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先回去了。”傅宁起身就想离开,但楚北墨再一次抓住了傅宁的手,傅宁有些别扭,想着方才的事情身体都忍不住痉挛着。
楚北墨发觉了,他没有再抓着傅宁的手,而是拦在傅宁面前,“我们许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今日就留下来吃饭吧。”
傅宁抬头看着楚北墨,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但思考了一会儿傅宁还是点头同意。楚北墨好像异常高兴,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傅宁歪着头,目光一直在楚北墨脸上,想在他脸上看出些蛛丝马迹。但楚北墨一副淡定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傅宁微微皱眉,她倒想看看楚北墨能给她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楚北墨今天让厨房做的都是傅宁喜欢吃的,但只是傅宁喜欢吃的,而不是江茗喜欢吃的。看着桌上那绿的不能再绿的菜,傅宁满脸黑线,她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让她只吃素,这是件多么难受的事情。但傅宁只能勉为其难把菜塞进自己嘴里。
楚北墨不停地给傅宁碗里夹菜,热情的很,反而傅宁有点不习惯了,她呆愣地看着自己眼前那成山的菜,傅宁一时间有点头疼,她感觉楚北墨是在报复她。
纵目睽睽之下,傅宁不好拒绝,只能慢吞吞地把那些菜吃个一干二净。但吃着吃着傅宁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头越来越难受,楚北墨好像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晃得她头疼。
她晃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现自己越来越晕了傅宁看着楚北墨,刚想说话就倒在桌子上。楚北墨淡定地喝了一口茶,让人把卓上的东西都撤下去了。越柯想把傅宁带去他们约定好的地方,但楚北墨阻止了她,他亲自把傅宁抱起来,轻轻地放在马车上。
越柯跟在后面,不知道殿下为什么要对一个冒牌货这么上心。但越柯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楚北墨身后。
他们去了郊外,一个破旧的寺庙,那里东方少言、傅子桑还有朱邪兢也在。朱邪兢被绑在一根柱子上,而东方少言喝傅子桑在一旁守着他。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一个长得和傅宁一模一样的人。
看到楚北墨把傅宁带来了,傅子桑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反而越发冰冷了。看到楚北墨抱着傅宁,他反而白了楚北墨一眼。
越柯用一盆水把朱邪兢弄醒了,朱邪兢满脸是水,水滴在眼睛里让他有点睁不开眼睛。朱邪兢晃了下头,把脸上的水甩了个干净。
朱邪兢看着昏过去的傅宁,心中笑了笑,但脸上还是很惊讶的样子,不可置信,“没想到你们真的把她带过来了。既然如此,那你们把她还给我,我把你们妹妹还给你们,就两不相欠了。”
“怎么可能两不相欠,你把我妹妹换了,现在用一个两不相欠抵消,你想的太简单了!”傅子桑怒气冲冲地抓着朱邪兢的衣服,他的妹妹受了那么多苦,怎么可能一笔勾销!
“那你想怎么办?”朱邪兢不慌不忙,他不觉得傅子桑真的敢把他怎么样。
那位女子拉着傅子桑的衣袖,“大哥,算了。他是沙陀皇子,我们不能那他怎么样的。”
“妹妹,你还是太心软了。”傅子桑摸着傅宁的头,他这么善良的妹妹,为什么要吃这么多苦啊!
“就让他们离开吧。”傅宁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更不想让自己的哥哥身陷囹圄。傅宁看着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那个顶替她身份半年的女子,眼里带了仇恨,“不过我要在她脸上划个小口子,这样她就不能再冒充我了。”
傅子桑点点头,这样对她都算是好的。傅子桑拿出一把匕首,“小妹,你想划在哪里?”
“就在眼见划一点点吧,兄长不要划太大。”傅宁还是有些害怕,这种血腥的场面她不想见到,所以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楚北墨拉住傅子桑,但傅子桑只是冷眼看着他,“九王爷,你要是阻止,我就一刀刺进她的心脏了、你要知道,我这个武将,杀人可是很精准的。”
楚北墨看着昏过去的傅宁,不,应该是朱邪敏,他竟然会心疼。他放开傅子桑的手,默默地站在一边。傅子桑对于外人很冷血,特别是这种冒充他妹妹的人。傅子桑在她的眼角划了一个口子,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
而后,他给朱邪兢松绑,带着自己的妹妹离开了自己。楚北墨还想为朱邪擦药,但被东方少言拉走了。楚北墨叹口气,还好他对她没有那么喜欢。他第一个动心的人最后成为了他的敌人,挺可笑的。
楚北墨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相信自己可以很快忘记她,很快。
朱邪兢看着地上的那个人叹了口气,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把她抱了起来。她很轻,轻到他抱着一点感觉都没有。
朱邪兢看着这个双眼紧闭的女孩,终究是他害了她。怀揣着这份愧疚,他没有抛下傅宁,而是将她带回了沙陀。
在路上她就醒了,看着朱邪兢被下了一跳,“朱邪兢?你怎么在这?”
她的嗓子沙哑的不像话,再看看这装饰和震动,傅宁这才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
在傅宁困惑的眼神下,朱邪兢将经过一五一十都告诉傅宁了。
她听后只是微微一笑,用手撑着脑袋,这应该就是楚北墨留她在那里吃饭的原因啊。傅宁心里啧了一声,她竟然会有些难过,真是可笑。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朱邪兢看着傅宁镇定自若的样子,很惊讶。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都已经离开了,有反应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真正的傅宁已经回去了,那她就不能再轻易回到京城了。她的复仇之路,遥远了许多。
“是我对不起你,你是想留在这还是跟着我回沙陀,你要是跟我回去,这一生我都会护着你。”
傅宁眨了眨眼,这个朱邪兢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和你回去吧,留在这里,或许我三天都活不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真正的傅宁回去了,她留在这里,只会凶多吉少。
朱邪兢点点头,带着傅宁离开了京城。
而城墙之上,一个人看着他们渐渐地远离,直至消失不见。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像是被人挖了一个大口子一样?
他对着那远去的马车,说了一句:“再见。”
他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有多后悔今天的行为,这将会成为他一生的遗憾,一生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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