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家囤积的粮食,更是多不胜数。粗略统计了一番,至少上百万斤粮食。一座座粮库囤积,无数的粮食,让人震惊。”
“区区李家,有如此财富。”
“真是可怕。”
“我相信这些上缴,在朝廷中,都足以引起震动。所以给予你的,你也不必客气,收下便是,这些都是你应得的,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
林丰听到后,沉吟不语,并没有立刻应下。
王越道:“贤弟,你不必有什么负担。这些钱财,你知我知,是吧?更何况,都是李乾的不义之财。如今交给你,不必拒绝。”
林丰摇头道:“兄长,这不妥。”
王越问道:“什么意思呢?”
林丰眼中掠过一道精光,掷地有声道:“李乾自己藏了的钱,这些你要挪用,肯定没关系,的确不会有人发现。可是李乾自己藏私的钱,此前交了十万两给你,剩下即便是有,恐怕也就几万两银子。”
“其余的诸多钱财,多是李家的。这一笔账目,极可能咸阳李氏知道。一旦李家把这一笔数据捅出来,到时候你如何交代?”
“再者,为了进一步把案情夯实,搜集到的良田地契、金银珠宝、粮食等,你都应该全部据实罗列书册,因为这大笔的钱财和粮食,足以引起震动,会让皇帝震惊。”
“大秦这些年,并不怎么富裕,尤其大秦国库的钱更是不多。可是李家在永宁县,这般贪婪无度,攫取钱财,等于是刨大秦的根。”
“这些全部上缴,有利于撼动李家。兄长的好意,我明白,但不必如此。”
林丰侃侃而谈,正色道:“最重要的一点,兄长你执政,堂堂正正,不必搞这些。唯有如此,才是王者之师。但这些不走常规渠道上奏,派人送信回王家,请伯父不必拆阅,直接送到皇帝面前。”
王越听得眼前一亮,脸上也是一副心悦诚服神情。
他更是佩服林丰。
面对数十万两银子,却是丝毫不动心,甚至还有几千亩的田地,林丰都不动心。
着实是不简单。
这般的心态,王越是自愧不如。
王越深吸一口气,起身拱手道:“贤弟一番话,振聋发聩,为兄惭愧。”
林丰笑道:“兄长明白就好,你只管把消息,告诉伯父。”
王越重新坐下,道:“钱财、土地你不要,商铺总可以。不是这次查封的,是此前李乾交给县衙的药材商铺。县衙不会经营,便赠送给你,以便于经营。毕竟白家的庆余堂,那也是白家的。这些给了你,便是你的产业。”
林丰笑道:“行,我收下了。”
王越点了点头,这才彻底放心,又逗留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林丰回到书房,提笔写一些关于药方的事情,这是眼下可以布局的商业。
没过多长时间,王越安排的人,送来了永宁县城内李家的药材商铺地契。
林丰接下后,又继续进行
夜幕降临,白玉瑶在庆余堂内忙完,也是回来了。
她到书房中见到林丰,道:“夫君,牛津渡及县衙的事情,我听说了。只是没想到,李郁竟是劫杀夫君,太危险了。”
林丰笑道:“小事情,不足挂齿。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白玉瑶道:“听夫君的。”
两人去了饭堂,吃过晚饭后,便在后院散步聊天。
林丰说道:“白天晚些时候,县尊来了一趟,送了几间商铺,是昔日李家交割给县衙的。如今李家覆灭,这些经营药材的商铺无用,便给了我们。这些地契都在书房,你收起来便是。然后,再安排人去接管这些商铺。”
白玉瑶道:“夫君,这些商铺会不会有问题,毕竟是县衙的?”
林丰道:“区区几间商铺,没事儿。”
白玉瑶妩媚的脸上,一下喜笑颜开,道:“夫君,我明天就安排。有了这些铺子,除了庆余堂外,就可以布置咱们林家自己的产业。”
“原本,我是准备从庆余堂分一部分出来。可夫君不赞同,就一直没有这么办。如今,可算是好了,有了这些铺子,咱们就可以赚钱。”
“加上此前搬家时,县尊以及其余人赠送的土地等,我们林家在永宁县,也算是略有根基,是真正立足。”
林丰看着白玉瑶那财迷的模样,笑道:“你啊,财迷一个。”
白玉瑶道:“昔年在白家时,白家人都是一群硕鼠,只知道往自己手中扒拉钱财。看似白家有钱,实际上妾身一直觉得穷,快难以运转。如今咱们林家这里,可是不一样了。”
林丰笑道:“你愿意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
顿了顿,林丰道:“另外,我这段时间,零零散散的写了一些药方出来,都是治病救人的药方,能制作药丸,或者是药粉。”
“有香薷丸,专治伤暑伏热,躁渴头目昏眩,胸膈烦满等。也有太阳丹,治头疼,伤寒、感风、气积等各种头疼病;还有正气散、十华散、消暑丸等,拢共有十二种。”
“这十二种药方的药效,以及制作方法,甚至服用方法,全详细记载清楚。这些药方,你让信得过的人制作,借助新的商铺贩卖。”
林丰道:“有了这些,咱们林家的商业,就足以更进一步。”
白玉瑶看向林丰,惊讶道:“夫君是将门出身,这些药理都如此精通吗?”
林丰笑道:“曾有名医传授,所以知道一些。”
白玉瑶心中很是欢喜,没有再追问,他兴奋道:“夫君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有了这十二种药丸,林家的商业肯定会更好。”
林丰看着白玉瑶的神情,却是轻笑,要赚钱其实容易得很。
如今只是一个开端。
两人闲逛一会儿,就回到书房,林丰把地契、药方都给了白玉瑶。
白玉瑶珍宝似的收起来。
这些都是林家的家底,更是传家宝。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到房间,早早滚床单去了。一宿疾风骤雨,最终云消雨散,第二天一大清早,白玉瑶已经离开了,她要忙着接收商铺。
林丰带着高小鱼,在府上习武认字,毕竟这是林丰的日常。
在林丰教授高小鱼的时候,管家墨十二进入,躬身道:“家主,杨弛派人送来了一封书信,请家主阅览。”
说着话,墨十二递上了书信。
林丰接过来,拆开书信看了一遍,书信内容很简单,便是今天午时,杨弛请林丰到永宁县城内的白月楼赴宴。
林丰摆了摆手,墨十二便退下。
林丰心中思忖着,杨弛一贯仇视白玉瑶,甚至借助杨氏,不断从白家捞取钱财。只不过如今,因为林丰约法三章后,不论是杨氏,亦或是白赋、白安,都还有每个月固定的月钱,杨弛这里没了进项。
这一个多月,杨弛倒是没有举动。
如今请他,恐怕有想法。
林丰却也不惧,他以不变应万变就是。林丰收起书信,便继续看书。等快到午时,便带着高小鱼离开了住宅,往白月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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