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各个抠搜惯了。消费观念不同，真让他们拿这么一大笔钱出来。心里不挣扎，不犹豫，那才叫见了鬼了呢！
这样僵持下去，那种念头占上风，还真不好说。
“姐呢，也不是有意为难你！”王昌将语气放软：“一开始吧，咱们说得好好的，十块一块。你知道这东西进价多少么？姐根本就没想在你身上赚钱。”
“可你呢，你是什么态度？”
秦京茹脸色一红，脑袋埋的更低了：“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王昌挑起眉头看着她。
“知道了，知道了！”秦京茹脑袋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眼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王昌眉眼微沉的想了想，就这么和秦京茹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况且这笔买卖要是吹了，多少也有些可惜不是？
“这样吧，你先给我十五块钱……”
“姐，我是真没钱啊！”秦京茹又叫。
“你先听我说完！”王昌眼睛一瞪，皱着眉头道：“我这边呢，多少还是要赚一点的，亏本的买卖我肯定是不能做得。”
他话锋一转：“可谁让我是你姐呢，十块卖你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帮我再卖一块给许大茂！”王昌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卖给大茂？”秦京茹犹豫了一下，警惕道：“再让他送给别的女人吗？”
没想到啊，你这警惕性还挺强啊，王昌摇了摇头：“你懂什么，这可是咱俩一起发财的机会！”
王昌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十五块钱的肥皂，价格高的已经算是奢侈品了。一般人家，还真消费不起。
诚然这香味，就是天然的广告，具有强大的吸引力。若只是单独推销，这年头他上哪找那么多富婆去？
自己一开始客户定位就错了。
可这送礼就不一样了。
许大茂不是爱投机钻营，给人送礼么？虽然他现在离倒台，也不过是万事俱备，只欠通告了。
可现在，还不是没倒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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