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街道上只有几个早起准备早点摊的摊主，忙碌着等会的早市，谁都没有在意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小孩往后山上走去。
后山晨雾弥漫，有着虚无缥缈般的朦胧。
我随手指着一颗大树道：“你把这棵树做成树桩，每日锤打一千次，我要去后山深处一趟，等我回来。”
凌夜漆黑的眸子在雾气中看的不真切，还好整体表情没有显的那么不情愿，二话不说直接对着我所指的大树一掌掌劈去。
树叶哗啦啦作响，还伴随着阵阵晨露的洒下。
凌夜一个人在这应该没问题吧，我回头的看了一眼，一咬牙，扬长离去。
其实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突破，客栈人太多相对不安全，万一被打断或者打扰，我是不是得挂或者走火入魔？毕竟电视里和小说里都是这么演（写）的，还是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吧。
越往深处走，陡坡的厉害，我不由得小心起来，完全忘了我已是修仙之人。
好在在一团枯藤之中发现了一个石头洞，石头洞不大，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去，一眼就望到了头。
委身进去，刚刚好过头顶，倒是个突破的好地方。我找了一块看似干净的石头坐下，心里默唤系统。
‘系统，我要突破。’
系统：“现在开始突破，请宿主确认。”
‘确认。’
……
闭上眼，突的一下
脑袋开始眩晕，身体轻飘飘的，有力却使不上。就在这混沌之中，下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烧灼之意，像无数蚕虫撕咬着肉体……
等我睁开眼，透过外面稀疏的枯藤，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分，心下大惊，突破竟然用了整整一天时间。
糟了，小凌夜不会来这深山中找我吧，等我赶回去时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此时的凌夜浑身湿透，发丝在一次次的挥掌中粘在肌肤上，而那双手早已鲜血淋淋，尤其是指尖的部分，我都看不清指甲原来的样貌。
“你在干什么，快停下！”我的出声喝止，让凌夜刷的一下看向我，脸色满是惊喜。
“师父！”
我拉起他的小手，心疼了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叫你打桩，没叫你自残，疼不疼？”
看着眼前师父满眼的心疼，凌夜笑了，“不疼，师父说过在回来之前要好好打桩，然后我见师父一直没回来，以为是我打的不够好，我就一直打……”
还笑，真不懂这小娃娃有什么好开心的，我忍不住把小凌夜抱在怀里。“你是不是傻，哪有人打到手指模糊的，我不是说打一千下就可以了吗。”
凌夜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在我怀里轻微的挣扎，“师父……我身上都是汗，手上还有血渍，会弄脏你衣服的。”
我真的要被小凌夜感动死了，干脆一把抱起他，“弄脏就弄脏吧，不过一件衣服而已，比起衣服，还是我的徒弟比较重要。”
“真的？”凌夜把头埋在我的臂弯里，声音带着小心翼翼。
我想起了他这段时日的逃亡生涯，对一个小孩来说真的太过艰辛，抱着他的手又紧了紧。“那当然，你可是师父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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