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
楚北墨在后面叫住她,手紧张地交织在一起。千言万语在喉咙里,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看着她和朱邪兢走在一起,他的心就忍不住抽搐。
江茗和朱邪兢同时回头,看到站在一棵树下的楚北墨,同时愣神。
江茗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对朱邪兢说:“你先进去吧,我马上过去。”
朱邪兢犹豫了一会儿,不放心地看了看江茗,又看了看楚北墨,最后还是无奈地离开了。
江茗走到楚北墨面前,在距离他一尺的地方停下。
“安王找我有何事?”江茗眉眼冷淡,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欣喜,她看着楚北墨,就像是看一个普通人一样。
楚北墨心中一痛,悲伤染上他的眉眼,“我……”
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好像现在的他,并没有资格同她说话。他看着她冷淡的眉眼,更加没有勇气说话了。
楚北墨深呼一口气,在心里想了好久,最后满脸微笑看着江茗,关心道:“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江茗皱眉,他找她,就为了这点事吗?
她压下心中的烦躁,她现在的身份不便和楚北墨发生争吵,或者对他有一丝不满。
她好整以暇,“如果安王没有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她现在不知道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楚北墨,盟友?他们早已不是了?朋友?用朋友的身份去面对,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江茗晃晃头,既然她不知道怎样面对,那不面对不就好了。想着她就想走,楚北墨拉住她的手腕。江茗皱眉,楚北墨看了一眼,立即放开了江茗的手。
楚北墨不好意思地挠头,脸上染上一抹红色,“不好意思,我,你,你什么时候和朱邪兢成亲的?”
他不知道问什么,磕磕绊绊也就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好不容易见面他就说这些
江茗没想到楚北墨会这样问,她捏着自己的眉心,早知道就不应该过来了。
“前些日子。”江茗实在不愿和楚北墨待下去了,怎么几个月不见,这个人愈发奇怪了?
她想寻个理由离开,楚北墨看出了她的心思,心中一痛。现在,她这么不想和他呆在一处了吗?
“他对你怎么样?”楚北墨深呼一口气,将悲伤压在心底。他看着江茗,眼神在她脸上流连。
“挺好的。”江茗耐心快要没有了,他找她就问些这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王殿下,我还有些事,先走了。”江茗实在不愿和他待下去,不知为何,她靠近他心中会很闷,还有些酸涩。
江茗叹一口气,她不能再独自见楚北墨了,她不能有任何另外的情绪。
她转身就要离开,这一次楚北墨没有拦住她,而是在她背后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
江茗没有回头,“安王,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本就没有错。只是现在,我们立场不同,做不了朋友了。”
她现在是朱邪兢的妻子,虽然她不喜欢朱邪兢,但她也不能对不起她。她要和殷朝的人保持距离,不然有人起了疑心,朱邪兢就会有危险。
楚北墨看着江茗离开,就如同那日看着朱邪兢带着江茗离开一样,他只能远远地站着,无能为力。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不仅京城,就连她,也变了许多。
陈葛躲在一棵树上,无奈地叹气。没想到,那人竟然成了沙陀的三皇妃,她和楚北墨,终究要错过了。
江茗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胳膊,明明是春天,这皇宫就如同冬天一样。
江茗加快步伐,想着回去多添几件衣裳。
但江茗没想到,自己回碰到德妃。她满脸愁容,早已没有以前的意气风发。发丝凌乱,光鲜亮丽早已一去不复返。
看到江茗,德妃首先愣了一会,随后耻笑出声。
“傅宁,哦不,宁妃殿下,又来看我的笑话?”德妃眼神狠厉,脸上脏兮兮的,比宫女还有落魄几分。
江茗环顾四周,这里不是冷宫,只是楚北洵附近的宫殿,德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傅宁,我是……江茗。”江茗往前走了几步,想要看清楚德妃听到这两个字是什么反应。
德妃没有震惊,而是大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江茗皱眉,听到她的名字不应该很慌张吗?为什么她是这样的反应?
“江茗,江茗,哈哈哈,哈哈哈。”
“疯子。”
江茗想要离开,但德妃一把抓住她的喉咙,把她逼到一棵树下。她的眼里泛着凶狠的光芒,想要把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江茗,若不是你,我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就因为她曾经对江茗不好,现在楚北洵要让她千倍百倍还回来。那个疯子,没有把她打入冷宫,没有让她去陪先帝,而是强要了她。
他不顾朝臣反对,让她依旧坐在德妃这个位置,整日折磨她。还有江淑,日日踩在她头上,甚至让那么多人……
那是德妃一生的耻辱,想她风风光光了那么久,竟然栽在楚北洵和江淑身上。
而她的父亲,她的母族,当初为了荣华富贵把她送进宫,如今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了她,想想还真是可笑。
“放开!”
德妃听不进去,依旧掐着江茗的脖子,若不是她,若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她苟延残喘,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她的儿子,为她自己报仇!
江茗眼神冷了下来,一脚踹在德妃肚子上。德妃的身子日况欲下,虽然只是轻轻一踹,却依旧受到了很大的创伤。
她如同一只枯叶蝶一样,跌落在地上。远处有人看到了,立刻跑过来,但她没有责备江茗,而是指着地上的德妃,满脸嫌弃。
“德妃娘娘,您就不能安分些,你现在真是给皇室丢脸。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我们都要跟着遭殃。”
宫女不停地抱怨着,江茗只注意到了她说的德妃娘娘。楚北洵登基,她即使不是太后,也应该是个太妃,即便太妃也不是,断然不可能再是德妃。
宫女说着就要把德妃拖走,江茗眼疾手快拉住她。江茗取下头上的一根发簪,递到那宫女手中。
“我想和她说几句话,希望你通融通融。”
宫女看到金簪子眼睛都红了,她伺候在德妃身边,何时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宫女乐呵呵接过江茗手中的簪子,“您想说多久就说多久,奴婢去给娘娘望风。要是她那里得罪了你,您不用自己动手,叫我就成。”
说着她将金簪子塞进自己的衣袖里,屁颠屁颠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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