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钱双双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懵的,她看了眼身旁的位置。
空空荡荡,手摸上去,也是冷的。
昨天晚上,他那么神色匆匆的离开,看来事情真的很紧急了,难不成真的有很急的事。
她觉得她像那种,新婚之夜,丈夫被部队叫去打仗,而她独守空房,黯然神伤。
不对,她为什么要用这个比喻!新婚之夜都过去那么久了,更何况,她没有黯然神伤啦!
她郁闷的下床,有些无精打采的,就连冬月见自家小姐,从前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人,今天怎么就这般的沉闷。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下来,冬月觉得现在的小姐,精神头确实要比未出嫁前好了很多,而且现在的小姐,总是会有许多稀奇古怪的点子,虽然在冬月的认知里有些古怪,但好赖她分的清,现在的小姐想的那些,就不像是一个痴傻的人会想出来的。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叫陈大夫来给您看一看。”
从前的钱双双,一听陈大夫的名头,那肯定是百般的拉着,不让去叫。
但今天的钱双双,只是懒散的摇摇头,心思不知道已经飘飞到何处去了。
冬月见自家小姐这样,更是有些担忧了,她轻推钱双双,“小姐,你怎么了?”
钱双双似才回神,“什么怎么了,我没事啊。”
她也是发现了自己有些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提不起精神,她甩甩脑袋,“冬月,走,我们出去玩一会儿,好久都没逛街过了。”
是啊,可能就是因为她最近总是闷在家里,快要把自己给憋坏了。
她得出去透透气,沾点烟火气息。
然而在她刚要打算出门的时候,陶盈菲又来到了聂府。
钱双双现在一见着她就有些头疼,脑壳疼。
果然,陶盈菲款步至钱双双跟前,先是行了礼,后又是像两个亲密无间的姐妹一样挽着钱双双的胳膊。
明明钱双双都已经把话说的那么明白了。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就随她去吧。
但挽手啥的大可不必,实在是太别扭了。
她又直截了当的把陶盈菲推开,淡淡开口,“什么事啊?”
陶盈菲被钱双双锻炼出了厚脸皮,或者她本就是脸皮厚的,现在已经完全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或是难堪什么的了。
陶盈菲笑着说道,“表嫂可是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要陪我去侯府参加诗宴的。”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还要去陪她去什么劳什子诗宴,能不能不去啊,她可真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表嫂,你之前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陶盈菲在钱双双还没说出反悔的话的时候,就已经先开口了。
“我哪里答应过你了?”钱双双反应过来,差点被她带沟里去,她明明就没有主动答应过好吗,不信看回放!
“表嫂……”陶盈菲听钱双双这么说,很是委屈,眼皮耷拉下来,似是又要哭出来了。
“啊呀,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正要出去散散心。”钱双双甩甩手,还是答应了下来。
“散心,表嫂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谁规定出门逛街就一定是有烦心事的。”钱双双心道,她才没有什么烦心的事呢。
陶盈菲走在钱双双身边,“那表嫂为何突然想出去逛一逛呢?”
钱双双说,“我就想去,怎么滴了,你还要不要我陪你去啊?”这么多话。
“当然是要的,表嫂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这黏糊劲真是让钱双双浑身都不适,她笑了笑,和文姨娘说一声就和陶盈菲去了侯府。
陶盈菲走在钱双双身边,她眼咕噜转了一圈,像是无意中提到一样,“近日怎也不见表哥?”
钱双双心道:又来了。
想到昨天晚上,她就没来由的有些生气。
不对,是很生气。
他把她拽进了那冰冷的浴桶中,轻飘飘一句道歉就完事了,也不拿点诚意出来。
还有,他昨天晚上就那么出门去了。
还有,她现在才后知后觉,他怎么,昨晚睡床上去了!虽然只是一小会儿。
钱双双恨的有些牙痒痒,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陶盈菲小心的观察着,心道钱双双生气,郁闷果然是因为聂尌。
看来他们夫妻不合呢。
也是,谁会想和一个傻子和睦的过的,想和睦的过也过不起来啊。
她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嘴上还在说着,“表嫂,是不是表哥惹你生气了,我看你脸色也不大好,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钱双双昨天晚上当然没有睡好了,聂尌那一通操作弄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然后,她就又失眠了,直到了后半夜才最终因为太困乏而睡着的。
不然今天也不会这么无精打采了。
但她才不会在陶盈菲面前表现出来呢,她微微昂着下巴,“没有啊,他一直在外办事,我一个人占据着一张大床,别提睡得有多舒服了。”
钱双双认为自己一个人睡一张大床是一件幸福的事,但听在陶盈菲耳中就不是这么认为的。
哪有夫妻分房睡还沾沾自喜的,也不住道钱双双是真高兴还是假高兴。
当然是假高兴了,陶盈菲心想,她可没忘记今天刚见到钱双双的时候,她一脸的疲倦,惆怅。
她悄悄的瞧了一脸还一脸得意的钱双双,心里暗笑她果然是个傻子,看他们现在的相处模式,只怕,休妻,或是其他,也不远了。
她虽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还是为钱双双心疼道:“表嫂,表哥公务繁忙,表嫂还是要多担待一些,省的伤了夫妻情分。”
这话钱双双一听就不乐意了,“为啥一定要我担待他。”
她想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好吗?
她还巴不得他忙一些,案件能早日侦破,她也能早日安心睡个好觉。
而且,一个人睡一张大床明明就很舒服啊。
她想了想,陶盈菲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成天在外忙,回家还要打地铺,昨天都忍不住睡床了,可见他对大床的多么渴望,这么一想,钱双双顿时觉得聂尌好可怜。
也罢,确实应该多体谅他些,那下次他们换换好了,她还没打过地铺呢,也可以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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