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司由衷斜着眼,凝视着她,眼里带笑第反问。
“呵呵呵”,路言不装死呵呵呵两三声,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挑眉,眨一眨眼,狡黠得如一只兔子。
司由衷笑出声,“你说呢?“
路言不:“……“
该死的死循环提问。
横竖都是死,那不如早点死。她豁出去的勇气,强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对。“
“有喜欢的人。“司由衷笑眯眯地看着她说,眼底流露出来的宠溺,如波浪一卷又一卷地袭来。
路言不有种错觉,他口中“有喜欢的人“那个人是她。
“那个女人……”路言不犹豫一下,用一种比较温和的形容词形容了一下,“那个女人,怎么?漂亮吗?”
“哈哈!”司由衷听到路言不的话,大笑起来。
第一次见司由衷大笑的路言不,惊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羞得涨红了脸。好像打他一顿。
湛蓝的双眸如同星夜下的大海,深邃迷人。司、司由衷的笑意还未淡去,神色令人着迷。
“很漂亮。”司由衷说,“因为是她。”
“哈?”得到答案的路言不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似乎在审视对方话中的真假。
没想到司司由衷回答得这么迅速,路言不愣了一下,“哦”了一声,心里的一块大石重重落下了。
如果司由衷知道此刻她心中产生的‘生完孩子,卷铺盖走人’想法,铁定要取笑她一顿了。
脸上挂了笑容,路言不打量了一下司由衷,将目光收回。今日的种种自责都烟消云散,登时觉得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但我有一个想娶的女人,非她不娶。”
就在路言不感慨她脑补太多时,司由衷突然说了一句让她脑补更多的话。八卦之魂燃烧,路言不扭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司由衷看着。
“她知道吗?”
司由衷回头看了路言不一眼,似笑非笑。
“她不知道,她甚至都不记得我是谁。”
两人回到司澜居,西科已经恭迎在门前,见路言不下来,他迈步向前,眼神满是关切。
“路小姐没事吧?”
路言不怔了怔,抬头间见站在门前的碧菲、蓝菲,甚至要开车去车库的兰科都在看她,觉得胸腔处灌入一股暖流,暖到了心尖,路言不松垂下她对司澜居上所有的防备,笑着应了一声。
“没事,我是女侠嘛!”
众人一听皆乐,碧菲笑说:“听兰科说起我们还都不信,想你这么娇弱的姑娘,竟然有这么大的勇气。”
在司澜居的佣人眼里,原本对路言不只因司由衷喜她而客套礼貌,今天听闻兰科所说,倒从心底里喜欢起这个“女主人”来。
吃过午饭,司由衷和路言不告别后就去了公司。路言不闲来无事,帮着碧菲洗了洗碗筷,下午西科叫来按摩师,给路言不做了全身按摩。
按摩师是个五十多岁的M国女人,已是司澜居的常客。听西科介绍时,女人双眼一亮,合十双掌朝着路言不躬身说了一句蹩脚的N文“泥~号”。
也不知西科跟她说了什么,可路言不觉得女人对她尤其客气。
按摩一结束,路言不身体松散,软得一塌糊涂,竟在按摩床上睡了。
司由衷回来时,路言不刚被碧菲叫起来喝下午茶。见司由衷从门口进来,正在从冰柜中挑选雪糕的路言不双眼一亮,问道:“你要吃哪种口味的?”
过去挑了老树北抹茶雪糕,路言不选了手煮茉莉雪糕,两人去了茶室。
路言不吃着的功夫,司由衷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她。
“唔。”
小盒子包装精致,扎着紫色的蝴蝶结,路言不下意识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来后,直接打开了。
盒子里面,白色绒布上,托着一个晶莹剔透,翠绿发亮的翡翠镯子。
路言不对翡翠镯子并无研究,只在王然天给她买了镯子后,查过如何保养。可尽管如此,看着镯子的光泽度和成色,也知它价格不菲。
“开过光的,可以保佑你和宝宝都健康。”
路言不神摇目夺,手似要将镯子退回,司由衷说了这么一句。
翡翠镯子还能开光?
被司由衷说笑,路言不的目光在镯子与司由衷之间游移。思忖半晌,将镯子戴上了。既然是司由衷为了宝宝买的,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王然天给她的碎了,司由衷立马买了一个补上。
心中有些异样滋生,路言不有些难为情。可难为情不过持续了两秒,路言不晃了晃脑袋,唾弃自己。
人家司由衷有想要娶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喜欢你好吗!?
路言不对自己性子还是摸得挺透得,抬眼和司由衷说:“我平时不太小心,要再摔了怎么办?”
镯子翠绿剔透,路言不手腕白皙纤细,两者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竟不像隔了几百年的样子。
听到路言不的担忧,司由衷微微一笑,回答得任性却自然。
“摔了没事,别伤着你手腕就行。”
路言不:“……”
有钱人任性的时候,真是让人心动。
路言不红着脸,将目光从司由衷脸上转开,心跳加速。
心跳声敲击着胸腔,耳膜随之震动,路言不缓了半晌,突然想起什么,抬头问司由衷:“你春节在哪儿过啊?”
“R国,我父母定居在那儿,还有我们整个家族。”司司由衷娓娓说道,湛蓝色的眸子对上路言不,心中隐隐觉得失落,“你什么时候回家?”
路言不问的问题,是一个信号。如今距离春节还有十天的时间,按道理路言不也该回家了。她家在L市,距离N市并不远。可两人身居异地,想想这十几天下班回家看不到她在客厅或者茶室闷头吃东西,见到他时,惊喜的眼睛盈着光亮……
司由衷心下一沉。
路言不是让人上瘾的毒,随着他一点点将她圈之入怀,他也一步步更加沉溺其中。
“我妈今天打电话问我,我跟她说明天回去。春节后我也想多在家待几天,年后可能要初十五以后才回来。”
去年因不忍王然天自己一人在N市过春节,路言不没回家陪父母。今年她想多陪几天,毕竟如果孕后显怀,她也不能经常回家。
在路言不妈妈打电话过来确定归家日期后,路言不就去收拾了行李。因为衣帽间被塞满,路言不找不着头绪,还是蓝菲来帮忙。
看着蓝菲帮她打理着行李箱,路言不四顾空荡荡的卧室,想起司由衷来,心底竟有些异样。
路言不开始以为这种异样是因为司由衷要自己在这里过春节,她觉得心疼。可听司由衷说要回R国和父母过春节后,她那层异样也没有消失。
春节前十天和春节后十几天,这代表两人有二十多天不见面。
已经习惯了司由衷的陪伴,二十多天身边没有司由衷,路言不就觉得心里缺了一大块。
路言不说完后,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开。路言不小口咬着手煮茉莉雪糕。
“行李呢,蓝菲帮你收拾好了么?”
在静谧渐渐变为尴尬之前,司由衷的一句话挽救了两人的沉默。路言不像是被从冰块下救出一样,大喘着气,睁大眼睛和司司由衷说。
“行李都收拾好了,衣帽间好多衣服啊。”
路言不挂掉电话就去拉开衣帽间收拾东西,可拉开的那一刹那,差点吓尿。
因为衣帽间的话题,路言不重新活跃起来,眼睛里闪着亮光,吃着手煮茉莉雪糕,嘴角又粘上了些。
拿纸巾和擦嘴角已经是习惯,司由衷只是看着她。一双如深海般神秘优雅而又泛着温柔的目光,还有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这样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让她心动。
“明天睡到自然醒,我让西科送你回家。”
“咳……咳咳。”路言不还在慨叹衣帽间时,送你回家的炸弹“砰”得一声砸在了她的嗓子眼上。
“不用。”路言不咳嗽出泪,咳得眼眶通红,赶紧拒绝:“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起身轻拍她的背,手掌温热,路言不脸愈发得红。
“那我让西科订好机票,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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