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闲唇瓣微启,水涌了进来,他却忘记吞咽。
于是就被呛到,肩膀颤抖着一阵咳嗽。
祁凡忼整个人都慌了,他连忙放下水杯扯了几张床头柜上放着的抽纸,指尖捏着纸巾小心翼翼的为他擦拭着。
“你是不是笨蛋!”
祁凡忼手上小心翼翼的,嘴里的语气却是极为不客气。
许清闲恍惚了一瞬,他抬头茫然的看着祁凡忼。
“你是谁。”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疑惑。
“你——”
祁凡忼对上了他的视线,整个人气势莫名的就短了一大截。
“我是你朋友。”
他想了想,同事之间四舍五入下说是朋友也不为过吧。
“朋友啊。”
许清闲念叨着,语气飘远。
莞尔,他伸出手来触了触面前祁凡忼的脸。
祁凡忼整个人都僵硬着,“你,你干嘛。”
“很软。”
许清闲嘀咕了一句,倏的笑了。
他的笑容像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祁凡忼耳根爆红,他不自在的站起身来,“我,我去找一套衣服。”
许清闲身上湿湿的衣服都在刚刚被他给扒拉下来了,上身都赤裸着,下面……
索性两个人的身材都差不多,衣服应该也能穿。
等祁凡忼拿了衣物转过身看,床上的许清闲又自顾自的躺了回去,睡得很熟。
祁凡忼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走到了床边,将衣物放在床头柜上,俯身伸出手来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是很烫。
他待会得喊医生来看看了。
-
空荡荡的古堡里静谧可闻,周遭的铁杆栏围起,很高,上面攀附着许许多多绿色的枝条。
枝条之上又点缀着好几朵血色玫瑰。
明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可偏偏到了这古堡的上头却是乌云密布,死气沉沉的。
这里很奇怪,也很少见到光明。
傅守欢拿着一本厚重宽大的书,靠在那檀木的摇椅上翻阅着。
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睛,整个人少了几分魅惑丛生,反而多了几分儒雅清隽。
可他有些看不进去。
脑海里总是挥之不去池三水那天说的那些话——
“如果傅先生这条命是我的,可不可以以身相许。”
“傅先生是在害怕,所以逃避吗。”
他害怕吗。
镜片后的那双凤眼染着几分茫然,原本沉淀的墨色显得愈发通透。
“咳咳,咳咳。”
胸口熟悉的刺痛感密密麻麻的席卷到四肢百骸,伴随着咳嗽,他努力的想要将涌上来的腥味压下。
可无奈,还是有着一点点顺着唇角溢了出来。
好在他有随身带着一手帕,傅守欢拿出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唇角的血色。
他的面色愈发苍白了。
许是因为上次的压制,现在病痛席卷而来反而变得更加凶猛。
不过几日他便是又恢复到了之前那样。
没了嗅觉、味觉。
闻不到花香。
却没想到,他还是漏算了——
他根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更别提脚步的声响,可身后就是猝不及防的站定着一个娇小的身形。
他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又看了多少。
他察觉还是对方那一截白白如玉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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