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末枝的福,末枝去怀恩寺找人,一进门就碰见了悬明,找到隧甲之后,悬明带着末枝一路狂奔下了山,到冯家门口的时候。
悬明正好瞧见下轿的画眉,二话不说人就消失了,再回来的时候就是一副颤颤巍巍的老人模样,末枝瞪大了眼睛看着悬明冲进人群。
拉着画眉,一通胡说八道。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沈安谟上前,摸着冯梓年的脸道:“跟阿素小时候长的……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门口站着吴舵回头瞧了一眼沈安谟,从跟着沈安谟的第一天起,沈素这个名字每天都会听老大念叨一次。
好不容易得到上令,回来述职顺便休息一段时间,却在进城门的时候,听街上的人说,冯家大太太没了。
一行人一路狂奔到这里,老大的情绪压抑的太久了。
“大舅舅?”冯梓年此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隐约记得,母亲提起过一个常年驻守关外的舅舅,只不过两世为人却第一次见。
沈安谟只是伸手揉了揉冯梓年的脑袋,漫长的军旅生涯带走了这个男人的柔情,这是他唯一会的表达关心的方式。
冯梓年忍着泪水,提醒着自己,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沈安谟道:“你母亲她……”
似乎再坚强的人都有软肋,沈家人就是沈安谟的软肋,说到沈素,沈安谟停了又停,缓了很久才道:“她的死跟冯惟仁有关系吗?”
冯梓年摇摇头,坚定地道:“没有关系,至少没有直接的关系。”
“你身体还扛得住吗?”沈安谟没有再问,关心的道:“如果扛不住,你把需要做的事情交代我一下,我来办。”
冯梓年简单的叙述了沈素没了的经过,最后整个人身子一软,抓着沈安谟的铠甲,冰凉的冷意让冯梓年瞬间清醒:“请舅舅陪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沈安谟道:“或者说,你希望那个画眉还有絮丹怎么死?”
“絮丹,我已经处理过了,身上所有能割的地方,每一寸我都照顾到了,哦,对了,临走的时候我还给她上了药,确保人不会死。”冯梓年说的很平静。
再次提到絮丹,冯梓年仿佛像在提一个陌生人:“劳烦舅舅派人将她从西边的柴房里拖出来,我们去前厅找画眉对峙。”
“不如就听我的,让冯惟仁亲手把那个孩子刨出来,给你母亲谢罪吧。”沈安谟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的建议不错。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不够解气。”说完沈安谟又补充了一句。
站在房间里的众人不寒而栗,亲手杀子尤嫌不足,眼前人的心是有多狠?
“不,请舅舅陪我演一场戏,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冯梓年早就计划好了,本来这件事应该让小舅舅做的,却刚巧遇到回来的沈安谟。
“你确定要亲自来吗?”沈安谟没有反驳冯梓年,只是有些担心:“那个画眉已经十八了,又有你父亲的宠爱,只怕不好对付……”
“而且你今天闹的这一场,在你父亲心里自然是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你要是想在冯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做掉画眉,只怕是不容易。”
一屋子的人对于沈安谟那句做掉画眉,毫无反应。
“所以,才需要请舅舅陪我演一场戏。”说着整个人缓缓靠近沈安谟,两人嘀咕了半天,最后相视一笑。
门口瞧着这一幕的吴舵,心里道,不用怀疑了这外甥女绝对是亲的,跟老大两个人真的太像了,干坏事的表情都一摸一样。
沈安谟抱着冯梓年去了正厅,房间里剩下苦济,隧甲以及那个不着调的陌公子。
正厅的人看到被抱在怀里,包扎着头部的冯梓年,脸上神色不一。
冯惟仁眼神一阵躲闪,随后有些气恼,再后来瞧着渗出来的血迹又有着深深的歉疚。
“梓年没事吧,害,这一家人,难免磕了碰了的,都别往心里去。”老爷子第一个上前,心肝肉似的安慰着冯梓年。
“不必了,今天的事冯家要是不给个交代,梓年和沛哥儿,我就先带回去,免得我妹妹的骨血哪天横死在你们冯家。”沈安谟神情冷肃的打断了老太爷的话。
“这话说的,谋害阿素的凶手就关在清晖院里,我这就派人去给大舅哥把人提过来。”冯惟仁着实有些惧怕这个戎马归来的将军。
“姑爷说的是这个人吗?”一声洪亮的声音响彻大厅,一个满身是伤根本看不清原本长相的人被老赵狠狠的扔在大殿上。
全身筋脉被挑断,整个人像一滩泥一样瘫在地上。
瞧了一眼地上的人,吴舵又瞧了一眼老大怀里,一脸人畜无害的冯梓年,自己之前错了……
老大这个小侄女,比老大狠。
地上的人闷哼出声,眼睛扫过大厅里坐着的人,与冯梓年对视的时候,吓得整个人抽搐了一下。
“下毒害我妹妹的人,就是你?”沈安谟瞧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出言道:“一个院子里伺候洒扫的下等奴婢,谋害当家主母,这话说出去有人信吗?”
沈安谟脸上的笑容渐渐浮现,将冯梓年交给吴舵,噌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两寸长的小刀,走到絮丹身边。
蹲下,踌躇良久,又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不知道要往哪里下刀,悻悻的道:“这就是你们冯家准备给的交代?一个低贱的奴婢,换我妹妹一条命?”
匕首挑起絮丹的下巴,沈安谟心里一阵恶心,别开眼睛:“说吧,谁指使你的,说了,我就给你一个痛快。”
“还有你不要想着寻死,我们在塞外的时候,有一个极好的大夫,今天就在冯家,如果你说实话,我让你少受些刑。”
絮丹呜呜咽咽的道:“他们,他们抓了我母亲,要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给太太下药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冯梓年眼睛微闪:“絮丹,他们要挟你的是你的哪个母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母亲两年前就死了,现在尸骨还埋在滁州呢,要不要派人帮你挖出来看看?”
絮丹晃着脑袋,不停的求饶,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去找人,拿镜子来,要大镜子。”沈安谟扬声吩咐道:“对着这个女人,将她给我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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