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玖。”
东方少言冲过重重人群,走到东方少玖面前,看着这张脸,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原来他找了这么久的弟弟,竟然就在他身边。
东方少玖茫然地看着眼前人,这个人他感觉很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他想不出来,那片记忆在他脑海礼匆匆闪过,他抓不住。
“你是谁?”东方少玖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你不记得我?”东方少言抓着东方少玖的肩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东方少玖摇头,怎么他们都喜欢问他不记得这个问题?
“你……”
“东方公子,你来我这是干什么的?”
曲舞的语气并不好,她让人先带林枫下去包扎,而她则冷眼看着这些人。
听后面那一句,东方少玖就知道不是和他说的。不过,他看着眼前的人,他也姓东方?
“三皇子,你为何要跑到这来……撒野?”东方少言犹豫着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
朱邪兢怎么会和玉春楼的人有交集,甚至,气成这样。
“她们,抓了江茗。”朱邪兢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这位公子,说话可要讲证据,空口无凭,你怎能说我抓了那位姑娘。”
曲舞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要不是不想把事闹大,她真想一把掐住朱邪兢的脖子。
他等着,等江茗回来了,看她怎么说他!
“这是江淑说的,姑娘莫非想说贵妃娘娘污蔑你们吗?”
一旁的东方少言和楚北墨还没反应过来,这怎么又扯到江淑了。不得不说,这些事真乱。
他们一开始还很激动,知道是江淑说的之后就没感觉了。江淑的嘴里,有几句话是真的。也亏的经历了这么多的朱邪兢,还能相信那个女人。
曲舞头更疼了,仔细想想,当初她去救江茗的时候,夏暮看清了她的样子。这应该是夏暮告诉江淑的。
曲舞后悔了,当初她怎么不斩草除根呢?
“公子,许是贵妃娘娘看错了人,您就算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绑三皇妃。”
曲舞皮笑肉不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这些人快走吧。再不走的话,她真的要爆发了。
朱邪兢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确实,他不应该因为江淑的话就大动干戈,但他实在太心急。他怕江茗真的出事,而他顾这顾那,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好了。三皇子,兴许这只是个误会。她们怎敢动三皇妃呢?”
东方少言在中间打圆场,但曲舞并不领意,她上前一步,看着朱邪兢,“即便我真的绑了她,三皇子也不能这样!随意闯进别人的闺房,这就是三皇子的教养吗?
更何况,伤了我的人,又将我的地方弄成这样,三皇子难道不应该给我,给她们道歉吗?”
曲舞也不知自己怎么了,但她现在就是不爽。
“呵,一群青楼女子,谈什么闺房。再者,那个女人伤了我,她不用来道歉吗?”朱邪兢低声说着,他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青楼女子了。
曲舞眼角有凛冽的寒光,如匕首一般,刺的人生疼,“呵,青楼女子又如何,总比衣冠禽兽强。道歉?呵,一个衣冠禽兽,怎么配得上她道歉。”
听到朱邪兢说林枫,她就坐不住了。她可以被说,但她手下的人不可以,特别是林枫,谁敢说林枫,她就跟谁急。
气氛逐渐不可控起来,朱邪兢气上心头,再一次提剑。但这一次,挡在曲舞面前的不是林枫,而是东方少玖。
看到自己的弟弟被卷进去了,东方少言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他抓住朱邪兢的手腕,让他冷静下来。
“三皇子,你先冷静冷静。她们虽流落风尘,但心是极好的,断然干不出那样的事来。”
朱邪兢看着他,眯了眯眼,眼睛深邃,嘴唇的形状优美,又薄,就这么轻轻一抿,似乎想说什么,但话语在嘴里流转几回,最终还是放弃。
“今日之事,若是公子不给奴家一个交代,奴家就去告御状。奴家虽风尘中人,但还是有些尊严,脸面在身上的。”
老鸨用手帕擦了擦眼泪,楚楚可怜。
朱邪兢语塞,一时不知如何回话。
“三皇子,本王知道你救妻心切,但空口无凭。再说贵妃身居后宫,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三皇子莫不是被人算计了。”
楚北墨也劝朱邪兢,他们都知道曲舞身后的势力,即便不拉拢她,也不能得罪她。
再者,如果曲舞真想对付江茗,早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她不需要为自己推脱。
朱邪兢晃晃脑袋,再一瞬间他忽然清醒过来了。他有些茫然,刚才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但他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
但朱邪兢暂时没有过多思考,他对曲舞鞠了一躬,态度诚恳:“方才是在下的错,这里的东西,在下会赔给姑娘的。”
曲舞疑惑地看着朱邪兢,他的态度怎么转化地这么快。如今温文尔雅的他,和方才蛮横无理的朱邪兢判若两人。
曲舞心里隐隐猜到了,不过她没有声张。只是莞尔一笑,“无事。”
她表现柔和,但眼里带着深深的疏离和冷漠。
“误会解开就好了,曲姑娘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沙陀之人,行事鲁……直接了些。”东方少言将鲁莽吞进嘴里,不好意思地笑笑。
东方少玖则看着他们,他记得江茗说过她是三皇妃,既然如此,曲舞怎不告诉他江茗的下落。
不过东方少玖不敢多言,他不知其中的缘由,更怕曲舞更生气,所以选择闭嘴,安安静静看着这一切。
朱邪兢要走,但曲舞忽然叫住了,“公子,你那伤口,还是找个好一些的大夫看看吧。我们京城有一位叫李师昀的大夫,医术高超,您不妨找他看一看。”
曲舞刻意加重好一点三个字,她不知自己猜的正确与否,也只能这样提醒朱邪兢了。
李师昀见多识广,他一定能瞧得出来。
楚北墨和东方少言觉得奇怪,一点小伤,为何特意提醒朱邪兢去找李师昀?
朱邪兢没有将曲舞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微微点头,让人留下银子就离开了。
东方少言没有走,毕竟他弟弟还在这里。当朱邪兢走后,他往前一步,对着曲舞说:“曲姑娘,我有些事想问你,不知曲姑娘能否为我解疑答惑?”
曲舞知道他想问东方少玖的事情,便没有推脱。她想着,对他们还是实话实话的好,不然东方少玖抖出去的话,就会显得她图谋不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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