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葛带着朱邪兢回来的时候,楚北墨紧皱着眉头。
陈葛把大概经过说了一下,楚北墨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
他将朱邪兢安排在别院,忽然想到那些人要杀了朱邪兢,那江茗呢?
陈葛并没有见到江茗,他救下朱邪兢之后就回来了。一抹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楚北墨披了身衣服,紧赶慢赶要进宫。
但没有皇上的令牌,晚上是不允许他人进宫的。楚北墨无法,只好在隐蔽处一跃而上。
他隐藏在月色中,想要去找江茗。但路上不停地有太监宫女来来往往,神色焦急,手中都拿着一个水桶。
“出什么事了?”
楚北墨压着嗓音,尖锐的嗓音让别人以为他也是位宦官,加上脚步匆忙,也没有看楚北墨的样子,匆忙留下一句:“冷宫走水了。”
楚北墨放开那个太监,冷宫走水,冷宫荒败不堪,无人敢靠近,怎么会走水。
楚北墨越想越感到心慌,他匆忙去了江茗在宫中落脚的地方,想要进去的时候,却发现两个暗卫在外面偷偷摸摸的。
“事情办好了吗?”
“那个女人跳河了,还烧了冷宫,不过她身上有伤,应该活不了。你呢?”
“我正要杀他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救下了他。”
两个人可以说都没有完成各自的任务。不过没关系,江茗跳河了,生死难料。他们也可以用这件事大做文章。
如果朱邪兢不能回来,那就更好了。
楚北墨冷着眼眸,陈葛这时候也跟过来了,陈葛打晕了那两个人,扛着这两个人离开了。
第二天清晨的皇宫十分慌乱,楚北洵被刺杀,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江茗和朱邪兢都不知所踪。
有传言说是江茗刺杀的楚北洵,她和朱邪兢失踪是为了逃命。
现在江淑和楚北墨都拼尽全力寻找江茗。
江茗被人救起,而救她的人是东方少言。凭借江茗眼角的那个伤口,东方少言还是分的清谁是谁。
他听说了有一个和傅宁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沙陀的三皇妃,名为江茗。看来,她应该就是了。
不过东方少言不知道江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胸口处的伤口溃烂,高烧不退。
因为坊间的传闻,东方少言没有声张,而是把她安排在一处,派人好生照料着她。
他这次来是为了恭贺楚北洵登基,因为如今的京城动荡不安,波橘云诡,所以他没有带楚雅织来,而是把她留在边塞,他父母都在那里,不会出事。
时间过了三日,江茗依旧没有下落,楚北墨和朱邪兢急得团团转。朱邪兢心中愧疚,是他连累了她。
而宫里没有得到江茗的消息却是松了一口气,江淑希望江茗永远不要回来了,永远不要!
时过三日,已经醒了,不过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就连起床都很困难。
丫鬟看到江茗醒了,一个去告诉东方少言,另外一个进门服侍江茗。
“姑娘,你终于醒了。”丫鬟脸上带有喜色,她把水盆放在一旁,伺候江茗洗漱。
“你是谁?这里是哪?”江茗全身暖绵绵的,她记得自己跳了河,是被谁救下来了吗?
“姑娘,奴婢叫春芝,这里是驿站。”
驿站?她怎么会出现在驿站?在驿站,那救起她的人身份不会差。
东方少言不一会儿就过来了,他让其他人退下,留下了自己的侍卫,用来避嫌。
看到是东方少言的时候江茗着实惊讶,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东方少言在远处坐了下来,背对着江茗。
江茗深呼一口气,没有回答东方少言的问题,“你知道傅子桑在哪吗?”
“你又不是他妹妹,你问这些干什么?”东方少言的语气里带着无尽的嘲讽。
要不是她,楚北墨和傅宁就不会决裂,他们也不会失去战北侯的支持,楚北墨也不会变成那把样子。
江茗不知道东方少言对她哪来的那么大敌意,不过这时候不是争风头的时候。
“楚北洵要杀他。”江茗言简意赅,她心中在想怎么和东方少言解释,毕竟这句话听起来很可笑。
东方少言的确不信,傅子桑是现在唯一的武将,楚北洵怎么会对他出手。
“傅子桑,也是楚时君的孩子。”
江茗此话一出,东方少言也顾不得避嫌,转身满脸震惊地看着她。
“若是你不信,可以去问问战北侯夫人,她知道真相。”
她这样说,东方少言有些信了。不过他很好奇江茗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
“东方少言,现在不是质疑的时候,你应该派人去支援傅子桑。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我现在为什么要骗你们?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江茗平复自己的心情,她现在不能做太大的动作,会撕扯到胸口处的伤口。
东方少言一直盯着江茗的脸,想要在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最后他放弃了,要么是江茗说的是真的,要么她骗人太厉害。
不过这件事和江茗说的一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转身吩咐身边的侍卫,让他先派一些人去支援,顺便看看江茗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立刻出动所有的人救傅子桑。
“江茗,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帮他。”
东方少言好整以暇,他没有让侍卫关房门,所以他也不怕什么。
“东方少言,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冷血。而且我确实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如今,你就当我还他们一个人情吧。”
她虽是丞相长女,可从小孤苦无依,在战北侯府,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亲情。
在战北侯府他们护了她一阵子,如今,就当她还给他们。
东方少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这样说,他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想着楚北墨还在找她,东方少言有一刻犹豫要不要告诉他。
“听说傅宁进宫了,如今看来,楚北洵真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妹妹都娶。”
楚北墨把一切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当初听得时候他很心疼楚北墨,他本来可以无忧无虑,受尽宠爱,却因为那些人的阴谋,受尽了侮辱。
江茗抬头看着他,这句话在江茗看来就是莫名其妙,她犹豫了一会,决定把那些事全盘托出。
“其实楚北墨一直都是楚时君的孩子,楚北墨和傅子桑是亲兄弟。这一切都是楚北洵的母亲为了给楚北洵铺路撒的谎。”
东方少言震惊地看着她,满脸不相信。如果这样的话,那楚北墨平白无故吃了那么多苦,楚时君至死都不知道楚北墨是他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东方少言就后背发凉,这到底是多么恶毒,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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