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贺执遇抱紧宋相念,两人同时栽进了旁边的大床内。
宋相念怕他是有什么误会,忙紧张地出声道,“不行,这个还不行。”
“什么不行?”
“进展太快,不行。”
贺执遇沉声笑开,“谈恋爱的人,连抱抱都不让吗?”
宋相念直挺挺地被他抱在怀里,身后就是一张绵软的大床,难免不会让人产生别的心思。
“今天外面在打雷,好大的雷声。”
“嗯。”
宋相念抬起一只手,食指在他的眉骨上扫过,“不怕吗?”
“不怕了。”贺执遇闭起眼帘,“当时满脑子都是你,根本听不见别的声响。”
宋相念笑着用手指在他眉中心戳着。
连续几天暴雨,他们被困在了酒店里,宋相念从奶奶那拿来的帕子被弄得脏污不堪,她一块块洗干净后挂了起来。
回到苏州后,宋相念经过楼下菜场,买了不少的菜。
她外出几天,也不知道宋全安是怎么过的。
宋相念推门进去,屋里有股很大的味道,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爸。”
餐桌上放着好几个打包盒,一看就是路边摊上买回来的。
宋相念赶紧开窗,将桌上的垃圾收拾掉。
宋全安此时坐在卧室的床上,一声不吭,她喊了两声,以为他没在家。
宋相念进厨房做了晚饭,出来的时候却见宋全安在餐桌前坐着。
“爸,你在家啊。”
“你这几天都去哪了?”
宋相念将菜放到桌上,“有事出差了。”
“给我点钱。”
“没有。”
宋全安的脸色阴沉,看着跟往日里似有不同,他满面都是焦急之色,“把钱给我!”
“你不是拿了十万块钱赔偿款吗?”
“花完了。”他之前不知道节制,再加上喜欢赌,那笔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
宋相念听了就来气,“那不是小数目,你就这么花掉了?”
“我的事还需要你来管吗?我让你把钱都给我!”
“没有就是没有!”
宋全安手一挥,将桌上那盘刚炒好的菜砸在了地上,宋相念忙活到现在,全身都是汗,她火气也上来了。
她拿起桌上的筷子狠狠往下砸,一只筷子朝着宋全安的脸上打过去。
他好像不觉得痛,“我这次不是瞎用的,我有急事。”
“你除了喝酒玩牌之外,还能有什么正事?”
宋全安踹开了椅子,看着就是想动手,宋相念从旁边的包里翻出银行卡,“给你!”
“我要现金。”
“没门,爱要不要!”
宋全安盯着那张卡,没有伸手去拿,他肯定是不敢去银行取钱的。
他回到了卧室,手机里存着贺执遇的号码,可他要的钱不是小数目。
宋相念将地上收拾干净,就看见宋全安又出来了,他快步下了楼。
她走进厨房,推开了窗户,看到宋全安没有走远,就在楼底下踱步。
宋全安一直在踢地上的石子,最后总算是把牙一咬,拨通了贺执遇的电话。
“喂?”
宋全安的身影站在路灯底下,落在宋相念眼中有些模糊。
“我想要钱。”
贺执遇刚到家不久,语气冷淡地开口,“可以。”
宋全安一抬头,看见了厨房里的身影,吓得他躲到了一辆车的屁股后头去。
“我要二十万。”
贺执遇倒没想到他胃口越来越大,“出了什么事,需要用这么多钱?”
宋全安心虚起来,“没什么事,就是不想一次次问你要,这二十万我可以用很久。”
贺执遇走到阳台上,宋全安没听到他的回答。
“不想给是吗?可以,我马上让相念不要别干了,以后你们也别再见面。”
贺执遇冷冷打断他的话,“我给你钱,不是因为要从她身上图什么,只是不想看她因为钱为难而已。你又把她当什么,究竟是你女儿,还是交易的筹码?”
“这……这不用你来管。”
贺执遇并不想和他说太多。
“把你的银行卡给我。”
“跟之前一样,我要现金。”
“你要二十万现金?”
宋全安声线里都是抖意,但他急需要钱,哪怕会引来别人的怀疑,他也豁出去了。
“是,我只要现金。”
“那好,我明天让司机送过来。”
宋全安挂完通话,觉得心口有些不舒服,他手掌在胸前揉了好几下,这才上楼。
宋相念在门口候着他,他要进去,她还拦着。
“给谁打电话呢?”
“你管到老子头上来了?”
宋全安很不耐烦,想要进屋,宋相念一手撑在门框上,“你要是约人打牌,用不着背着我,但你除了那帮牌友,还能联系谁?”
宋全安作势要打她,可一想到还要问贺执遇要钱,他立马就收了手。
“我就是约人打牌,不想被你烦。”
他强行挤进屋内,回到房间后将门甩上了。
贺执遇进了厨房,给李伯伯倒一杯茶。
“不用麻烦了,赶紧坐吧。”
“是不是案子有进展?”
李伯伯也没有那个把握,这么些年来,这桩事成了他跟贺执遇两人的心病。
“刚才谁的电话?女朋友?”
“不是。”贺执遇心不在焉道。
“当年根据你的口述,一路摸找到那辆肇事的车辆,后来发现它被丢弃在许洲的路边。按着这个方向,我们找到了车辆驾驶员的信息,也进一步将他确定成了嫌疑人。”
这个案子一日破不了,就意味着贺执遇的伤疤要被一次次掀开。
“我盯了那户人家二十年,他从来没有回过一次家。”
“他害死了人命,当然不敢再回来。”
李鹤林拿起桌上的水杯,“但我刚才得知,那名肇事司机的女儿重病进了医院,现在也在苏州。”
“什么病?”
“尿毒症。”
贺执遇抬了下眼帘,李鹤林知道他什么想法,“你千万给我沉住气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这家人跟他还有联系,为了自己的女儿,他说不定肯冒这个险。”
“这种人自私且凶残,他要是毫不在意家人的死活呢?”
“那也只能赌一把,如果他尚有一丝人性,这就是抓捕他的最好时机。但若他可以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那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李鹤林拍了下贺执遇的肩膀,“你千万不要靠进那家人,更不要去医院。执遇啊,等了二十年了,你不想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白费吧?”
贺执遇手指在手背上用力掐下去,“好。”
第二天,宋相念刚出门,贺执遇的车就开进了她所居住的小区内。
宋全安从楼上下来,他很胖,肚子凸出,走路时都能看到身上的肉在颤抖。
贺执遇落下车窗,等到男人走近后,将一包东西递出去。
宋全安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他将钱抱紧在怀里。
“开车。”贺执遇靠回了座椅内。
司机朝后视镜看了眼,“贺先生,您为什么要给他这么多钱?”
“这件事你知我知,懂吗?”
“您放心,我会守口如瓶的,只是觉得您没必要这么做。”
宋相念快步往地铁站的方向冲,就听到身后喇叭声不停响起,她往路边让去,一回头才看到贺执遇的车。
宋相念上前两步,贺执遇推开了车门。“上来。”
她忙弯腰坐进车内,虽然只是早上,但宋相念走了一段路,这会额头布满细汗,“你怎么在这呀?”
“等你出来。”
“这是来接我上班的意思吗?”
宋相念挨着车门坐,贺执遇见状挪过去了些,就靠在她身边。
他抬起的手臂搭住宋相念的肩膀,将她揽到怀里,她的一张脸又开始发红发烫。
“早上想吃什么?”
贺执遇凑近过来,宋相念忙将脸别向窗外。
“去裕兴记吃面好不好?”贺执遇盯着她的侧脸看,她耳廓处有一圈几不可见的绒毛,阳光一照,格外的可爱。
“好。”
司机知道那家店在哪,贺执遇经常去,经过了一条小巷子,好不容易才找到停车场。
两人下了车,宋相念的手被他抓住,她颇有些不自在。
“太热了,我们各走各的吧。”
贺执遇却不肯松手,那是一家老店,坐落于老城区内,进了店内,宋相念才发现里面坐满了人。
他被贺执遇带到柜台前,“想吃什么?”
宋相念专注地盯着菜单在看,贺执遇抬起牵着的手,旁若无人地亲了下她的手背。
宋相念一个激灵,感觉全身血液都被冻住了似的,“你……”
贺执遇又亲了两口,“怎么了?”
她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别……这样。”
“你是我女朋友。”
负责收钱的是老板娘,一双眼睛在两人身上滴溜溜转着。“没事的,我一天到晚见得多了,小情侣之间,这些都小意思。”
宋相念忙点了碗爆鱼面,她去找个位置坐下来。
明明还有好几个座位,贺执遇非坐她一张凳子上,两人肩膀都碰到一起了。
宋相念推他一把,“你去旁边坐。”
贺执遇却拉住了她的手,宋相念哭笑不得,甩也甩不掉。
“你干嘛呢?”
“谈恋爱就是这样的,你没有经验,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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