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眼睛上的黑布拿了。”
江淑手中拿着一串佛珠,这是她特意去承安寺求来的。
江茗重见光明,虽然地牢中的光很昏暗,但依旧刺痛着江茗的眼睛。她眯了眯眼,过了好大一会才适应光亮。
看着这熟悉的一切,江茗勾了勾唇,江淑果然把她带到丞相府暗道中的地牢来了。
这里她很熟悉,毕竟她以前在这里解决了很多人。这条暗道可是她让人挖出来的,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自布置的,没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竟然会用到自己身上。
她挣扎了一下,江淑真是太瞧得起她了,竟然用链条把她绑起来。
“这皮囊可真好,要是用来酿酒,肯定别有一番风味。”
江淑抚摸着江茗的脸,这吹弹可破的皮肤真让她羡慕。羡慕地她想要毁灭,毁灭这副好皮囊。
江茗撇过头,她心里翻江倒海,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江淑笑了笑,从一旁的拿过来一把匕首,匕首在江茗的脖子上轻轻划过,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道鲜红的口子,格外慎人。
“江茗,你知道吗,就在这牢房的旁边,绑着丞相大人。你想不想见见他呢?”
江茗猛地睁开眼睛,丞相?江严!江淑竟然真的把江严囚禁起来了。
当初真是她瞎了眼,竟然会觉得江淑是个天真善良的人。
“江淑,我可记得丞相是你的父亲。”
“他不配当父亲!”江淑往江茗的肩膀处狠狠地刺过去,红色的血液喷了她一眼。
江茗闷哼一声,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她差点昏过去。但江淑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特别清醒。
“江茗,你难道不知道吗?他是怎么对你的,又是怎么对我!姐姐,难道你就不狠他吗?”
江淑看着江茗流出来的血,江淑兴奋地要跳起来了。
“江淑,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不是死了吗?”
“江茗,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我与你生活了那么久,即便你隐藏自己的喜好,性格,但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就是我的姐姐。
我亲爱的姐姐,你隐藏地很好,可是啊,我这么了解你,怎么会被那些东西糊弄过去。”
江淑呲牙咧嘴,她第一眼看到江茗的时候,江茗还没有说名字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她是她的姐姐。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血溶于水,即便她容貌大变,即便她的喜好和以前不一样,她依旧能看出来。
江茗惊讶一会,嘲讽般笑着,江淑还真是了解她。她真是低估了她这个妹妹。
“江淑,你知道了又如何,你敢动我吗?你以为自己多么强大,可你依旧是那个胆小如鼠的人。不管你做什么,一定要用东西抵住别人。因为你害怕,那东西对你来说,不仅是刑具,更是安全感。”
“闭嘴!”
“还有,你睡觉总是喜欢点着灯睡觉,因为你害怕,害怕有人来报复你。”
江淑冲上去想要捂住江茗的嘴,她说的很对,她表面上对什么都不畏惧。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都是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
她每次强迫自己心狠,可她杀人的时候,手抖的不像话。她更不敢去看那些人死的模样,这样会让她做噩梦。
她跑去承安寺求佛,似乎这样她才能感到心安。她现在杀人之前手上都会有一串佛珠,她既用来辟邪,也是用来告诉自己,她没有错,这些人都该死。
不然的话,她带着佛珠杀人,菩萨怎么没有惩罚她呢?
“是,我胆小,那又如何?我依旧坐上了你朝思暮想的位置。我胆小,还不是将对你重要的人都杀了。或许下一个,就是你了。”
江淑将匕首刺的深了些,但还不至于要了江茗的性命。
“姐姐,在你们死之前,我让你们见一面,可好?”江淑咧开嘴笑,笑得江茗全身发毛。
江淑只是随意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人押着江严上来。
江严的嘴已经被烤糊了,乌黑乌黑的。他的嘴往外翻,甚至能看到里面的牙齿。江严已经说不了话了,现在的他就像个乞丐,浑身散发着恶臭味。
江茗撇过头,这样的江严让她头疼,甚至让她恶心。如果江淑不说,她不会觉得这是江严。她缓了缓神,江严这样也算是得了报应。
“父亲,你猜猜看,你眼前的人是谁。”江淑抓着江严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江严说不了话,他只能摇头。傅宁吗?应该不是,江淑还没有那个胆子把江淑弄到这里来。
“父亲,这可是您的女儿江茗啊,父亲怎么就不认识了呢。”
江淑笑着将江严扔到江茗面前,江严身体不支,倒在地上,头磕在江茗脚下,流了一点血。
江严抬起头,那张饱经风霜的脸,还有深陷的眼睛深邃迷离,头发乱糟糟的,上面还有泥土。他的衣服早就破败不堪,乌漆嘛黑,全是他的血留下的颜色。
江茗不敢看他,这样的江严让她心软,可是江严曾经也是这样把她推下深渊,现在的他处于深渊,这是罪有应得,她怎么能心软呢,她不可以心软,
江严抓着江茗的衣摆,呜咽着,心里把江茗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只是江茗听不到而已。
他哭了起来,这一刻他是多么地后悔让江淑和楚北鸣杀了,如果江茗还在的话,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姐姐你看,父亲哭的多伤心啊。”江淑亲昵地为江严擦眼泪,如同以前一样。
在江严眼中,江淑就像是个蛇蝎一般。他往后退,还不停地要他。
“父亲,你怎么如此害怕?女儿不会伤害你的。”
江严爬起来就想跑,但江淑一把抓着江严地头发,再用力点都可以把江严的头皮扯下来了。
“江淑,他是你的父亲。”
江茗忍不了了,这副场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女儿追着自己的父亲,像是一副要追杀的模样。
江淑转过头看着江茗,忽然笑了笑,那笑容差点就可以咧到嘴角了。
“江茗,难道你就不恨他吗?你难道就不想他死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呢?”
江茗顿时无话可说,她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她似乎真的没有资格说江淑。
“姐姐,我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
江淑笑得特别恐怖,她让人给江茗松绑,将两把匕首扔在地上。
“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谁把对方杀了,我就把谁放了。”
转头她对着江淑说:“姐姐,我想看看,你会怎么做呢?”
她让人把牢房的门锁死,而她就在外面,看着这两个人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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