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醒仰望着,目光一直跟随远去的灯光,她担心自己思念太多,那盏灯会因为太重而承载不了。
直到看见灯越飞越高,她眼中的希冀才慢慢浮现出来,她觉得心中的思绪顿时开阔了许多。
那堵在心口闷墩难受的感觉,正随着飘逸远去的天灯一点一点变得微茫。
云初醒思绪飘远,正看得出神,忽然从暗处窜出来两个人影,其中一个二话不说冲过来就抱住了燕归尘的大腿。
“主子!我可找到你了!呜呜呜......”
云初醒被突然冒出来的两个疯子狠狠地吓了一跳,好久才回过神。
她呆呆地望着,语气还有些不确定:“……秦阳?”
她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的鬿风,惊声问:“你们这是,碰到山匪了?”
鬿风瘪着嘴耸了耸肩,没说话。
燕归尘低头看抱着自己大腿,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儿哭哭唧唧的秦阳,他满脑子黑线。
走了一个岑康,又来一个秦阳,怎么都是这个鬼德行?他好想一脚给他踢开,他哗哗直流的鼻涕眼泪都擦在他衣服上啦!
嫌弃之余他又看了一眼鬿风,对方心虚地偏过头佯装欣赏漫天的天灯。
燕归尘立即明白了,难怪这两人耽搁了这么多天,想必是这货没少坑秦阳。
都把秦阳给逼疯了。
回到客栈,秦阳勉强恢复了心绪,但每次看向鬿风都还是咬牙切齿。
鬿风倒是不甚在意,每次都摇头晃脑吹着口哨,一副吊儿郎当的欠揍模样。
他的厚脸皮云初醒不是没领教过过,他的欠揍云初醒也不是没见识过。
她默默地在心里心疼了秦阳一秒。
等到了他们那就要开始赶路了,满月小镇太小,物资匮乏,秦阳和鬿风逛遍了整个小镇,没有马车。
云初醒看着眼前破破烂烂,歪歪斜斜的牛车,惊得张大嘴巴。
“你确定我们要坐这车?”她不敢相信。
鬿风嘴里叼了根干草,含混不清道:“这小破地方,能找到个有轮儿的都不错了。”
云初醒偷偷瞄了燕归尘一眼,发现对方的脸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她倒是无所谓啦,牛车她做过很多次的,慢慢悠悠还挺舒服。就是她一坐牛车就爱睡觉,通常是一觉醒来就到地方了。
可燕归尘就不一样了,怎么说也是个皇子,这坐了一辆牛车进城简直不要太拉风哦。
这方她还替某人考虑,那方某人却若无其事道:“走吧。”
不出意料的,云初醒又在牛车上睡着了。
中原境内不像坞什,黄沙遍地,烈日如火,很难分得清四季。
恰逢秋高气爽,日光和煦,这不冷不热的清爽天气最适合睡觉。
她坐在牛车上,睡得东倒西歪,燕归尘在一旁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滚下车去。
鬿风坐在前面驾车,对于这种事他倒是轻车熟路。秦阳坐在另一边双手抱胸,闭目养神。
几经犹豫,燕归尘捏了捏拳,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把云初醒晃来晃去的脑袋扶住,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不料他手刚伸出去,便听见“咚”的一声。
云初醒倒在了牛车里,脑袋磕了一个大包。
她一脸懵地爬起来,睡眼迷蒙地揉了揉脑袋,接着她就看见一只手悬在半空没来得及收回的燕归尘。
她脸色铁青,怒吼:“你干嘛推我!”
燕归尘:“......!”
前面两人闻声齐齐地回过头,只见燕归尘神色淡淡:“我没有。”
“我看见你伸手了,你没有?”云初醒不依不饶。
燕归尘一时无话,他之前没想过推她,但是现在,他好像把她一把推下去。
太他娘的憋屈了。
“你为什么推我?”云初醒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燕归尘眉心一蹙:“你睡得太丑。”
“你!”
云初醒小脸气得通红,恨不得扑过去咬他。
鬿风嫌弃地瘪了瘪嘴,小男女之间的打闹罢了,无聊。他回过头继续赶车。
秦阳也转过身子,摇了摇头,这种事都能吵起来,可怕。
牛车晃晃悠悠的,总算在天黑前来到一家驿站。
云初醒原本以为牛车已经够破破烂烂的了,结果看到在风中摇摇欲坠的驿站,她不禁汗颜。
这地方能住人么?会不会她今晚住进去,明天这房子就塌了给她埋里边了。
虽说她之前都住石洞,但起码那里稳当啊,不会随时塌下来。
而且她那张虎皮和雪狼皮都是极品啊,威武霸气,多么符合她的气质。就那么扔在那洞里,可惜了。
为此,她的小心肝短短地抽疼了一下。
云初醒因为担心房子会塌,一晚上都没敢睡得太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好好的躺在床上,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洗漱完毕,肚子叫了起来,她还想要吃个早点,却被鬿风拖了出去。
“吃什么吃,赶路要紧。”
云初醒别的都好说,但就是不能让她饿肚子,一旦要让她挨饿,所有的坏脾气都会爆出来。
更严重的是,不仅饿肚子,昨晚还睡不好。
刚好鬿风了解她的性子,边拖着她边提醒:“都给你带了,路上吃。”
听到这话,她才心甘情愿地出了驿站。
秦阳和燕归尘已经在等着了,因为昨天燕归尘“推”了一把云初醒,导致她脑袋上起了一个大包,最后还嘲讽她睡得太丑。
云初醒对他的怨恨一直到今天都还没消散,故此她看都不看他一眼,手脚麻利地爬上了牛车。
她迫不及待地从包袱里扒拉出一张饼咔呲咔呲地啃起来。
秦阳走上前,对燕归尘道:“主子......”
话没说完,便听见“轰隆”一声巨响,云初醒差点被这天大的动静惊得差点噎住。
她抱着半个饼子望过去,好家伙!
这颤颤巍巍的客栈,竟然塌了!真的塌了!
四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目瞪口呆,久久没有回过神。
云初醒担心了一晚上的事,居然在她出了客栈的那一刻应验了,要不是鬿风硬要把她拖出来,那现在埋在下面的人就是她。
半个饼子她再也没有心思吃下去了,她跳下车,直接越过燕归尘去握住了鬿风的手。
她感激涕零:恩人呐!
鬿风的手快被她抓得骨头碎裂,他忍着剧痛:......大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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