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倒不怕,就是有点怕迷路。”水灵环顾四周说道,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树林,就连阳光都被树杈挡在外面,风吹过来,隐隐透着阴冷。
不行,她得做个记号,不然回头把路忘记了,那可是真的糟糕了,她们再能干也是女流之辈,金铃还是个千金大小姐,到时候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不灵。
她随脚踢了几块石头在树下,杨金铃问:“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水灵怕杨金铃嘲笑胆小不敢说实话。
杨金铃也在意,她现在一心想要水灵消失,早就被这股子恶毒的念头迷了心智,哪还管她做的那引起小动作,水灵也没有想到,就因为做了这些记号救了她一条小命。
“你看就在哪儿?”也不知道转了岔路口,两人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杨金铃手指着前面一处悬崖说道。
水灵抬头一看,那个半个人高的悬崖边真的长着葱绿的伸筋草。
杨金铃问她:“怎么样,不是很高吧。”
水灵点头:“还真不算高。”悬下来的心终于放下了:“你在下面等我,我上面去采舒筋草。”
“行啊,那你小心点。”杨金铃假意地说道。
悬崖不高,正面太平坦,这样不好下脚,哪怕是上一天也难登上去。
水灵皱着眉绕到反面,反面崖壁比较陡峭,从下到上有好处尖锐的石块的凸出,刚好让人下脚,崖后面却是个很深的斜坡,掉下去话哪怕不死路一条,也会要了半条命。
“水灵,你上去啊,我在下面看着你。”看着水灵一脸左右为难的表情,杨金铃怂恿她。
看着崖上面的舒筋草,想着爹爹被疼痛折磨,水灵牙一咬:“好,那我上去了,你一定不要走开。”
“放心,我不会走开的。”
爬山这项活动对水灵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她三下五去二就上到了崖顶,比她想象还轻松简单。
她一手攥着一块石头,另一只手伸过去使劲一扯就扯一大把,随手丢在背后筐子里,她采摘得太用心,完全没有注意危险正在朝她靠近。
杨金铃一边盯着她,一边朝身后招了一下手,一个长得端正眼神猥琐的男人蹑手蹑脚地走过来,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流里流气的朝杨金铃一笑。
杨金铃见他流里流气的心里鄙视不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音冷冷的责怪道:“冯二,你怎么这么慢?”
冯二凑过来嬉笑着一张脸小声音说道:“姑奶奶,你以为这个时节找一条无毒的蛇容易啊,我可是费尽心力才找到这条蛇的。”
“行了,别跟我废话,赶紧地把蛇放到山上去。”杨金铃一脸厌恶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山顶上蒙在鼓里的郑水灵,有点于心不忍地问道:“你确定这条蛇没有毒吧。”
“放心,绝对没有毒,我特别找养蛇的李伯看过了,毕竟只是吓唬一下水灵妹子嘛。”
冯二讨好地说道。他们这群人在一个村子里一起长大,哪怕没有兄弟姐妹之情,也有同乡之谊。他平日里好吃懒做,花天酒地,但是性情还不太坏。
“知道了。”杨金铃一脸嫌弃的说道:“你赶紧走。”
冯二心里一凉,这个女人还真是过河拆桥的主,要是家里富有,长得漂亮,自己还真不愿意搭理她。
杨金铃把正在采草药的水灵发现,朝着她喊了一嗓子:“水灵,你小心一点儿。”
水灵一边采摘草药一边答:“没事,我踩得很稳。”
还好,小时候父亲不大管理自己,漫天遍野的疯跑,练就一身爬山上树的本事。
杨金铃在下面看着,看着那条被放上山的蛇,正四下游走悄无声息地朝水灵靠近,正忙着采摘草药的水灵并没有发现。
毕竟没有小时候那种初生牛犊不畏虎的精神,让她爬这么高一座山需要巨大的勇气。
有一株草药根埋得比较深,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连根拔起。再一回头,就看见一条细黑的蛇吐着芯子望着她,水灵吓得手一松,还来不及惨叫就跌了下去。
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她的身体沿着尖锐的石头往下滚,吓得连声音发不出来的水灵以为自己会死,她倒不是怕死,只是死之后父亲谁来照顾,让他老人家白发人送黑发人太悲惨了,泪就从眼角滑落。
身体还在极速往下跌,也不知道下跌多久才见底,这回怕真是要粉身碎骨,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自己的尸体恐怕也不会被人发现,恐怕要被出来寻找食物的野兽给拖走。
胡思乱想之际,下坠的速度突然停止了,她是仰着面摔下来的,看不到是什么东西把她接住。只觉得背后一阵阵疼,像是一把尖刀抵在后背,又没有尖刀的锋利。
缓过神来朝四周望了一眼,看见横着的树枝才松了口气,自己是被这株树枝所救。
余光瞄了一眼下面,让人欣喜的是,这株树并不高,只要一伸脚就能踩到地面,看来这回是真的得救了。
她抬头望了一上面,目测这三人半高的悬崖怎么上去,又成了新的问题。也不知道杨金铃有没有替她去搬救兵,真是奇怪,现在也不是蛇出没的季节啊,这荒山怎么会冒出一条蛇。
她努力蠕动着身体,脚尖试图碰到地面,咬着牙克服自身的疼痛,一手抓着一根树杈,一手撑着后背地树杈,像一只四仰八叉的乌龟往前一扑。
脚一落地,痛就钻心似的穿过身体每一根神经,低头一看,白色的袜子里面泛着殷殷的血迹,完了,脚受伤了,只能靠在崖边等着人前来救援。
“水灵,别怪我。”杨金铃望着悬崖下面喃喃自语,眼里的悲伤一闪而过。很快她的神色恢复如常。
按照事前的计划,扯乱自己的头发,撕破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十分狼狈,右手朝大腿上狠狠地一掐,疼出眼泪来才善罢甘休。
冯二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暗自佩服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狠人,为了自己不择手段,连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敢陷害,狠起来连自己都不放过。
刚从地里回来的李晏手里拿着一把油菜花,他准备把油菜花送给水灵,让她插在客厅桌子上的花瓶里。
自打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他就发现水灵比他想像中的还好,她完全不是一般村里妇人,她不仅会操持家务,还会把家务做得十分细致。
屋檐上挂着干辣椒,屋子里总少不了应季的花草。有一间空屋架子上摆放着各种水果和花酒,他想封缜应该不知道这间屋子的存在,不然这里的酒早就被他喝得一干二净。地上摆着各种坛子,老爹说,里面都是水灵腌的各种咸菜。
她对吃也很讲究,哪怕是一块粗粮也要雕成一朵,让人吃得舒服。
老爹说:“水灵跟她娘一样是个对生活特别有心的人,跟她在一起不会差。”
他想也是,只是这小妮子总喜欢胡思乱想,性子又倔,不能轻易得罪,不然你就要好好受罪。
他刚到家门就见杨金铃衣衫不整地冲过来,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应该是遇上大事。
李晏本来想伸手接住她,考虑到自己现在的身份,瓜田李下,避人耳目,把身边的张本往身前一拉,张本也是个老实人,并没有觉得不妥,直到杨金铃扑到怀里,他黝黑的俊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把人家往外面一推。
谁知他的力气太大,杨金铃也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来二去就把杨金铃推到地上去了。
杨金铃哪受过这种委屈,虎着一张脸叫:“你敢推我。”
张本一看自己要得罪这位千金大小姐,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撞过来。”
说着伸手去拉她,杨金铃看他那双粗糙干枯的手就嫌弃,这完全就是个农民嘛,哪像李晏哥,长年劳作的手还那么修长好看。
她忘记了李晏也是个农民,那双终年劳动的手也是很粗糙,她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她想起此行的目的衣袖掩面嘤哭泣,一边哭一边说:“李大哥不好了,水灵出事了。”
听到这话,李晏脸色一变,把手里的油菜花一丢,大步走到他面前,把她从地上拉起来问:“水灵出什么事了?”
“她,她掉下悬崖了。”说着,头就想靠过来。
李晏毫不留情地把她一推冷冷地问:“你说什么,她掉下那个悬崖了?”
杨金铃从来没有看过李晏发火,特别是那双眼睛瞪着怕人,一时吓住了,也不敢再撒娇,连忙说道:“未名山北面。”
李晏一边拖着她一边往前走:“走,带我去。”
杨金铃哪里跟得上他的脚步,却不敢吭半句,他的手劲大的吓人,自己的手臂好像快要断了似的,只得小声音乞求:“李大哥,你慢点儿,我快跟不上你的脚步。”
李晏充耳不闻往前冲,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有事,她绝对不能有事。
唉,都怪自己怎么没有看着她呢?如果看着她,她也不会出事。
“李晏。”走到半路上碰到封缜,他本来想在回镇子之前过来跟水灵和好,顺便骗两坛酒。
那丫头是个嘴硬心软的主,只要主动示好,她肯定会原谅自己,说不准还会送上几个鲜花饼,让他带在路上充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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