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思量片刻,雷霄将目光从不远处的大汉身上转到面前的老汉身上。
“收徒不行,但引他入六扇门倒是可以商量。”
那小子看起来习武的天赋异禀,体格健壮横练功夫若是修炼起来肯定一日千里,而且双臂修长最适合修炼手上的功夫。若是收徒的话,十三太保天罡金钟罩和阎罗夺命指全都适合秦山修炼,但雷霄显然没有耐心和多余的资源教徒弟。
将秦山丢进六扇门秘庄训练,是龙是虫看他自己的天分了。
“在下不能承诺一定引他加入六扇门,只能给他一个机会,后面就看他自己了!”雷霄平静地给老猎户回复道。
“这是自然,只是公子可能先告诉老头子,您是哪任职吗?”老猎户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管是不是江湖中人,这打听别人跟脚的事情总归犯忌讳。
不过,雷霄能理解老人家的心理,虽然六扇门的身份让他获得了对方的信任,但就这么让孙子跟着雷霄离去,心中肯定是不放心的。
“京城。”雷霄淡淡的说道。
“原来是京城的贵人,不如公子先考教下小山的功夫,老汉年轻的时候得南阳府的六扇门马捕头大人传授了一门开山拳法,自己倒是没练出什么东西,后来传给小山,他自己平日瞎琢磨的练习,如今倒是能一拳击毙山中饿狼。”
老猎户听到雷霄来自京城,浑浊的双眼顿时闪过一丝光芒,说罢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山儿,过来拜见这位公……官老爷!”
老猎户带着雷霄出门,叫起了蹲在地上的大汉,只是这称呼怎么就让雷霄觉得那么别扭。
不过,秦山这一站起来,顿时又让雷霄眼前一亮。
开头他在屋里坐着,大汉闯进来的时候,还感觉不出如何高大。现在两人一照面,雷霄发现这小子居然比他还高大半个头。
雷霄原本就不矮,后来在横练功夫的刺激下,身高又长了一些,差不多有八尺,也就是一米八五的样子。可面前大汉的身材起码在九尺,也就是两米开外。普通人就算吃激素十七岁也长不到两米,也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他是官老爷?”秦山一脸狐疑地看着雷霄,在他记忆中,官老爷都是神态傲慢,一脸凶相,体态虚胖的中年人模样。
这可不怪他,雷霄本就长相斯文,而且又修炼十三太保天罡金钟罩这么久,皮肤越来越白润,快跟玉石一样了,相貌看着就比秦山这未老先衰的模样年轻多了。
“你爷爷说你的功夫练得还不错,就让我称称你的斤两!”
雷霄对老猎户客客气气,那是有求于人,对眼前这粗汉可就没那么温柔了。
“你?”秦山扫了一眼雷霄,咧嘴一笑,摇摇头应道,“还是算了,俺怕伤到了你!”
“呵呵,你要能伤到我,这一百两银票就给你了!”雷霄露齿一笑,朝他勾了勾手,“可你若是输了,那就带我去鸡爪山的那座洞府!”
“鸡爪山的洞府?”秦山听着眉头一皱,目光带着探询,看向旁边的老猎户。
他长得粗犷,人却不是笨蛋,并没有被银票立刻冲昏头脑。
老猎户对着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同意了。
“嘿,既然小哥非要送钱给俺,那这银票,俺就拿了!”秦山见爷爷点头,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憨笑,捏了捏拳头,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好小子,有本事尽管来拿!”雷霄扬首大笑,负手而立,却是看都没看秦山一眼。
“看打!”
秦山脸上怒色一现,钵盂大的拳头立刻朝着雷霄砸去,不过对准的地方却是肩膀。他再怎么稳重,也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被雷宵激起了好胜心,但并没有下死手。
雷霄目光一闪,侧了侧身子,差之毫厘地躲开了秦山的拳头。
他的身法不怎么样,学自展红绫的六方错合步也只是中流的辗转挪腾步伐,并不是轻功。
不过,身法差也是相对的,雷霄出道以来遇到的对手不是一流好手就是各有绝招,秦山哪能跟那些在江湖上厮杀惯了的老油条相比。就算他从娘胎开始习武,练到现在也不过是闭门造车,除了和没智慧的野兽厮打,和江湖武者的战斗经验匮乏。
雷霄虽然只会一门六方错合步,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已经将这门身法练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
六方错合步对付上官云顿这种江湖老手,都能勉强不落下风,就能知道他在身法方面其实也有不俗的天分。
秦山身高九尺,手臂伸长到膝盖,臂展估计已经达到了两米四五十的样子。不过,他生得猿臂蜂腰,身体却并不笨重,一套二流开山拳法耍起来虎虎生风。
可惜他的战斗经验太少,每每出拳都要蓄力,恨不得一拳制胜,丝毫都不留余力。这也是他打猎留下的恶习,却不知道人相比野兽是知道回避的。
不说雷霄如今开启灵智轮后力量速度相比之前翻倍的增长,就算未离开京城前,他闭着眼睛,秦山这种直来直去的拳头也打不到他。
“若是你只有这点本事,就不要跟着我去六扇门了,不然就算加入六扇门也是惨死的下场,你爷爷这么大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
“给俺住口!”
秦山被雷霄的话刺激得黑脸透红,头顶短发根根竖起,一双大眼瞪得犹如铜铃。只是手底下拳法却骤然一变,从大开大合转向了虚中带实,脚步也开始灵动起来,腾挪跳跃间居然有了那么一点仿兽猴拳的模样。
只是他长得又壮又高,蹦蹦跳跳不像只灵巧的小猴子,倒像是黑猩猩。
“不,这好像不是猴拳……”雷霄看得莫名其妙,隐约觉得这门拳法似曾相识。
“呼~”就在这时,雷霄原本已经后跃躲开的拳头忽然伸长了一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向他的面门。
“少林猴形拳?”雷霄大吃一惊,他还真没想到秦山居然会少林猴形拳。
雷霄在六扇门藏书楼见过这门拳法的秘籍,只不过这拳法并不算十分高明,因此他只是背诵了少林奔雷手的秘籍,对猴形拳只是粗略的看过一遍又点大概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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